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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攤開手掌,很惋惜地看著手心裡的“傷痕”:“我什麼也沒聽出來,只聽出來嚴家姓嚴,閻羅王也姓閻。”
方多病一呆:“你說——嚴家白水園就是黃泉府?嚴青田就是閻羅王?”
李蓮花嘆了口氣:“如果嚴青田就是閻羅王,那麼他應該身負絕代武功,又怎麼會死在他夫人刀下?難道他夫人的武功比他還高?”
方多病又是一怔:“這個……這個……自古那個英雄難過美人關……一不小心死在牡丹花下,也是有的。”
“這是疑問一。”李蓮花喃喃地道,“撇開嚴青田為何會死在嚴夫人刀下,那‘窟窿’裡和牛頭馬面死在一起的人,又是誰?”
方多病“嘿”了一聲:“這二人之中,必定有一個是閻羅王。”
李蓮花似乎全然沒有聽見方多病的話,繼續喃喃地道:“這是疑問二。再撇開嚴青田之死和屍骨的身份之穎,在‘窟窿’中失蹤的阿黃又怎會淹死在五原縣河中?”
方多病哼了一聲:“你又怎知他不會受到刺激被嚇瘋自己去跳河?”
李蓮花道:“這是疑問三。最後一個疑問,什麼東西在‘窟窿’底下射死了黑蟋蟀?”
方多病道:“你問我我問誰?這……這些和閻羅王有什麼關係?”
李蓮花很遺憾地看著他,就如他往常看他的那種目光……就像看著一頭豬:“你當真沒聽見?”
“聽見什麼?”方多病簡直要發瘋,剛才那囉嗦的佘芒把嚴家的故事說了五六遍,他當然字字句句都聽見了,卻又沒有聽出個屁來。
李蓮花非常惋惜地搖了搖頭:“佘芒說,嚴青田的屍體被放在義莊,最後失蹤了。”
方多病道:“那又怎麼樣?”
李蓮花慢吞吞地道:“你莫忘了,嚴家並非沒人,還有管家嚴福在,何況嚴家是在‘兇案’後‘不久’方才被火焚燬,一度它還是很有錢的。身為白水園管家,即使家破人亡,家財敗盡也要留下看守故土的忠僕,嚴福卻沒有將嚴青田的屍身收回下葬,那是為什麼?”
方多病悚然一驚,他竟然絲毫沒有聽出有什麼不妥出來,的確,為何嚴福沒有將嚴青田風光下葬?
李蓮花身子前傾,湊近方多病身前,看著他震驚的表情,臉上帶著愉快的微笑:“為什麼嚴福沒有將嚴青田下葬?可能性有兩個,第一,嚴青田有問題;第二,嚴福有問題。”
此言一出,方多病當真大吃一驚,失聲道:“嚴青田有問題?”
李蓮花道:“無論是嚴青田有問題,還是嚴福有問題,你莫忘了,他們都姓嚴。”
方多病驟然站起,臉上變色:“你是什麼意思?你說……你說……”
李蓮花在這時候嘆了口氣,喃喃地道:“所以我說,我怕閻羅王找上門來,你卻不懂。” 方多病重重坐了下來,心裡的震驚卻尚未褪去,正要說話大大表示一番對李蓮花推測的不信之情,突地門外“篤”的一聲輕響,有人輕敲了大門一下。正巧李蓮花悄悄說到“我怕閻羅王找上門來”,方多病聽著這一聲敲門聲,竟剎那出了一身冷汗。
“請問……青……青天大老爺……在家嗎?”一個怯生生,非常微弱的女子聲音在門外問。
方多病和李蓮花面面相覷,李蓮花一聲輕咳,溫和地道:“姑娘請進。”
大門被緩緩推開,門外站著一個衣裳襤褸,面有菜色的年輕女子。她手裡提著一個竹籃,竹籃裡一隻母雞:“青天大老爺,請大老爺為我家阿黃伸冤——我家阿黃死得好冤啊——”方多病看著那隻小母雞,心中一種不妙的感覺油然升起,那女子看著方多病華麗的衣裳,目中驚惶畏懼之色更盛,忽然撲通一聲跪下:“民婦……麗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孝敬青天大老爺,阿黃留下的銀錢只夠買只雞……請青天大老爺為我相公伸冤、伸冤啊!”她趴在地上不住磕頭,那隻母雞自竹籃中跳下,昂首挺胸地在方多病和李蓮花足前走來走去,顧盼之餘尚灑下雞屎若干。
李蓮花和方多病面面相覷,李蓮花語氣溫柔,極有耐心地道:“黃夫人請起,你說阿黃乃是冤死,不知究竟發生何事?”他對女子一貫特別溫柔體貼,方多病卻只瞪著那隻小母雞,心中盤算著如何將它趕出門去。
那位衣裳襤褸的年輕女子正是花粉販子阿黃的妻子,姓陳名麗華,剛從店小二大白那裡聽說了有大官兒微服私訪,便提了只母雞過來喊冤。“冤枉啊,佘大人說阿黃是溺死水中,但他分明臉色青青紫紫,還七竅流血,用銀針刺下,針都黑了,他定是被人毒死的!我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