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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殿下深宮大院裡蟄伏七年,再回嶽州時,飛揚跋扈更勝過往,整個嶽州軍把守在岳陽樓外不說,就連嶽州府主都一邊小心恭候著,烏紗帽丟了事小,惹怒了乾京裡那位,那可真就是滅頂之災了。
昏迷中的蘇逸被小姑娘扛在肩頭,幾步就跨出了地洞,小姑娘看似身嬌體柔弱不禁風,走起路來卻是氣勢十足,恍如人形的兇獸,剛出洞口不久她就停了下來,抬頭看向遠處雲夢澤的方向,鼻子一陣輕嗅,眉頭微蹙道:“果然是那群臭道士的味道。”
說完捏著拳頭哼哼一聲,轉身走去。
就在金色符籙揭開的那一剎那,雲夢澤西天之上的彩霞彷彿燒起來一般,浩瀚無垠的水面捲起滔天波浪,雷聲轟隆。
與此同時,李青牛和老婦人皆是心有所感,不由抬頭遠眺,修行到他們這份境界,不說能斷兇化吉,至少可以感知天地間細微的變動。
兩人還沒來得及琢磨這番變動,只見天水交接處有人赤足踩水而來。
天下武功三等九品,修行到趟水而行的境界少則五品,但眼前這位姑娘如此年輕,莫非已經摸到那等門檻了?仔細一看,她的肩上竟然還扛著一人,當真不可思議。
“咳咳,我說姑娘,可以放我下來嗎?”
蘇逸其實已經醒來一會兒了,被一個小姑娘扛在肩上著實有點尷尬,再者這一路顛簸下來,身子都快散了架,要不是知道這位看似柔弱的小姑娘是那神秘的白狐兒,說什麼也要據理力爭一番,只是想到這姑娘的彪悍作風,頓時放棄掙扎了。
對岸有個青衣道冠的年輕道士,還有個美到不可方物的公子哥,一隻被束著雙腳的潔白仙鶴,一條垂垂掙扎的巨大黑魚,蘇逸忽然有點看不懂眼前的情形了。
名為桃笙兒的小姑娘眯眼看著年輕道士,看似隨意的問道:“你是山上的道士?”
李青牛不認識她,但知道她說的山是大明崖。
所以他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桃笙兒揉了揉小拳頭,對皇子殿下和他身後的眾人說道:“你們讓開點!”
老婦人聞言變色,剛要發作,誰知皇子殿下忽然出言問道:“在下李當然,姑娘年紀輕輕卻造化驚人,不知師從何方?”
皇子不隨帝姓,而是隨李姓,莫非和這羽仙宮有幾分淵源?
桃笙兒恍若未聞,而是對這謙遜有禮的道士一陣細瞅,半晌後低聲道:“果然和那牛鼻子老道一個德行。”
蘇逸聽得清楚,知道這嶽州只有大明崖一座山,山上也只有羽仙宮這一群道士,莫非真如老餘說的那樣,這白狐兒是被羽仙宮先人鎮壓在此處的,是要來尋仇了?
想到自己本就修行無望,又被她拉上賊船,蘇逸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莫說白狐兒剛剛脫困,就是她修成了妖仙,對上羽仙宮勝負也是兩說。
蘇逸雖說修行並無多大天賦,這眼力見識還是有的,白狐兒看似來勢洶洶,卻也只是外強中空,被那金色符籙鎮壓多年,早已經元氣大傷,出來尋個晦氣,卻不想真的碰到了羽仙宮門下,當真是冤家路窄。
李青牛眉頭微皺,掐指一算,陡然抬起頭來,驚道:“三百年前白狐妖?
名為李當然的皇子殿下眉頭微蹙,陷入思索,倒是桃笙兒聞言面色一冷,挑眉道:“什麼白狐妖,本姑娘名叫桃笙兒。”
李青牛當即凝神看去,眼前的姑娘年歲尚淺,只是推算的是和曾大鬧羽仙宮的那位命格相似,莫非真的算錯還是另有隱情,道行比之那位差了許多,只是這行事作風與掌教口中描述的何其相似。
人之一途,修行尚且艱難,更何談其他萬物生靈,當今還顯名於世更是所剩無盡,就算有也盡是蟄伏在各大祖庭裡,這白狐兒當初真的有妖仙之資?
或許別人不知曉,蘇逸卻知道這位小姑娘可是貨真價實的白狐兒,被鎮壓在地洞裡經年累月,還是自己一手放出來的,當然這話萬萬不能說出去,恐怕不等白狐兒動手,羽仙宮就已經把怒火撒到他頭上了。
桃笙兒忽然笑了笑:“是我又如何,羽仙宮難道還想再鎮壓我三百年?”
李青牛聞言正色,不去想這三百年前惹出滔天大禍的白狐兒如何脫困的,立刻出言道:“既然如此,還請姑娘到羽仙宮一聚。”
“好個羽仙宮,當真以為我好欺負嗎?”
桃笙兒冷哼一聲,探手抓去,只見滔天水浪化作一道弧線,如箭開弦,猛然射出,一箭激起千層浪。
青袍飄飄的李青牛大袖一甩,反手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