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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京裡有座聞名天下的寺廟,起初叫白象寺,後來不知道為何改成了龍象寺,大乾十八年的時候被聖上冊封為國教,有文官到此落轎、武官到此下馬的說法,偌大的殿門上那塊門匾據說也有了不得的來頭,天下武林三教聖地,有哪個比得上龍象寺這群和尚活得瀟灑?大雄寶殿前的香火就從未斷過,這年頭跑馬點香的盛況可是愈發常見了,說什麼外來的和尚好唸經,這道理在乾京可行不通,龍象寺裡高僧如雲,不說宗字輩的幾位老神僧,就算小輩裡也有幾個了不得的人物,讓人不得不感慨啊。。
李當然收回視線,不去管那些誠惶誠恐伺候在一旁的僧侶們。作為龍象寺的常客,即使他不去袒露身份,也會被有心人注意到,好在這些人也懂規矩,在他沒有開口之前,也不敢擅自說些什麼,遠遠的候在外頭,被李當然微微搖頭拒絕後,便欠身走遠了。龍象寺裡高人無數,自然不必擔心安危,再說今天乾帝也在這裡,戒備可想而知。
從北方菩薩觀徒步來到中州的紅衣小和尚,跨過中門,此刻臉蛋撲紅,抬頭看著偌大的寺廟。
到處是青磚紅瓦砌成的樓閣,飛簷高懸,雕欄似錦如畫,遠處的大殿之外,是數百階白玉鋪成的臺階,一尊四方獸首的巨大青銅香爐放置其中,香火點燃,煙霧繚繞,輕輕嫋嫋,讓整個寺院都瀰漫著淡淡的檀香,日光輕柔落下,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斑駁的印跡,偶爾有來往的僧人三兩走過,或是解經論道,或是談笑風生,好不悠哉。
都說南佛北菩薩,菩薩觀作為北方密宗代表,自然是把它和龍象寺相提並論,但菩薩觀地處北方,偏僻荒涼,算上整個山門也未必比得上眼前的一座大殿來得闊氣,在寺廟裡的時候,師父教導師兄叮囑去了龍象寺不能弱了氣勢,小道理不知所謂氣勢是舌綻蓮花那種辨才,還是八風不動安穩如山那種心態,只能將他們的話牢記心裡,只是初來乍到,還是被眼前恢宏的佛殿震撼了。
李當然看著這個唇紅齒白,相貌清秀的小和尚,並無催促之意,眼中饒有興趣,心想他見識了這雄奇景象後,還有幾分說禪的心思。
中州號稱四百八十寺,龍象寺既為佛門之首,未必沒有道理,可說起北方那個菩薩觀,世俗中人又有幾個能知道的?據說山門都在貧瘠的群山之中,人跡罕至,就連摘星樓對這個神秘的密宗門派也只有寥寥記載。
當年的紅衣血案也僅限幾人知曉而已。
道理小和尚過殿門而不入,雙手合十對著高堂之上巨大佛像禮敬一拜,稚嫩的臉上虔誠而認真。
周圍好多路過僧侶紛紛觀望指點,似乎頗為好奇這個身著紅色袈裟的小和尚從何而來。
中州佛門的僧袍多以淺色布料為主,唯有資歷頗深的僧人才會賜予袈裟,這紅色的袈裟很是少見,倒是聽說北方密宗的僧人以五色袈裟為主,紅色為上師。
難道這小和尚年紀輕輕就已是紅衣上師了?
道理小和尚被這麼多人看著,臉色微紅,摸了摸光頭,似乎有些害羞。
倒是有個目光和善的中年僧人上前,摸了摸他的光頭,說道:“小師父哪裡人。”
這麼多光頭,為何總喜歡摸他的呢,在菩薩觀裡師兄們這樣,來中州了還是這樣。
道理小和尚想了想,認真說道:“小僧法號道理,自菩薩觀來,往龍象寺來說個禪。”
說完從脖子上去下一串長長的念珠,繞在手腕之上。
周圍的僧侶們聞言輕笑,他也跟著笑,只是紅著臉摸著光頭,眼神純澈,沒有絲毫的生氣。
中年僧人笑完說道:“小師父是要打算就坐在這大雄寶殿門前說禪論道嗎?”
誰知道理小和尚聞言當真說道:“正是如此。”
然後在眾人目瞪口呆中,盤坐在白玉砌成的臺階之上。
中年僧人這才正色,吩咐身旁之人送來一個蒲團,說道:“小師父這是要說什麼禪?”
道理小和尚道謝一聲,愣了愣,有些尷尬的說道:“我還沒想好。”
周圍的僧侶紛紛議論這是哪家不懂事的孩子故意來鬧騰的,唯有李當然相信他或許是真的沒想好。
中年僧人聞言並不動怒,而是退後兩步,從身邊之人手中接過一個蒲團坐下,與道理小和尚遙遙相對,笑著說道:“小師父既然沒有想好,那貧僧就在這裡等小師父想好再說。”
道理小和尚雙手合十執了一禮。
中年僧人笑而不語,靜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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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雄奇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