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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連累宋安旭這樣的嫡少爺也被打發出來,進京謀個出路,當年家裡還是要風得風的時候,也曾提拔過幾個寒門士子,這些年過去,有泯於塵埃的,也有飛黃騰達的,總該有人還念著香火情,就算科舉落榜了,總能幫襯幾分。這次出門恁是連一個下人都沒帶,除了同鄉的幾個士子,也沒人知道他遼北宋家的身份,方才在路上還被饒州的那位士子冷嘲熱諷了一番,宋安旭差點就打算放惡狗咬人了,才想起這裡不是遼北,故郡雖不如乾京那般水深,冷不丁卻也能冒出幾個惹不起的人來。
都說文人吵架字字誅心,那人是饒州來的大戶子弟,品相比起宋安旭這個二世祖更是不如,踩著長凳一副要打架的模樣,指著他罵道:“就你這小白臉的慫樣,以為憑几手淫詞濫調就能讓琉璃坊的姑娘傾許?什麼狗屁折桂令,詞不像詞,詩不像詩,兜裡沒銀子就不要充大爺,再惹了大爺我,打得你襠裡沒鳥,看你怎麼做男人。”
同桌幾位是同他一起出來的寒門士子,此刻被這人指著鼻子一道罵了,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偏偏又發作不得,就怕還未入京就被人使了絆子,到時候誤了科考那才是冤枉,既然得罪不得他,索性一併記恨到宋安旭頭上了。
宋安旭看著方才還和他稱兄道弟計程車子離他遠去,至於那些同鄉出來的,或是苦於知道他的身世,一時進退兩難,宋安旭冷笑兩聲說道:“要走便走,我宋安旭要沒落魄到需要你們同情。”
那人聞言呸了一口,譏諷道:“喲,是不是想說虎落平陽被犬欺,來日再見個分曉?還是說來個衝冠一怒,同歸於盡?”
宋安旭臉色難看,低聲道:“趙乾,你不要欺人太甚。”
名為趙乾的漢子聞言陰冷笑道:“你也知道我姓趙名乾,偏偏你不知道這兩個字是最不能惹的,我舅爺是當今聖上,我是饒州趙府的世子,你算個卵?”
果然周圍計程車子們都聞言色變,再看宋安旭的眼色都變得幸災樂禍起來,狗咬狗滿嘴毛,那姓宋的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這下有戲看了。
趙乾眯眼享受著周圍異樣的目光,仗勢欺人那也看仗著誰的勢,只要大乾王旗一日不倒,他趙家就是一日的世勳貴胃,就是喜歡看這些寒門士子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真他`娘解氣。
宋安旭當然沒做出匹夫一怒,血濺十步的舉動來,他不是匹夫,更沒有這樣的膽子,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打算不再理會他,轉身就要離開,忽然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這下落在那些人眼裡更是捧腹大笑。
忽然一雙手伸了過來,宋安旭抬頭看去,只見一個文士白袍裝扮的儒雅男子站在他身邊,面色平靜的看著他。
宋安旭搖了搖頭,拒絕他的好意,倒不是心存善念覺得會害了他,既然敢當著這位趙家世子的面這樣做,肯定有幾分底氣,只是他宋安旭也不想平白被人使了。
身材修長的文士並不在意,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趙乾眯眼看著眼前橫空出世的文士,玩味道:“這又是哪出戏,報上名來吧,讓我瞧瞧你有什麼底氣和本世子作對。”
誰知這位儒雅男子竟然對他不理不問,趙乾臉色頓時冰冷下來,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把這個裝神弄鬼的拿下,敲斷雙腿,我看你如何硬氣。”
說完,身後幾個凶神惡煞的惡奴走狗就要出手。
方才城外袖裡乾坤的白衣儒雅男子,此刻面色平靜的看著遠方,趙乾以為他死到臨頭還裝腔作勢,忽然身後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趙乾如遭雷擊。
“好大的威風,鬧市之中折人雙腿,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大乾姓趙而不姓乾。”
趙乾聞言一個激靈,急忙轉過身,看到眼前之人,臉色變了再變,最後換上一臉訕笑,上前奉承道:“原來是堂兄,幾年不見還是這般英武不凡。”
李當然毫不遮掩眼中的厭色。
趙乾也不覺得尷尬,而是哈哈兩聲,說道:“既然堂兄在此,小弟這就帶人離開,今兒郡王府裡有個宴會,堂兄若是辦完這邊的事,還請移步到府上一聚。”
李當然臉色漸冷,只說了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