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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看了看頭頂。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郎風的技術過硬,除了我們上方一點點的雪因為下面失去支撐而下滑之外,似乎沒什麼問題。等一會兒,都不見大的鬆動,我們逐漸松下心來。
我朝郎風豎起了大拇指,潘子也拍了拍他,做了個你厲害的手勢。
郎風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可還沒等他的嘴角裂的足夠大,突然一塊雪塊就砸到了他的頭上。
幾個人臉色都一變,胖子急忙對我們揮了揮手,低聲道:“噓!”
我們下意識的就全靜了下來,幾個人又抬頭一看,只見我們頭頂上大概一百多米的高處,雪坡上,逐漸出現了一條不起眼,但是讓人心寒的黑色裂縫,正在緩慢的爆裂,無數細小的裂縫在雪層上蔓延。隨著裂縫的蔓延,細小的雪塊滾落下來,打在我們的四周。
我頓時就渾身冰涼,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了。
看來郎風“炮神”的這個名號,今天是要到頭了。
第三章 雪崩
“所有人不準說話,連屁也不準放。”胖子用極其輕的聲音對我們道:“大家找找附近有沒有什麼突出的岩石或者冰縫,我們要倒黴了。”
“不可能啊。”郎風在那裡傻了眼:“我算準了分量……”
華和尚捂住了郎風的嘴,示意他有話以後再說。幾個人都是一頭冷汗,一邊看著頭頂,一邊躡手躡腳的背上自己的裝備,四處尋找可以避難的地方。這上面的雪層並不厚,就算雪崩了,也是小範圍的坍塌,但是我們站的地方實在太不妙了,離斷裂面太近,雪潮衝下來,很容易我們就會裹下去,下面又是高度極高的陡坡,連逃的地方都沒有。
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如胖子說的,找一塊突起的山岩,躲到山岩底下,或者找一塊冰裂縫,不過這應該從電影《垂直極限》裡看來的,不知道事實管不管用。
我們所在的這一塊裸岩太平緩,躲在下面還是會給雪直接衝擊到,胖子指了指邊上的那一塊巨大的猶如核桃一樣的石頭,那下面和山岩有一個夾角,應該比較合適。
我們離那塊山岩之間的雪坡已經全沒了,剩下的是冰川的冰面,滑的要命,這時候也沒有時間換冰鞋了,硬著頭皮上吧。胖子把繩子系在自己腰上,一頭給我們,自己就咬著呀踩到冰層上。
一步,兩步,三步,每一次邁腿都象踩在雞蛋上,我就等著“喀嚓”蛋黃飛濺的那一聲。但是胖子這人總是時不時讓人刮目相看,三步之後,他已經穩穩爬到了對面的石頭上,拽著腰裡的繩子,看了看頭頂,招手讓我們過去。
我們幾個拉著繩子,先是潘子和悶油瓶,接著是揹著陳皮阿四的郎風,再就是揹著順子的葉成,我是最後。看他們都平安的過去了,我心裡也安了很多。此時上面已經有大如西瓜的雪塊砸下來,那條雪縫已經支援不住,胖子揮手讓我快。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把繩子的另一頭系在自己腰上,然後踩上了第一腳,站上去穩了穩。
我自小平衡性就差,滑冰騎車樣樣都非要摔到遍體鱗傷才能學會。此時就更慌了,只覺得腳下的冰面,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消失一樣,不由自主的,腳就開始發起抖來。
胖子一看就知道我是最難搞的貨色,低聲道:“別想這麼多,才兩步而已,跳過來也行啊。”
我看了看胖子離我的距離。果然,只要能夠充分發力,絕對可以跳過去。想著我一咬牙,就墊步擰腰想一躍而起。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一使勁的時候,腳下突然就一陷,我踩的那塊冰,因為剛才踩的人太多,一下子碎了。我的腳在斜坡上打了個滑,接著整個人就滑了下去。
我手腳亂抓,但是冰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地方能著力,一下子我就直接摔到繩子繃緊,掛在了冰崖上,就聽登山釦子咔嚓一聲,低頭一看,卡頭竟然開了,眼看身子就要脫鉤。
我心裡大罵,他孃的這西貝貨,肯定是義務生產的!
胖子給我一拉,幾乎就給我從石頭上面拽下去,幸好潘子抓住他的褲腰帶,幾個人把他扯住才沒事情,他們用力拉住繩子,就把我往上扯。
但是每扯一下,繩子就鬆一下,我心急如焚,我雙腳想蹬個地方,重新系上釦子,但是冰實在太滑,每次只踩上幾秒就滑下來,人根本無法借力。
眼看著這釦子就要脫了,萬般無奈之下,我扯出了登山鎬,用力往冰崖上一敲,狠狠定在裡面。然後左腳一踩,這才找到一個可以支撐的地方,忙低頭換登山扣,還沒扣死,突然一陣古怪的震動從我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