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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楞了一下,一路過來,我並不知道郎風在他們幾個人中是扮演什麼角色,聽華和尚這麼說,我還有點奇怪,難道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嗎?幾個人都看向郎風,看他如何反應。
郎風看我們看著他,有點不自在,對我們道:“我認為老潘的說法,應該可行,其實來之前我已經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我有一定的準備,而且這個我專業,我可以控制炸藥的威力,聲音也不會太響,其實只要在雪下面有一個很小的震動,就可以達到目的了,有的時候只要一個鞭炮就行了。”
“你確定?”胖子問道:“這可不是炸墓,咱們現在相當於在豆腐裡放鞭炮,讓你在豆腐裡炸個洞,但是表面上又不能看出來,這可是個精細活。”
郎風點頭:“我做礦工的時候,放炮眼放了不下一萬個,這不算有難度的。”
華和尚看向我們,指了指郎風:“你們別看他平時不說話,這傢伙是二十年的老礦工,十四歲開始放炮眼,炸平的山頭不下二十座,給老爺子看中進到行內才一年,已經給人叫做炮神,說起炸藥沒人比他內行了。”
“你就是炮神?”一邊的潘子睜大眼睛,顯然聽說過這個名號。
郎風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一改前幾日的冷酷勁:“都是同僚給捧的,一個外號而已。”
華和尚對他道:“你也不用謙虛,在這種場合你得發揮你的專長。”然後轉頭對我們道:“郎風到現在還沒失過手,炸東西他說炸成幾片就是幾片,我絕對相信他,他既然這麼說,我認為可以試一下,你們有沒有意見?”
胖子看了看我,他有雪地探險的經驗,聽說過很多關於雪崩的事情,顯然也覺得有點玄,不過他是我這一邊,他看我是想我表態。
我想了想,陳皮阿四他們是真正的集團化職業盜墓賊,不象三叔還是比較傳統,喜歡用老辦法進古墓的人,這些人對於炸藥的依賴程度是我們所無法想象的,而且華和尚這麼說了,應該這郎風有相當的能耐。
於是心一橫,就對胖子點了點頭,拼了吧,此時其實已經沒有退路了,我說不準炸沒他們還能真聽我的?
我們同意之後,郎風和葉成取出一隻特別的洛陽鏟,開始擰上一個特殊的鏟頭,在雪地上打了幾個探洞。
然後郎風用幾種粉末配比出了一種炸藥,往裡面深深的埋進去幾個低威力雷管,我知道這種炸藥本來就是專門調製的,威力大概只有十個炮仗左右,是用來鑽孔破壞古墓的封石的,給郎風重新調過配方之後,威力肯定更小。
現代化的盜墓賊,大多都有相當的工程學知識,只要幾和個很小威力的雷管,就能在任何地方炸出一個能容納人透過的洞,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不過親眼看到倒還是第一次。
順子在邊上喝茶,一看這情景就瘋了,他見過朝聖者插國旗的,見過偷獵的晚上偷跑出去的,也見過偷渡過境,但是千辛萬苦跑上來,掏出雷管來炸山的,肯定還是第一次。跑過來一下攔住華和尚,大叫:“你們幹什麼?老闆,你們瘋了——!”
還沒說完,郎風在他身後一鎬子就把他敲暈了過去,順子摔倒在雪地裡,給拖到一邊。
我看著覺得後腦發疼,心說當我們的導遊也夠慘的,路走的多不說,還要挨這個。不過想想也實在沒辦法了,順子能容忍一切,也絕對不會容忍我們炸山,他畢竟還要在這裡混下去。不把他敲昏沒法繼續開展工作。
胖子問華和尚:“我們以後拿這小子怎麼辦?”
華和尚道:“先不管他,我們還得要靠他回去,把他帶到地宮裡去,丟在一邊就行了,到時候多塞點錢給他,他還能怎麼樣?”
郎風的表現極其專業,幾乎就沒讓我們插手,他自己一個人幹活,雷管根據一種受力結構的模型排列好,他揮手讓所有人都爬到裸岩上去,以防等一下連鎖反應把我們一起裹下去。
我原本以為雷管爆炸的聲音會很大,至少得翻起一聲雪浪,沒想到郎風一按起爆器,我根本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就看到平整的雪面一下子開裂了,然後大片大片的雪塊開始象瀑布一樣向坡下傾瀉而去,坡度也一下子變得更加陡峭,我們腳下一下子空空如也。
不過這樣的傾瀉並沒有持續多遠,滾下去的雪片就停止了,雪坡下露出了一大片渾濁的,凹凸不平的白色冰雪混合層,這就是課本上說的四世紀古冰川表面。
胖子在邊上閉著眼睛,一直還以為沒有爆破,我搖裡了搖他,他睜開眼睛一看,驚訝道:“亞哈,這真沒什麼聲音,神了。”接著馬上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