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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猜出公孫子蘭的心思:“公子多慮了!你所想的柳公子都不是……”
公孫子蘭急切的問:“那,他是什麼?”
“再等片刻,自有分曉……”道長詭異的笑著再問:“公子與柳湘如……情意如何?”
“親如兄弟!”
“肯為他赴湯蹈火?”
“即使肝腦塗地,也再所不辭!”
“好!那柳公子對你呢?”
“子蘭自信,湘如對我也會如此!”
“好,本道今日就度二位公子!”
“怎麼個度法?”公孫子蘭感興趣了。
“還記得真武送你的謁語?”
公孫子蘭驚訝了,眼前這位道長難道與真武相通,竟然連真武送自己謁語之事也知道!“他送我四句詩:橫看成嶺則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公子能解?”
公孫子蘭老實地說:“不能,還望道長指點迷津。”
道長自嘲地說:“其實,真武沒有點破,本道實是多此一舉。公子重任在身,怕誤了大事,索性就揭開迷霧,令公子看看廬山真面目!”道長拍拍手,四位道姑簇擁著一人走了出來。
公孫子蘭抬頭一看,道姑們簇擁著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她雲髻高挽,身穿一襲素淨的白色綢衫,細柳的腰間繫著一根榴紅的絲帶。看她的面容,公孫子蘭一時找不出恰當的詞語來形容她的美,說她沉魚落雁還是閉月羞花,眼前的姑娘,用這八個字來形容她之美,他覺得遠遠不夠。公孫子蘭見姑娘款款向他走來,不禁起身相迎。當他看著姑娘晶亮的眼睛,會傳情的眉目,不由大吃一驚,姑娘竟然就是柳湘如!
柳湘如羞澀一笑,低下頭去。
公孫子蘭不明所以的看著道長,道長含笑對柳湘如說:“本道現了柳公子的女兒身,從今以後就不再過問你是公子還是小姐……”
公孫子蘭走到柳湘如面前,拉起她的手:“湘如弟,啊不……你,你這是?”
“哥哥,湘如過去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隱瞞了湘如的女兒之身……”
“你為何要隱瞞?”公孫子蘭又驚又喜。
“一個女孩兒,在外拋頭露面多有不便。再說,天下像哥哥這樣的人也不多。湘如為了行路方便,只好女扮男妝。”
公孫子蘭痴痴的望著嬌美的柳湘如,想起兩人在馬上,他把她摟在懷中時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兩人耳鬢斯磨,總令他心曠神怡;猛然間,他回憶起湘如淨身時,他看到了赤身露體的她,和那沾滿水珠在微微顫動的乳房……公孫子蘭不禁將目光停留在她胸脯上,過去平坦的胸脯,如今高高聳起兩座山峰。
柳湘如被公孫子蘭目不轉睛的看得不好意思,她翹起小嘴:“哥哥,你又這樣看人,看得我極不自在!”
公孫子蘭聽柳湘如這麼一說,耳邊響起他與柳湘如在客棧的對話:
——“哥哥,你又這麼看人,看得我心裡極不自在!”
——“弟弟,我要是個女子,真會愛上你的,可惜我不是……”
——“哥哥,我要是個女子呢?”
——“我一定把你當做我的妹妹!”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話既然已經說出,哪有收回的道理?公孫子蘭望著柳湘如,後悔他一時多慮,信口說下此話,一時令他追悔莫及。看著光彩動人的柳湘如,他又欣喜異常,向道長深深一鞠躬:“感謝道長,為子蘭撥開迷霧,見了青天!”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章 武當學道(1)
道長掐指一算,還有一個時辰就該進入辟穀,他起身下了蒲團,把公孫子蘭與柳湘如帶出殿外。
三人來到後山,此處松柏森森,翠竹環繞,絕壁前有個很大的山洞,洞前有一潭冒出蒸氣的水池。道長令二人先在洞前淨手焚香,然後在水中洗去一身凡塵帶入的汙垢。
道長吩咐完畢,帶著童兒進入洞裡。
公孫子蘭脫下衣衫進入池中,騰起的蒸氣在空中繚繞,池裡池外頓時變得模糊。他憑感覺柳湘如己進入水裡,很想看看赤身露體的她是什麼樣子。他剛一動,那水突然在空中湧起,猶如一堵牆似的橫在他面前。他想破牆而入,湧起的波濤劈頭蓋臉打來,公孫子蘭無奈,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公孫子蘭沐浴之後,穿上童兒為他準備的道袍。水池裡的蒸氣漸漸散開,柳湘如穿著與他一樣的道袍,正望著他。沐浴後的柳湘如,長長的青絲披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