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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複道“糖?”看來他果然喜歡這個東西。
“對。對。糖。甜的。好吃的。”劉小花連忙說。
她話音還沒落下,七皇子就仰著頭嚎啕大哭起來。完全像是個不懂事的嬰兒似的,哭得那麼響亮而傷心。劉小花嚇了一跳,想勸又不知道從何下手。拿這個巨嬰毫無辦法。
到是外面的僕人急匆匆衝了進來。又是哄又是逗。一群人圍著他團團轉。
“殿下,看風車!呼呼呼~~”
“殿下要聽小曲兒嗎?”
“殿下”……牽猴的牽猴,抱狗的抱狗。呼拉拉擠了一屋子。
不知道誰說“殿下是要吃糖嗎?”
他的哭聲突然就小了。滿屋子人都鬆了口氣,連忙跑去拿了糖來。
七皇子把糖吃到嘴裡就不哭了,但立刻一口吐在那僕人臉上。
僕人歡天喜地“殿下吐得真準!”立刻又拿了一顆“再吃一顆。”
他卻不肯吃了,看著劉小花。
僕人連忙把糖盒子住劉小花手裡塞“殿下要你喂。”
劉小花這下真是長了見識,皇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熊出新境界來。她硬著頭皮接過盒子。真有把這些糖糊他一臉的衝動。可是拿起糖,她心中卻是‘咯噔’一沉。
立刻看向七皇子。
七皇子懵懵懂懂,衝著她咧開嘴笑。傻乎乎地張開嘴。叫她快給自已吃。
徐張在一邊催促“快喂殿下啊,等下殿下要生氣了。”
劉小花扭頭看,厲先生也進來了。她仿若無事,把糖拿起來捧給厲大先生道:“大先生瞧,這能不能吃?”
屋裡的氣氛瞬間一變。人人都看著她。徐張陰陽怪氣地說“你這是何意?難道我們給殿下投毒?”
劉小花撲哧一聲笑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因為瘋病起因不明,自然飲食起居之上會有許多忌諱,不能再與以前一樣了……所以白問一句大先生。”
徐張這才臉色好看些。嘴裡嘟嚷道:“七皇子殿下吃的用的,無一不是從宮裡送到田城來。身邊服侍的也都是聖帝親自安排的人手,旁人可不好亂說。”
劉小花連聲說“不敢。不敢。”
厲大先生看不慣徐張,對劉小花說:“沒事。你遇事謹慎是好的。人生了病,五臟不合,平常能吃的,這時候就不一定還能吃了。別說是在這裡了,就是有人冤枉你,官司打到了聖帝陛下面前,我也會為你說話。”
徐張哼了一聲,一臉笑“哪一個又說要與她打官司呢,只是話不說不明。為她著想,囑咐她幾句讓她知道其中厲害。”
厲大先生翻了個老大的白眼,接過劉小花手裡的糖,聞了聞,又嚐了嚐。
劉小花偷偷打量屋子裡人。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厲大先生,臉上俱是不安。可這些不安,也不能說明什麼。畢竟這些糖他們給七皇子吃了不知道多久了,萬一真是什麼不好的真有衝撞,他們怎麼脫得了干係。
厲大先生嘖嘖嘴,沉思了半天,說:“無妨。”
這樣還叫無妨?!
可劉小花從他臉上也看不出什麼來。不曉得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早知內情故意包庇。
徐張哼哼地說:“無妨就好。既然大先生說得這樣嚴重,那還請大先生一會兒寫張方,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都交待周詳。”
厲大先生也不推辭,果然出去拿了紙筆沉吟著寫了起來。
劉小花看著一臉傻笑的七皇子。
這傻子還不知道自已活不久了,衝著她傻樂呢。
可誰又知道是他即將登位的兄長容不下他,還是他那個身處權利巔峰的親生父親容不下他呢。
就像劉二的死,誰知道是他真的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過,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呢。
劉小花心中一片悵惘。
原來出生在最貴重的人家,也是沒有辦法過半點安生的日子的。想想,這天底下竟然沒有一個地方是乾乾淨淨清清靜靜。也難怪道,人生七苦第一苦便是‘生’。之前種種,如今種種,哪一件不苦呢。不管是渺小低賤如她,還是高貴如皇子。就好像有一張大網,牢牢地捕住所有人,讓每個人都浸在自已的百樣姿態的苦海之中。
各人有各人的可惡與醜陋,各人又有各人的可憐和可悲。但這些人卻不自知,喜怒哀樂嗔痴怨怒,一世世沉浮在輪迴之中。永遠不得解脫。
劉小花打了個冷顫,從心底裡泛出寒意來,格外迫切地想離開這裡。
想到了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