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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聽了,臉上的笑容卻大了些。
劉小花餘光看到他這笑容,頓時覺得很不好意思。扭頭問“你看出我害怕來了?”琢磨著,自已當時也沒表現得很明顯吧?不想被誤解,認真對他說:“我並不是要面子。才說不害怕的。”
卻沒想到浮生並不追問,只是點點頭:“我知道。”
她準備的一通解釋,反到被硬生生堵回去。心裡怪憋悶的。雖然並不覺得浮生真的懂,可考慮到要是強行解釋,反倒更加可疑,便也只好不甘願地把要說的話嚥下去。
而浮生閉上眼睛,像是打算要睡覺了,口中卻說:“我幼時。越是害怕的時候,也越說不怕。也不是要面子。只是覺得,怕是不能說的。越說就會越害怕。越害怕就會越沒用。我不想成沒用的人。只有成了有用的人,遇到了想保護的人,才能對她說,害怕也沒關係,有我呢。世上便少了一個生活在恐懼之中的人。”他聲音很低,被夜風吹得斷斷續續。
可劉小花卻聽得異常明晰。
她想,浮生這種想法,大概是某種移情吧?
在他感到恐懼的時候,沒有等到救他的人。所以他只能自已來扮演這個角色。聽上去是想要保護別人,又何嘗不是想補償他自已呢。彷彿透過保護別人,他自已也能得到些許安慰。
“那後來,你遇到了想保護的人?”
浮生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劉小花還以為他睡著了。
可他卻睜開眼睛,扭頭看向劉小花。
夜風迎面而來,把他的碎髮吹散了,青絲獵獵後揚,狹長的眼眸如司粼粼秋水“也許吧。”
“那……”
浮生平靜地說:“可是,遇到的時候,我心境已經不同了。我想要的,不再是和美平淡的生活,也不再想要一個依靠我保護才能活下去的菟絲子。”
劉小花也聽得有些悵惘起來。
人一生,從小到大,有那麼多的理想,可最終真的有能力實現的時候,卻又已經有了新的目標。好像永遠都不能達成所願。
浮生累了閉上眼睛道:“你要記得,世間情愛都是不可依靠的。一開始他當然喜歡你,到了後來,他未必是不喜歡你了,不過是想要更多其它的東西罷。如果能拿你去換,縱然有不捨或些許遲疑,卻是不會拒絕的。畢竟情愛如雲煙。但凡是看不開的人,多是斷送在一個情字上,費盡心機,卻一無所獲,到底不過是徒勞無功。你我這樣的人,必然是喜歡看得見摸得著的實利,何必重蹈前人覆轍”
劉小花反道:“我你我是什麼樣的人?”
浮生只是喃喃說:“聰明人吧。”說完,卻好像真的是睡著了。沒有再說話,
劉小花卻想,浮生也只是因為他自已是這樣,便以為天下人都跟他一樣罷了。卻不知道在一些事上,並不能以已度人。畢竟世上的人,萬萬千千,自有不同,怎麼能個個都如此無情呢?就比如師父。
在師父心裡就沒有一樣是比得過他的小徒弟。
劉小花想到這個,心裡莫明有些感傷。
可是再想到現在師父的小徒弟是自已了。又躊躇滿志起來。至於為什麼,卻不深想。扭頭專心地研究起手札。
熬過了這一夜。
第二天,天只是微微亮的時候一夥人又要出發了。
章鳳年自然是精神抖擻。
其它人也不累,發現新大陸的激情還沒有消退,一路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靈臺的事。時不時跑上來的問劉小花一些靜坐的問題。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有很大的進行益,但起碼個個都找得到靈臺,知道一些基本的靜坐技巧,經過一夜的靜坐,精神並沒有像熬夜的人那麼萎靡不振。
只有劉小花比較疲累。原本並不飽滿的臉頰又凹了一些。
徐四九走在她後面,心疼道:“這一夜可辛苦了小師叔祖。”
何文兒不陰不陽地說:“既然心疼小師叔祖,也沒見你自願守夜呀。這時候到來賣乖。”
徐四九委屈道:“那你也沒自願說要守夜呀。”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
何文兒厭惡她這一身作派:“這也沒戲臺子,誰不知道誰?做給誰看。”
玲瓏聽得直翻白眼,不耐煩地說:“這也值得吵的?瞧瞧你們的德性,跟斗雞似的。”因為找尋靈臺的時候受了劉小花的指點,她跟劉小花在一起,心裡有幾萬分的不自在。卻因為受人恩惠,自覺得沒立場再給劉小花臉色看。便把氣撒在別人身上。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