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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便聽到有人叫“小厲先生,小厲先生!”
三枝大家立刻安靜下來,都側耳去聽。是有人在敲獸舍的門“小厲先生你在不在這兒?”
“是那位女客。”三枝連忙說。
厲天行也聽得出來。隨如意說“陳意兒啊?”一溜煙就爬到梯子上頭。
三枝不知道陳意兒是誰。
也跟著爬上去,外頭果然是那女客。
瞧著臉色跟剛來時並沒有什麼差別,不過現在她站得高了,陡然看到女客的頭頂嚇一跳。稀稀拉拉的頭髮,跟完全禿了似的。頭皮又青又紫。她偏還笑得溫溫柔柔。發現人在上頭,抬了頭問“我有些事想問問小厲先生。”
三枝還想著要不要吊著她上來。
隨如意卻不賣帳“滾滾滾。”
陳意兒委屈惱道“來者是客!再說我是來尋小厲先生。”
“他也沒什麼想跟你說的。滾!”隨如意不跟她廢話“趁我好好說話。趕緊的!”
厲天行到是開口了“現在這樣讓她走到哪去。讓她進來說話。”
隨如意一百個不情願。也不去拉人,跑到旁邊翹二郎腿。乜眼看著三枝他們把人給吊上來。
三枝扶著陳意兒翻牆頭,才一伸手便心裡發顫。她身上味道很重,像是烈日下頭曬久的臭魚。手腕也瘦得嚇人,完全沒有摸到肉。不小心碰到她的腰,發現她肚子到是鼓的,可撞了一下感覺說不出的奇怪。人也輕得過份。
陳意兒進了院子,見到了厲天行卻不肯開口,直看著其它人。
獸舍地方小,沒有可以單獨說話的地方。
隨如意冷笑“就你,也想讓小爺給你讓地方?被當靈鼎養下來的東西,也配使喚小爺我!你有話說話,沒話早點滾蛋。”
陳意兒咬唇“我小小女子,何錯之有呢?”
“合著就你無辜。你沒錯,別人有錯?你不該受罪,合該別人去替你生死不如對吧?!”
陳意兒不服:“我母親待她再沒有不好的。我母親遇難時,她不也見死不救!?你這樣替她說話,豈不知道她也不是什麼好人!若真是好人,怎麼會如此對待養了自己的一場的娘!”
隨如意吊兒郎當地反問“那你這意思,你母親捅她一刀,她不死就還得哭著喊著替你們去死啦?不送這個死,就是對不住你們!?”
陳意兒氣道:“若是我,我就不會這樣無情無義。至少我曉得沒有阿孃撿了我去,我一條命早就沒了,便是要送死要受罪,那也是我合該還的!”一臉正氣。在場誰都看得出來她並不是嘴硬。她真心覺得做人就該這樣。
隨如意指著她,竟然無言以對。最後只憋出一句“我管你要怎樣!你怎樣是你。她怎樣是她。”說著氣得不能自已,指著陳意兒罵:“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打死你!”
陳意兒張張嘴沒再說一個字。她這一路跟著厲天行和隨如意過來,知道隨如意是個潑皮,不講道理就算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便是劉小花認得的人,這樣入不得流。
三枝聽著似乎有影,又不大敢確定,此時也不好問,默默不說話。只不住地打量陳意兒。
陳意兒見自己拿隨如意沒辦法,便看厲天行。
厲天行到懶得跟她辯解,反正她是不肯走,一直賴到了田城來。現在讓她要說什麼說完了別在這兒礙眼也好,對三枝說“你們去瞧瞧,外頭還有什麼得用的,趁著現在全收羅來。”怕到時候外頭守不住,全被搶走。
三枝帶著小學徒和少年出了院子,劃分了各自去哪些地方找東西,等小學徒和少年都走了,她轉身便向客房去。
一進客房,三枝就被迎面撲過來的惡臭衝得差點沒厥過去。屏息走進去轉了一圈,也並沒有看到什麼不尋常的,不知道臭味是哪裡來的。
地上放著昨天給的布料,今天沒剩多少了。但屋子裡也並沒有見到新布料做的東西。方才陳意兒身上也並不是新布料做的衣裳。那布到哪兒去了?
她怕自己身上染的味道太重,被陳意兒發現。不敢呆得太長,見找不著臭味的源頭也只能暫時先走,可走到門口回頭看時,卻發現桌子下頭好像堆著什麼。站得近的時候,有布罩子擋著看不見,站得遠反到看見了。看上去是溼粘粘、軟叭叭,顏色還很雜亂。
她走過去掀起簾子,只看一眼就差點吐出來。
此時劉小花,站在國宗門口,看著那被血染紅的玉階,和死狀悽慘的修士,也吐了一地。他們沒有一個全屍,全被人開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