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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進出還是用梯子和繩子。
隨如意怕是沒做過這樣的重活,一屁股坐到地上說“這應該沒事了吧。”
厲天行卻沒那麼樂觀“誰知道呢。現在也難說。盡人事聽天命吧。”
沒頭沒尾的話其它人聽不懂。
雖然獸舍裡頭有五六房屋舍,但晚上睡覺,五個人也沒有分開。找了最裡頭的一間,打了五個地鋪。雖然是睡地上,好在被褥多。晚上五個人輪番值夜。
三枝窩在被子裡頭,看著外值夜少年落在窗欞上的倒影發呆。
這一天下來,厲天行一張符也沒用,禁制也沒開,法寶拿都沒拿出來,說明他很肯定這些東西是沒用的。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一時又想到劉小花。三枝沒想到自己和她最後一次說話,竟然是勸她這些那些,如今自己突然有些明白她了,可卻不曉得還有沒有機會讓她知道。
就這樣想著想著,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第二天迷迷糊糊被吵醒來,好像是大院子外頭傳來的聲音。她跑到外院,架起梯子爬上去向外看。
外頭街上到處都是人,多寶齋對面的酒樓門都被拆了,門口一個人撲倒在地上,身下全是血,許多人合力從酒樓裡搬吃的東西,半片豬肉抬著就走,還有旁的人撲上去就咬,一口血淋淋的生肉,嚼得津津有味。
不止酒樓被搬空,他們連地上的死人都抬走了。
三枝見過死人的。但看到這樣的情形也不由反胃。好在多寶齋的門重,又釘了許多木板,雖然有人試圖撞門,都沒能得手。試幾次不行就轉向周圍其它的鋪子了。這夥子人,從穿著上看,有富貴的,又窮困的,可卻能走到一起,齊心合裡到處搶東西,有活人便抓走,有反抗的打死了還是拖走的份。
小學徒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來,看得直打顫。“他們把人抓回去幹什麼?”
三枝沒有說話。雙手緊緊抓著牆頭。外頭哪裡還是人間……
“仙家!仙家!”小學徒突然指著遠處激動地叫三枝看。
三枝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認出一個常到多寶齋買丹藥的修道之人。他是在劉氏族學教授術法的。聽說原是哪個大宗派的弟子,很是了得,當時劉家為了請他來,沒少加工錢。
只要有仙家來,就有救了!
三枝微微鬆了口氣。正要去報給厲天行知道,就看到那人被人一擁而上踹倒在地上,他掙扎著手在天空亂劃,不知道是做什麼,手裡還拿了個葫蘆一樣的東西。可什麼術法靈寶都沒能得用。不一會兒就被打得不得動彈。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被人抬起就走。
小學徒愣愣望著那處,半天也沒過神。
仙家都不當用了……現在該怎麼辦?
三枝拉著她爬下去,立刻讓把梯子收起來。調頭就住獸舍跑。
她回去時厲天行跟隨如意正湊在一起說話。他們臉色都不太好,隨如意一向吊兒郎當,現在也有些嚴肅的表情了。
厲天行說:“阿花料得不錯。他們和仙家不同。使不得得法術,也飛不起來。牆還是有用的。”可現在暫時是這樣,以後就不知道了。
隨如意琢磨著“他們還得吃東西。這不就跟人一樣嗎?怎麼會這樣呢?說來,都是靈體入身,為什麼許多修士就不用吃飯。”
厲天行說:“修道之人,是使靈浸透四肢百骸,驅靈御身而動,消耗了靈力,而非五穀雜糧。那些耗費了的靈,再吸納補上就是。可它們現在陡然寄生,許多都是普通人,靈臺狹隘不能從靈境吸收同族過來。若是一直消耗自身來維繫肉身,總有耗盡的時候,豈不是無以為繼自尋死路?阿花說的沒有錯。雖然我們用不得術法,驅不動靈力,它們被困於肉身,也是同樣。”
隨如意‘嘶’了一聲,突然嫌棄地看厲天行:“你怎麼老是阿花說得對。阿花說得對!”
厲天行不以為然:“她本來就說得對。”
隨如意嗤笑罵他“軟蛋。”
三枝聽清楚說的是劉小花,連忙問:“阿花在哪兒呢?”
厲天行含糊地說“她有些事情沒辦完。”他當天和程正治與方白和陳意兒一起從仙冢出來之後在日河附近的城鎮與方白分道揚鑣。之後就遇上了剛離開日河進城的劉小花。她滿身是血,魂不守舍行色匆匆。
這會兒在哪兒呢?不知道是去了倉田,還是去了陳家。
“辦完事情就回來嗎?”三枝問。外頭這麼亂,她去辦什麼事?
厲天行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