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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人?分明是百害而無一利。”
“那你說他圖什麼?”
“我看他不是衝先帝去的”周青笑了一聲十分篤定:“國宗的人大舉搜查,就因為他教唆太子犯事?再說,什麼樣的人能叫國宗那些支派傾巢而出,同心協力?也恰恰這麼個人,哪裡都不躲,卻躲在我們這兒——大公子外家舅舅章鳳年投身的小蓬萊。浮生帶小師叔祖逃了之後,小師叔祖回來了,大公子也重回國宗。你覺得天下真有這麼巧的事?”
何文兒回味了好半天,只說了一句:“啊?”
周青見她這樣不開竅,也失去了跟她分說的興致,只敷衍道:“我只告訴你,以後跟著小師叔祖是沒有錯的。大公子跟國宗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可卻能安安穩穩地回去,人家還拿他無可奈何,足以見得他的本事。這樣的人物他跟小師叔祖交好,自也說明小師叔祖有過人之處。以後她去東,你就去東,她去西,你就去西,她點頭,你就拍手叫好吃不虧。”
何文兒翻了個白眼說:“這不馬屁精嗎。我要是跟著小師叔祖,那也是因為我相信她,可不為這些事。我又不是叭兒狗。”
周青也不跟她計較,只說:“只看在同門一場,又同歷險阻。我言盡於此罷。你自己仔細著點吧。”說著拂拂袖子,整整衣冠。好一副正直沉穩好兒郎的模樣,不慢不慢就要走。
何文兒沒好氣地踢塊石頭砸在他腿上,說:“人模狗樣有空不好好修習,查這些查那些,真是好閒心。你才要仔細著點呢。”
周青卻頓了頓步子,抖抖腿上的灰,回頭說:“我原也沒想這麼多。只是覺得玲瓏死得蹊蹺,便……”說著停住。面色到是幾分凝重。抬頭看著何文兒想說什麼終究沒說,只笑“像你這樣沒心肝到也不錯。說不好還長命百歲呢。”
姬安辦完了事情回去,姬六正在寫字。
桌案擺在院子裡的花樹下頭,穿了件寬大的袍子,頭髮也未束。面板又白如瓷,手背上青色的脈絡隱隱可見。
姬安稟道:“公子,三枝回來。”
姬六沒有理會。可也沒讓他別說,他揣摩著繼續:“厲家好事近了,小蓬萊要同厲家結親。我晌午又去問了問街上好些店子,瞧著,是就要操辦起來的樣子。她恐怕確實對皇權與七皇子並沒有什麼心思。公子應當能放心。”
姬六手上頓了頓,道:“是嗎?”
姬安見他並沒有不悅,便說:“她與厲天行素來關係不好。當初提前離開田城,也是因為厲平潮要她進門的關係,可見得她今次答應這樁婚事是十分勉強,一來,她雖然託付了公子,可到底……到底她敬畏公子,想別尋出路,二來,她也是想從倉田兩家的事情裡脫身。再難有別的緣由了。”
這不正也說明了,她對七皇子確實沒什麼不同?她只一心在為她自己打算。
起先她選七皇子,因為沒有別的更好的。如今厲家起來了,她既然一心修道,自然不願意參合國宗和倉田兩家的事,比較起來厲天行確實更好一點。趨利而往便改了主意。
姬六臉色有些不好,放下筆,接過待女奉上的帕子擦擦手,吞了一顆靈核,緩了半天臉色才好些。到也沒有否認姬安的話,只說:“她畏我也許有幾分,敬我卻未必,若我今日一命嗚呼,恐怕她立時高興得要放炮呢。”
姬安訕訕的,不敢接,只垂頭站著。
姬六卻笑笑,不以為然“行了。擬旨。”
姬安鬆了口氣。連忙差人拿金紙來。姬六卻笑罵:“我可不是陛下。你口述給新帝聽,讓他寫吧。”
“公子還怕他們不成?”姬安狠狠地說。
“怕他們?”姬六笑笑:“咱們這一族的規矩,從來是歷任嫡房長子為聖帝,聖帝退位後,進國宗入列十班仙尊話事。從我長房覆滅後,十班仙尊一個未剩,話事的也變成了三個支派的掌事人。可現在,我又回來了。規矩自然得拿起來。只可惜,我身子已經是不得用。雖然如今回來了,可照這個樣子,我們嫡系也是無以為繼。”
姬六語氣略為譏諷“他們嘛。這一支,這些年來好處佔盡,又見我歸來後並未發難,還一心拉攏,並將這帝位復還到他們手中,自然便有心了,想著等新帝有了兒子,繼過來替我盡孝送終,進了長房,將來名正言順坐上話事仙尊的位子,十班仙尊只剩他一個,便是說一不二的角色。有天大的好處在前頭,如今,別說我是越權擬旨,便是我殺了這新帝更胡作非為些,只要接下來的聖帝還是他們這一支的,他們也就必然不會反水再與其它兩支結盟。頂多做做樣子,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