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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一會兒又“向來懂事”,真不知道是我的性格有問題還是她的思維有問題。這樣想著,面上卻恭敬的回道:“郭羅媽媽的話凝兒自然放在心上。”她微微回過頭去看了眼遠遠跟在後面的宮女太監,才不置可否的笑起來:“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你,就是要尋你的差錯,一步不慎——也是要萬劫不復的!”看著她的笑容漸退,神色越發沉重,我點點頭:“是,凝兒知道的。”
她犀利的雙眸卻牢牢的盯著我,我心頭一緊,半晌,她才笑道:“人人都知道你同八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走得近,我早就說過離他們遠一點,如今又怎樣呢?”我聞言苦笑:“太子哥哥和太子妃感情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凝兒又能怎麼樣呢?”
赫舍里氏望著紅牆外的天空,嘴角的笑卻變得冰冷而嘲諷:“你到底還是孩子心性,感情好有什麼用呢?太子的側妃還不是一個一個抬進了毓慶宮?!太子妃確是相貌好才情好,可皇上會忍受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太子妃多久呢?”“什麼?!”我一驚,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她,赫舍里氏面色平靜而冷淡,彷彿那抹嘲諷從未出現過:“早就叮囑過你,毓慶宮的事要處處留心,這訊息你竟毫不知情麼?瓜爾佳?石敏上次小產之後,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許是我的臉色灰白的厲害,她眼中反倒添了些許柔和,撫著我的頭笑道:“放心,不是咱們下的手,太子恨誰也恨不到你頭上。”我卻仍然覺得心頭一塊石頭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神情恍惚的任她牽著我的手往前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下午赫舍里氏出宮之後,我只覺得煩悶,屋子裡一刻也坐不得,南枝只得給我裹了厚厚的狐裘,絳雪軒外的鞦韆上也鋪了極厚的墊子,才放心讓我坐在那裡發呆。阿聖找來的時候,他連叫了我幾聲,我才驚覺。
阿聖命眾人都退下,在我旁邊坐了下來:“臉色這麼不好,出什麼事了?”我深吸一口氣,又緩緩的撥出來:“毓慶宮的事你肯定早就知道,我也並不是因為他們,可是不知怎麼,就是覺得心煩。”他笑著看我,眉宇間卻又好像有一絲沉重:“你又懷疑歷史有誤差了?”說著拍拍我的頭,“其實就算有誤差又怎麼樣?大方向總是沒錯的,你有功夫胡思亂想,還不如想想怎麼應付眼前的大小麻煩。”
我將手爐遞給他,聽著他的調侃,卻仍是輕鬆不起來:“我和胤禩……我也不知道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兩情相悅?可是明明好像只有我一個人交出真心而已。”阿聖看著我,聲音柔和:“傻瓜,你還不明白麼?如果在現代,你一定不會喜歡上這種型別的人。可這紫禁城裡太冰冷,任何一點溫暖你都抗拒不了,即使他半真半假,你也沒辦法不是?”
我輕笑幾聲:“你知道紐倫說什麼?”說著我學紐倫往日的樣子高傲的側過臉,眼角眉梢帶了幾分譏誚,唇角微微勾起:“八阿哥?!除了那張臉,我怎麼看不出他哪裡好?!”阿聖瞧著我學紐倫惟妙惟肖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靠在阿聖肩頭,怎麼也不肯起來:“讓我靠一會兒,有人說咱們有傷風化就去說好了,我乾脆直接嫁給你,反正他們這裡表哥表妹都是可以結婚的。”阿聖一臉驚恐:“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居然這麼害我!”兩個人笑了一陣子,他收起玩鬧的口吻,嘆道:“不管他表面多溫文爾雅,實際上,他性子過於涼薄,你們實在是太不合適。原本我喜歡拿你們開玩笑,那時候並沒想到你真會喜歡上他。”
我當然明白,阿聖站在親人、朋友的各個角度在告訴我,他不同意。我在心裡苦笑,他和紐倫,居然態度如此一致。
我側過臉看他,他緊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阿聖?”我拉住他的袖子晃了幾下,他仍然皺著眉,徑自沉默。
“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情要問你。”阿聖沉默良久,方緩緩開口。我對他凝重的語氣有些疑惑:“怎麼了?”他正色看我:“原本我並不想問你,或者說並不想現在問,但是現在既然說到這裡,我實在忍不下去了。這件事我想了很久,答案應該只有你能告訴我。”我越發奇怪:“到底什麼事?”
“我和他們相處越久,對他們就越瞭解。胤禛,他其實心胸狹窄,睚眥必報,這你知道麼?這種性格的人登上皇位,只會變本加厲而不是收斂對不對?”我突然意識到阿聖他在說什麼,猛地站了起來,他似乎並不需要我的回答,一雙眼睛死死盯住我:“你說過,他是對自己兒子都不會心慈手軟的人,胤礽一個廢太子也要被他圈禁到死,那唐子萱你告訴我,作為他最強大的對手,胤禩只是會被降為閒散宗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