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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違逆,還有規矩擋在頭裡呢,你不是不敢,林恆,你就是太不糊塗了!我再怎麼出風頭,也不過是這一時,誰能保證持久呢?那邊可是正經的龍子鳳孫,你自己說,當時你是不是存的這個心思?!”
他被我幾句話說的啞口無言,我正了神色看他:“人誰不想往高處走呢?你原也沒錯的,只是失算了而已。不過你如今又來是什麼意思呢?”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到了寧壽宮,在暖閣門口便聽見裡邊的一陣陣笑聲,小宮女打起簾子,我剛一進門,太后就笑道:“凝丫頭到了,你郭羅媽媽正念叨你呢!”
赫舍里氏這幾年老的極快,平整光滑的髮髻上已經有了斑白的銀絲,原本淺淺的細紋越來越深,黃土高原上的溝壑一般橫亙面上。這個蒼老的、行將就木的女人,看著我笑得慈祥而疼寵,眼底的寒意卻一層一層湧上來,幾乎瀰漫了她如今已愈顯渾濁的雙眼。
我的心情卻因為屋內的一團和氣而越發的好起來,看著赫舍里氏的眼神乖巧又柔順,連進屋前嘴角揚起的那抹挑釁,也藏的無影無蹤,在她的注視下越笑越開心。
我給太后行了禮,自動自發的偎到赫舍里氏身邊:“郭羅媽媽!”她慈愛的撫著我的頭:“都這麼大了還撒嬌,不怕太后娘娘笑話?”我疑心她其實是想要掐死我的,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得下這種衝動。
太后瞧著我們的樣子,笑道:“從前就說你是個有福的,果然不錯罷?如今也是兒孫滿堂了,”說著指指我和紐倫,“瞧瞧這兩個,一個比一個乖巧可人,哀家就是想少疼她們一分,自己也實在忍心不得!”暖閣裡的人都笑起來,赫舍里氏摟著我回道:“太后謬讚。凝兒倒從小就聰明懂事,紐倫卻是被奴婢慣壞了的,從小傲氣的緊,動輒就發脾氣,倒也叫奴婢頭疼的很。”
紐倫一副羞怯的模樣,臉兒紅紅的,甚是可愛:“都是小時候的事了,額娘還要說……”太后笑著拉過她的手:“你自然不知道,在做孃的眼裡,孩子再大也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 赫舍里氏也陪笑道:“她哪裡就懂這些了呢!也只有以後嫁了人,自己做了娘,才會明白呢。”
我突然笑起來:“凝兒昨兒夜裡就夢見自己抱了個小孩子呢,粉琢玉砌的,可愛的緊,也不知是誰家的。後來醒了凝兒便想,若真的沒有父母,凝兒自己養也是很好的!”太后聞言笑出聲來:“好個沒羞的丫頭,虧你也說的出來!”我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怎麼說不出來呢,凝兒就不想嫁人,日後天天陪著太后給太后解悶兒,太后說好不好?”紐倫笑道:“你那霸王性子,太后巴不得你明天就嫁的遠遠的呢,眼不見,心不煩。”
太后越發笑得厲害:“這就說的不像話,這丫頭若當了真,明兒就選個額駙嫁到天邊兒上去,哀家沒了這個開心果,可真真兒要把腸子也悔青了呢!”
我故作哀怨的說:“凝兒原來就是雞肋,近了太后要煩的,遠了又想得慌。”
屋裡的笑聲越發大了起來。
扶著赫舍里氏往延禧宮的方向走的時候,她看我的視線裡帶了探究,笑容卻仍是完好的掛在臉上:“聽說你前些日子病了,如今可大好了罷?”我乖巧的笑著回話兒:“郭羅媽媽不必掛懷,不過略感風寒而已,早就好了。”她一臉自責的握緊我的手:“若不是皇上當時下旨,說什麼也不會把你送進來,如今一年半載也見不上一面,讓我怎能不掛念你……”我紅著眼睛看她:“凝兒剛進宮時每晚都睡不著,總是想著安王府,想著郭羅媽媽……”
見她也唱做俱佳的掉了眼淚,我忙用指尖抹去眼角的淚痕,笑道:“不過郭羅媽媽不必難過,凝兒如今在宮裡還好,沒人敢欺負凝兒的。”她也停下腳步,邊幫我擦著淚,邊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些我自然放心的,只是你自小任性,如今若不收斂,只怕還有的苦頭吃。遠的不說,就說紐倫,你們再怎麼親近,也不能出格兒,如今你在太后面前美言幾句、將她接進宮來倒是小事,只是眼看就選秀了,若是出了差錯,你就誤了她一輩子!”
我有些委屈的搖著她的手:“郭羅媽媽冤枉凝兒了!凝兒就算再怎麼任性,也不會耽誤紐倫的姻緣!凝兒只是想著眼看她就要嫁人了,這幾年也沒有好好在一塊兒,才……”
她應該原本也沒指望我會說實話,只不過將她的意思傳達給我,讓我別在紐倫的事上成了安王府的絆腳石。如今見我只一味叫屈,她也不再多說什麼,當下轉移了話題:“郭羅媽媽知道你向來懂事,卻不知以前我的話你聽進去了沒有。”
我心裡冷笑,一會兒“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