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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
“放心!”馮世勳拿手比做了個棒子:“我肯定狠狠的敲你一筆,你就準備著心疼吧。”
之後的晚飯上,兩人又彼此說了些感謝的客套話,馮世勳的眼眶紅了幾次,弄得魏池掛在臉上的笑都要掛不住了。馮世勳終於喝的微醉了,拍著魏池的肩,不知是不是在說胡話:“這次……真的是……感謝老弟你,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夫人要真有三長兩短……我……也就不活了。”
魏池搶過他的酒杯:“馮大人,您喝多了。”
等送走馮世勳,天已然都黑盡了。
陳虎看他搖搖晃晃的往回走,忍不住對魏池說:“馮大人兩口子……真好。”
魏池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怎麼真好了?”
“嘖!”陳虎大有感慨:“誰能對老婆用這麼多心?小人的爹孃一輩子都打打鬧鬧的,一天不吵嘴就過不去,哪天這樣舉案齊眉過?……大人,舉案齊眉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吧?”
魏池笑了:“這次是用對了……”看著馮世勳的背影,魏池的笑僵了僵:“不過,這個詞可別隨便用,給錯了人,反倒噁心了。”
珠兒看魏池回來了,就拿了早備好的鳥食過來:“梅月病了,我照著她的說法做了些,大人去試試,看它吃不吃。”
魏池和珠兒進了書房,鷯哥這次又餓了幾頓了,顧不得今天的飯是不是有所異常,也用不著魏池餵它,一頓狼吞虎嚥。
“小氣!小氣!”吃飽了,鷯哥高興地又跳又唱。
珠兒忍不住被逗笑了:“這鳥兒倒是有趣,只會說這一句。”
鷯哥偏了偏腦袋,突然大叫起來:“賤人!賤人!你這賤人!”
珠兒嚇了一跳:“老爺,它……它這是怎麼了?”
魏池趕緊把籠子摘了下來:“可能是吃多了。”
“太荒唐了……”珠兒哭喪著臉:“怎麼辦?”
魏池把鷯哥抓了出來,鳥兒並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是何意思,只是眨巴著眼睛看著魏池,魏池嘆了一口氣,拿了兩塊漿果逗了逗它。
“你去幫忙吧,這鳥可能就是學了幾句髒話。”魏池把鳥兒放回籠子,拉好棉罩:“過幾天梅月病好了,讓她過來教訓教訓它就行了。”
等珠兒出去以後,魏池把籠子掛了回去,站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低頭看到桌上正放著馮世勳送來的那個禮盒,高貴的鑲玉的盒子,用錦緞裹著。魏池開啟盒子,拿了那塊名家的墨墊在手裡,走出了書房。正月剛過,都說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這會兒正是滿月,院子裡被月光照的亮堂堂的。魏池站在屋簷下,舉起那塊墨,照著月光看了一番,墨上是米芾的印和字——
雲間鐵甕近青天,縹緲飛樓百尺連。
三峽江聲流筆底,六朝帆影落樽前。
幾番畫角催紅日,無事滄洲起白煙。
忽憶賞心何處是春風秋月兩茫然。
春風秋月兩茫然?
魏池笑了笑,鬆開了手,精緻的古物立刻就落了下來,磕在青石的臺階上,碎成了幾塊,滾進草叢看不見了。
正文 144第一百四十五章
145【建康九年】
開春後;京城的風變得猛烈起來;天空逐漸變得高了。京城的人的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參加圍獵的舊貴新寵在回京後按照俗例的揚眉吐氣。和之前的魏池一樣;今年最風光的是李潘;不過李潘相較魏大人還要得意一籌。在又一次進職後;更傳出了他訂婚的喜訊。
把這個訊息帶給魏池的是耿韻眉。
耿韻眉很沮喪,因為她一直堅持人為林雨簪是中意她家小魏哥哥的,如今卻和李大人訂了婚……雖然不是說李大人哪裡不好,但是終究是一場遺憾。
她和魏池也勉強算做青梅竹馬,彼此也就推心置腹了,雖然年齡比魏池小得多,但是作為已婚的過來人,竟然語重心長的勸起魏池來:“我哥哥是個木頭人;小魏哥哥不能指望他呢,本來我就認為你和林姑娘是一場緣分,哪知道你自己又和我那個哥哥一樣呆頭呆腦的。以往有我呢,我還能時時在姐妹們面前提到你,這會兒我和我夫君要離京了,誰來照看你的事情呢?”
林瑁沒有再接著考了,從國子監拿了監生的名號後,準備去南直隸。他家不缺這一個官,他本人又不想接著考,正好他家老一輩的人都在南直隸,那邊年紀大了,又最疼愛他,他父親也就網開一面,在南直隸給他找了個正經的差事,讓他回南京老宅了。
林瑁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