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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您見笑了。”
楊庸已經招人過來擺好棋桌:“我們一家都是棋痴,還請戚夫人諒解。”
“這……?”魏池尷尬不已。
戚媛一抬頭,正巧看到他小孩子一般的表情,今天卻偏偏穿的是官袍,模樣有些滑稽。
“唉!”魏池攤開手:“實話實說,我確實未找到破解之法。”
馮世勳上前解圍:“那不妨擺出局來,我也給你噹噹參軍?”
“不必了,”戚媛拿起黑子:“那天魏大人說要有始有終,在意的自然也不是輸贏。”
魏池確實有這麼說,不過她確實不大想當著一屋子人輸得一塌糊塗。
“魏大人,請執子。”
楊大人趁他們佈局的時候,湊到馮世勳旁邊:“……你家夫人真有氣魄!”
馮世勳笑了笑。
等棋局擺出來,楊庸才知道魏大人為何苦惱——且不說兩人誰更勝一籌,到了這一步了還好意思說是‘中盤’而不認輸的人可能也就只有他了。
“那麼,就開始了。”
“請。”
魏池捏著手裡的棋子,心中很亂,三天內想的所有招式全部一擁而上,不過沒有一招可以反轉敗局。
因為勝負過於明顯,所以戚媛有充分的時間看這位小大人愁苦的臉。今天細細來看,他的面容似乎過於清秀了,面板也過於白皙。和那些被稱作漂亮的公子們比起來,他的氣勢很足,雖然彬彬有禮,但是內裡有一股特別的英氣。可能是因為做過軍官的緣故?不過……實在難以想象這雙白皙的手是怎樣在戰場殺敵的……
從魏池拿起棋子到放下,足足用了一刻鐘。
戚媛果斷的跟進一子。
魏池又用了一刻鐘。
楊大人無奈的抱怨:“這樣的棋局早就可以投子認輸了,沒人能反敗為勝的。”
魏池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了,戚媛的第三顆棋子已經清脆的敲在了棋盤上。
兩個時辰後,魏池放下最後一子:“我輸了。”
馮世勳笑道:“您還不知道楊大人棋痴的名聲?要知道了好棋局可是無論如何也要探出究竟的,以後可別和他說這個,他要讓你出醜的。”
楊大人則大呼上當,說就這必敗的棋局竟然花了他這麼多時間和排場,好不值得,又笑話魏池鴨子的嘴硬,不肯認輸。
丫鬟們上了暖酒上來,鄧氏一邊看著棋盤,一邊和戚媛聊著,兩人似乎也很是投機。
“我準備了小宴,大家隨我來。”楊庸是個好客的人。
馮世勳卻要告辭:“家裡還有事情呢,今天可真是被你捉弄了,改日再聚。”
楊庸和鄧氏挽留了一番,怎奈馮世勳並不是客氣,只得送他們到門口。
鄧氏拉著戚媛的手:“戚夫人果然是名不虛傳,今後若有得空,一定和您對弈一局。”
“哪裡,真是客氣了。”戚媛行了一禮。
大家又是寒暄一陣,馮世勳看著鄧氏鬆開了戚媛的手,上了車,這才自己上馬,偷偷鬆了一口氣。
“真是登對的一雙人啊。”鄧氏感慨:“就單說長相,真是一比一的。”
馬車上,梅月偷偷湊過來:“夫人,我現在可以說話了?”
戚媛忍不住笑起來:“臉都憋紅了,你要說什麼?”
梅月長吐了一口氣:“我們走的時候那個隔壁大人還在看棋盤呢,一邊看一邊傻笑,連我們走了都不知道。”
戚媛想了想:“還真是挺厲害的,最後竟然硬是被他吃回了兩子……有趣。”
馬車才從楊府出發,許小年就已經等在了大門口,等馮世勳和戚媛到了便迎他們進門。等看著正房太太回去之後,許小年這才問:“老爺和太太出去哪裡了?”
馮世勳摟了摟她的肩膀:“楊大人捉弄的。”
“廖家的人剛才來了。”許小年站起來。
“誰?”馮世勳很吃驚。
“我和她換房,”許小年淡淡的說:“說起來也是個小事情。”
“你問過太太了?”
“不用去問太太了,她不會為此拿主意的,老爺這就是再隨她一次。”
馮世勳沉默了很久。
“這件事情我是絕不對同意的,廖家也不過是庶民之家,若是下次再鬧上門來,就去報官!可見是一家人一個模樣,不能再由著他們鬧事。這事情你也不用操心,我著人去辦。”
許小年迴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