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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骯髒,不過是個□。”詩小小淡淡的看著許小年,看著她呆呆的癱坐在地上,臉由蒼白變得潮紅,又從潮紅變得蒼白。
那夜,師父的臉色也是這樣,她拉著自己的手不住的顫抖,絮絮叨叨的說自己的往事。詩小小沒有哭,她不相信哭,但是她相信悲傷,師父的悲傷來自於男人的背叛,更來自於她最信任的人為了一個男人去背叛她。
師父沒有流淚,但是吐出的鮮血染紅了被褥。
所以詩小小一直等著這一天,等著在這一天親自看著許小年被人揹叛後淒涼的樣子,這才是最大的安慰。
“把她拖出去,”詩小小舒舒服服的吞下一口酒,衝著兩個宦官樣子的人揮了揮手,這兩個人手腳利索地拖著癱軟在地的許小年出了門:“好好待她,別讓她死了!哪裡帶來的送回哪裡去。”
這家酒家開了不久,裡面主要是黃貴黃公公的份子,最便宜的菜也得要十兩銀子。這樣的菜價有著非凡的藐視的意思,雖然黃公公的為人一向如此,但以往還要顧及著他人,如今突然開了一家這樣的店,讓人忍不住的要猜想。
猜想是不是要變節氣了。
司禮監的印縱然還在向芳手上,但黃貴已經有了一百個信心,他現在不用再擔心許唯了,有了周閣老,只要郭太傅滾出了京城,自己就能如願。
但向芳對黃貴的瞭解遠遠超過了他本人,向公公當了四十多年的差,伺候過先帝,又伺候著陳鍄,他雖知道大局已定,但還是帶著今年新進貢的鹹菜出了宮。他要去拜訪周閣老,為太傅,也為自己留一條活路。
向芳前腳出宮,陳鍄後腳就接到呈報。上呈報是東廠的事兒,於是陳鍄把黃貴叫來問話。
黃貴小心翼翼的揣度著陳鍄:“主子有何吩咐。”
陳鍄笑眯眯的看著他,這個人在他爭奪王位的時候表現得極其突出,那種兇狠的處事方式一度讓陳鍄非常欣賞,但當看到黃貴的呈報的時候,他忍不住想起是向芳一手舉薦了他,而且他卻毫不猶豫的要在搖搖欲墜的向芳身上踩上一腳。
黃貴忽略了一件事情——向芳和郭太傅不一樣,他太瞭解皇上了,也太瞭解自己了。
陳鍄並未真的動怒,但他還是需要試探試探這位黃公公:“向芳帶了鹹菜去?這是何意?揹著朕給大學士送鹹菜?”
黃貴伏在地上:“回主子的話,可能是要顯得親近些吧。”
陳鍄笑了,黃貴的確不如向芳聰明。
鹹菜——賢才
跟了自己幾十年的奴婢了!自己真沒必要痛下殺手。
“嗯,你去當你的差吧。”陳鍄坐回書桌前,看不出是喜是怒的樣子,就像是這乍暖還寒的天氣,猜不透要不要加衣。
作者有話要說:黃貴就是想讓陳鍄覺得向芳揹著他向大臣表達“親近”因為鹹菜是家常的東西。
但是因為陳鍄和向芳這樣多的瞭解,他明白向芳的意思是“賢才”,在這個時局之中有點恭維周文元,求他放過自己的意思。
畢竟向芳是自己的奴婢,被逼得向大臣告饒,當皇帝的心中難免有所惻隱。
這就是向芳想要的效果,他知道自己向周告饒是沒有用的,所以他憑藉對黃貴的瞭解,故意讓他去傳話。
只要陳鍄稍有不忍,自己和郭太傅至少能留條命。
正文 160第一百六十一章
161【建康十年】
正是春天的時候;魏池突然想念起桂花糕來;被戚媛嘲笑了幾句後越發覺得饞嘴。想來想去閒來無聊;便刻意去找瞧瞧梅月。梅月這次受了不小的驚嚇;但幸好只是忍飢挨餓了幾天;過了一個月後便慢慢地養了回來。只是因為這次變故太大;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魏池由隔壁老爺變成自家老爺的事情,瞧見魏池便躲。戚媛也有些尷尬,原想遣她回家,但梅月竟然又不願意了,哭得滿臉都是鼻涕,滿嘴一萬個留下來的意願。魏池便又順著她的意思留她在府上,但這丫頭依舊躲著自己,話也越來越少了。
其實魏池也有些尷尬;這份尷尬幾乎無處不在。
對陳虎,對益清,對珠兒……
只是珠兒和自己本就有些膈應,陳虎人老實,益清懂得分寸,自己面上還撐得住。
對梅月……
她那毫不掩飾,或者根本掩飾不住的間隙才真讓魏池難以忽視。
不想用也知道,梅月肯定是窩在自己屋裡,魏池弓起手指,頓了頓,想了一番說辭才敲響了門。
“哎……”裡面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