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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詩小小換好衣裳走了出來——不得不承認,單憑姿色,詩小小的確別有一番旁人不能比擬的滋味。妖媚,但又不浮誇,怪不得拿些男人都像蒼蠅似的圍著打轉,被冷嘲熱諷了還當吃了蜜糖。不論姿色,這個女人的品味確實不錯,華貴而不庸俗,簡約卻又不做作。
詩小小看到魏池嘴角一閃而逝的笑,緩和了反感。但也就是一閃而逝罷了……這個特立獨行的小男人又迅速板起了嚴肅的臉。
魏池沒有說話,顯然是在等詩小小開口。
這女人卻不開口,瀟灑的撩了撩大袖釦,轉了轉傳遍的把手,屋中間的那口青花大瓷缸竟然緩緩的移開了。
暗室之類的魏池不是沒有見過,但是能在這裡瞧見還是很稀奇。
“很別緻。”
如詩小小所願,魏池先開口了:“把我這樣一個小官員叫到這裡來,有何吩咐?”
“嘖嘖嘖……”詩小小撇了撇嘴:“好個不懂趣味的書呆子。”
魏池慶幸自己現在聽得懂這樣的挑逗了:“不論是狐妖還是別的,哪一齣不是和書呆子鬧出來的?您這樣叫我豈不是辜負了書呆子這個詞?”
詩小小坐下來,無聊的擺了擺手:“是,您說得對,您比宦官還要宦官……過來吧。”
魏池遲疑了片刻,走了過去——大缸子移開之後,竟然是一個大洞,透過這個洞可以直接窺視到樓下宴會的大廳。洞口覆蓋著一層很好的玻璃,玻璃的弧度讓大廳中的人和物都變得巨大而清晰。魏池忍不住吃驚的看了看詩小小。
詩小小專注的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貴客們:“認識那個人麼?”
是刑部侍郎秦耀。
“他是周元老的學生,”詩小小緩緩的說:“這些事情你也知道吧,雖然你們尚書是出了名的牆頭草,但是腦子卻太不好用了。既然他一心要上太傅的船,怨不得別人要算計他。”
魏池毛骨悚然,吃驚的看著詩小小。
詩小小隻是一笑,轉身躺在玻璃上,寬大的袖擺遮住了下面的人來人往:“那些都是大人物的事情,咱們管不著。我今天拜託馮大人帶您過來,是要和你談一樁生意的。要是做成了,燕王爺的信兒,我多少能給你一些。如何?”
魏池努力平復著心裡的波瀾:“你要我做什麼?”
“魏大人也明白,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跳級加官的,您做官做到現在這個地步,多少人羨慕得很我還是知道的。不過你也清楚,從七品到五品,好事也就到這裡的。數數排在你前面的人呢?還真不巧,是我們馮大人,我記得他可不是大你幾十歲的老頭子,這可有的熬了呢。”詩小小假裝數著手指頭:“嘖嘖嘖……這樣算來,馮大人很討厭呢。”
魏池就和這個女人見過幾面,但是每一次見面都能讓她咬牙切齒。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只要馮大人空出來了,魏大人的前途還是很好的。”詩小小親切可人。
“我記得他可是你好姐妹的丈夫。”
“是,然後呢?”詩小小揮揮手。
魏池透過詩小小的衣襬間的空隙,恰巧能夠看到馮世勳,他在這種場合是個寵兒。魏池開始回憶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放蕩不羈。而自己見他的第一面——正襟危坐。
過去的一年的點點滴滴突然開始湧入,洶湧得淹沒了本該判斷利弊的思索。
童年的記憶,慘死的譚氏……還有戚媛,太多的不忍只是淺緩的酸澀。就像戚媛所說,他不過是做著尋常男人在做的事情罷了。而戚媛本人不過是經歷這尋常女人經歷的事情罷了。
但是另有一種衝動在其中徘徊,讓魏池說也說不清。
她有一雙特別黑的眼睛……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記住了,越想越清晰。
所以,自己才會去和她交談,所以,自己才會去為她堆一個雪人,所以,自己才會去為了她冒險找回她的丫鬟,所以,自己才會去為了馮世勳的事情任性失態,所以,自己才會在詩小小的話面前心緒混亂。
魏池移開了視線:“是黃公公的意思麼?”
“算是吧。”詩小小笑道:“魏大人要是做得好,另有獎賞也說不一定呢。”
魏池冷笑:“我猜你並不知道王爺的訊息,也不是黃公公讓你這樣做的,你也許別有目的,不過我不感興趣,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真是個聰明的好孩子,怪不得王大人這樣喜歡你呢。”詩小小捏著魏池的下巴:“不過你小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