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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姑姑,咱們偷偷出宮去瞧瞧魏師父吧,要是他真的病得很厲害可怎樣好?”陳熵是真擔心魏池,但也覺得自己的想法荒唐:“要不派人去送些藥?”
陳玉祥幫他理了理衣領:“只怕是心病啊……熵兒心急不得,許多大事情就要一個等字,你要信得過你魏師父才是。”
陳熵聽明白了這話裡的話,點點頭。
百姓家的孩子這會兒還在父母膝下撒嬌吧?玉祥看到陳熵懂事的樣子一陣的心酸,心酸中開始埋怨起魏池來——不是說以後要帶太子去兵部騎馬麼?如今連一點禮部的閒氣都受不得,還要個小孩子來為你擔驚受怕,可恨!
魏池此刻還真當得起陳公主的那個等字,她此刻只能等著禮部堂倌的冷眼,但幸好也有別的事情可以等。
太陽略略偏西的時候,隔壁院子的側門終於開啟了,魏池趕緊從自家門檻上跳了起來,拍了拍衣襟:“我……”
戚媛掩上門:“你我還何必這樣客氣,別行禮了。昨天梅月給我說起,我當你只是玩笑呢,哪有讀書人指望著學看帳的?你又起的什麼心思?”
魏池害羞的撓了撓頭:“我經常起些奇怪的心思……不過……您一個大家閨秀,怎麼比帳房先生還厲害?”
戚媛笑了:“不要給我亂安些名號!梅月可告訴我,您是個摳門財主,連賬房先生都節約了,自己敲算盤算家用呢!你這是自家帳算不清了?”
“那倒還真不至於,”魏池頓了頓:“……這,不知好不好說,我算的帳吧,只是些小賬,可我發現你算的可複雜多了,既有當鋪的,又有商鋪的,還有那麼多人爾等工錢開銷,物品損耗。我別說算了,看也看不大懂,自學了一番也不見成效,你是有人教麼?”
戚媛想了想:“照你這樣說來,我也算是無師自通。你聽說過我父親麼?”
魏池不好意思的搖搖頭。
“家父以前督導著江南織造局,在那個職位上幹了也有二十餘載。我和姐姐平日裡雖然僱著師父教習詩文,但父親對我們極其關愛,逢問必答,我也就是那時候耳濡目染了些,漸漸也就會了。我要教你可以,不過你要給我說實話……”戚媛有些擔心的看著魏池:“你……”
魏池想了想:“我這個人湊熱鬧的毛病不大好,當年進了兵部,就去學了兵書,還覺得學得順暢,如今李潘新政鬧得紛紛揚揚,我卻又偏偏不懂這個,只是湊熱鬧的毛病又上來了,忍不住就又想學學。”
戚媛搖搖頭:“若只是湊熱鬧也就罷了,江南官場牽扯太多,你若是想學了也去趟渾水,就衝你叫我一聲姐姐,我也不敢教你。”
“織造局?”
“對,織造局,”戚媛頓了頓:“其實這個朝廷中有多少人對此無師自通?江南又有多少人多次無師自通?都是有造化的人,外行人要知道其中的貓膩容易,但想要都過他們豈止大智慧可以為之?就說李潘,看著雖然年輕,但所行事的策略無不又狠又準,你若為了他而學的,我勸你就不要學。”
魏池不好說自己這一趟學習純粹是為這無中生有的理由而來,趕緊含糊的點點頭。
“家父在江南的官場二十年,見了許多的事情,織造局,牽扯著宮裡,別說當這個官的是宦官還是進士,能坐穩這把交椅就不容易。你的個性又那樣倔強,我可不想費了力氣又害了你。”
“我哪有你想的那樣志向高遠?”魏池嘲笑戚媛的擔憂:“兩年前別人誇我這個年齡做了這個官便是亙古未有了,我就樂得找不著北了。如今我過的也不差,哪會去惹那個事情?你放一萬個心吧,好姐姐,我要有你想得那樣勤快,那可輪不到耿家的人來做狀元。快給我說說要怎樣教我?別賣關子了!”
戚媛這才掏出幾本冊子:“這是早些年不用的賬冊,我就拿這個教你吧,魏大人是教太子的,可別嫌棄我教的不好。”
兩院之間的小巷很窄,春天的太陽很暖,馮家的大榕樹遮出了好大一片樹蔭,但坐在魏家的門檻上就恰巧能照到太陽,魏家那一溜繁茂的藤蔓帶著搖曳的黃花遮住了兩個人的影子,若不是背後靠著門板,真像坐在花園裡一樣舒服。
戚媛整了整衣袖,翻開賬本逐一講解起來,魏池一邊聽著卻忍不住一邊開小差。當講到第十頁的時候,戚媛發了一個問,魏池只好傻呼呼的撓撓頭。
戚媛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瞧,你果真不是學這個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