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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池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如玉院,走出來了才發現自己忘了披風,想想也不能回去拿了,就隨他去吧。春寒料峭,魏池縮了縮肩膀,走了兩步卻不想回去,細細的想了想詩小小今天的每一句話,不由得覺得這個人實在可怕。
要不是當年6盛鐸強調過不可與任何人聯絡,自己剛才幾乎要動心了。詩小小為何要算計馮世勳呢?魏池簡直覺得不可思議,而且她說得那樣直接,就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如果是因為她和許小年之間有舊仇,那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何要選在現在?她明明知道現在自己和馮世勳的交好,卻偏偏要選擇自己……這一切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馮世勳?當詩小小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魏池覺得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難以抑制衝動,雖然只是一瞬間就消失了,但卻真真實實的存在著。魏池對著喧囂的街道嘆了一口氣,但卻在回家的路上迷路了,當她再次抬頭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繞到了更遠的地方——那個屋簷?
其實那天晚上,那樣昏暗的光芒,自己應該什麼都看不清吧,但那雙黑色的眼睛那樣清晰。還是那個屋簷,魏池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像是著了迷一樣看著那安靜的角落。
水的氣味,喧鬧的丫鬟,等待的傘,稀稀拉拉的風聲。
“這位公子是要買東西?”店家看到這位客人既不走,也不進,上來招呼。
“哦?”魏池尷尬的笑了笑,連回句話的勇氣都沒有,倉皇失措的向暗處逃走了。
等胡楊林去找魏池的時候,聽說這位大人再度抱病在家。因為自己還有些事情,不得不推遲了一天才去他宅上探望。魏池裹著厚厚的棉衣棉褲,靠在火爐旁邊,表情和這個季節不合時宜。胡楊林捧著買來的栗子膏哈哈大笑起來。
魏池驚訝的吸了吸鼻子:“誒,哎?怎麼都沒有人通報?”
“我還用得著通報麼?”胡楊林自己拖了個椅子坐下來:“怎麼了?聽陳虎說你前幾天很晚才回來,還弄丟了披風,還……”
“咳咳咳……”魏池憤憤不平:“是不是他只顧著和你訴苦,所以忘了通報了。”
“算是吧,他的怨恨很大呢。”胡楊林也往火爐邊靠了靠:“其實天還是很冷的,你怎麼不注意?”
“啊……”魏池沒有搭理胡楊林的責難,自顧自的開啟了點心包:“喲!是栗子膏!”
“一早就去買的,才出鍋,你嚐嚐。”
魏池吃了一大塊:“嗯!嗯!為何會一大早來看我?今天你們應該不休假吧?”
“嗯,”胡楊林看著明明暗暗的爐火:“我師父要派我去江南,明天就走。”
“沈揚?”魏池很吃驚,因為京城的錦衣衛一般不會外派:“……”
“你不要想多了,不知為何沈大人似乎對我真的有些偏愛,這次派我去南邊就是認識那邊的人。”
“去多久?”魏池可不相信那隻老狐狸有好心,胡楊林總是把事情往壞處想,然後把人往好處想。
“一年多。”
“一年多……”魏池突然有些落寞:“算一算,京城只有我一個人了啊。”
“一個人也應該好好梳梳頭髮。”胡楊林幫魏池理了理耳邊沒有綁好的頭髮:“你最近是不是又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了?”
不愉快的事情?詩小小?黃貴?……這些不算是不愉快的事情吧。
“你瞭解黃貴麼?”
“黃公公?宮裡的人都還覺得他不錯,你……得罪了他?”
魏池思前想後,不好回答。
“哈哈哈,”胡楊林笑了起來:“宮裡的人不喜歡大臣,不過你也不想想,許唯和你的交情,他是二把手,宮裡的人行事彼此都要給些面子的。更何況,你和王將軍的關係不淺,又不是那一幫清流中的一個,他不像你想的那樣討厭你。他恨的人多著呢,你還排不上。”
魏池嚥下了嘴裡的點心,覺得自己其實想說的不是這個。
胡楊林看魏池的臉酸溜溜的,好奇了起來:“不會是想問林雨簪吧?”
“咦?”魏池差點被噎到:“我為何要問她?”
“你這個年齡應該向做為大哥的我問些這種事情了吧?”
“我當然不是問這些事情!你當我和你那些蠢弟弟一樣啊?快去南邊吧,走好不送。”
“那我先告辭了。”胡楊林看到那個背過去的大棉球鬆動了一下。
“喂……”魏池不爭氣的探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