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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的垂著頭,一言不發,士兵拖她下馬,她也沒有絲毫反抗。
“推!”薛義揮了揮手。
小姑娘沒有掙扎,只是倔強的回過頭,她的眼神在遊移,在尋找著齊軍中的某一個人,但是找不到,在那片黑壓壓的人群中找不到……
“推!”薛義不耐煩的大吼一聲,士兵聽命後不敢怠慢,抓住小公主的頭髮就往坑裡推。
“啊!!!!!!”小公主終於嚎哭起來,但是她的哭聲是那麼的柔弱,轉眼間就被草原上的風聲淹沒,她的掙扎又是那麼的無力,她反抗不了這些粗暴計程車兵。
站在城上的沽源麻鈨幾乎昏厥,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推進了土坑,她的哭聲彷彿是一把鋼針,一根連一根的刺在他的心上。
一鏟一鏟的黑土被填進了土坑。
活埋!!!
魏池緊緊的抓住韁繩才沒有跌下馬來,沒想到,沒想到……竟是要活埋,活埋……雖然離了很遠,但魏池覺得那絕望的哭聲彷彿就在耳邊,一聲又一聲的催發她記憶深處的那些種子,然後這些種子紛紛想要破土而出,把那些已經過去的,他永遠不願意再想起的往事一件一件的陳列在他眼前。
土很快就填平了,在沽源麻鈨昏過去之前。
那塊土地又變回了一個平凡的小土丘,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薛義騎著馬站在那個小土丘上,來回打了兩個轉,輕蔑的向城上的旌旗射了一箭。
砰!箭乾淨利落的在旗上留下一個大洞。
“啊!!”沽源麻鈨憤怒了,一種悲傷到極致的憤怒!:“射箭,射那個狗孃養的!”
頓時,城上萬箭齊發。但是已經晚了,薛義已經帶著自己的騎兵從容的退了戰場。
“威武!!威武!!”齊軍計程車兵們齊聲高喊,迎接薛將軍的歸來。
看到沽源麻鈨的反應,王允義微微一笑:“投擲隊,列隊,出擊!其他各部殿後!”
投擲隊從各個方向向城上投擲帶火藥的石塊,鐵塊;城上的人們則用弓箭反擊。但是由於兩軍距離太遠,未能造成什麼實際效果。
攻擊一直持續到了酉時,城裡的人依舊堅守不出,王允義瞄了瞄徐徐下落的太陽低聲對薛義說:“各部班師回營,投擲隊再丟一個時辰就行。”
薛義點點頭:“杜參謀已經安排好了,隨時可以接應!”
入夜,草原上變得陰冷起來,天空陰晴不定,月亮時隱時現。王允義的大帳裡頭只坐了兩個人,一個是魏池,另一個是王允義手下的一等參謀徐樾。魏池畢竟還是個文官,王允義也不敢委以重任,徐樾之前在鴻臚寺當差,精通漠南的民風地理,又說得一口流利的漠南語,雖是文官出身,但多年前就入軍部跟著王允義,也算是個老部下,他打仗前打仗後忙得腳底朝天,但是真要打起來反而倒是閒下來了。兩個閒人幹著自己手上的活兒,不時搭問幾句。文官出身的人都有這麼個喜好,喜歡聊科考,喜歡聊進士,更喜歡聊翰林院。按照文官的規矩,雖然魏池是探花,但是遇到徐越這種洪武二十三年的進士,那還得尊稱聲前輩。一個老前輩,一個新精英,有一搭又沒一搭的閒聊著。徐越一直很懷疑魏池的來頭。在他眼裡,在翰林院做個吉庶士絕對比來這大漠吹冷風的好,就不提吉庶士以後說不定哪天就入閣啦,單是那兩年一輪的轉升,二十年後混個二品大員絕對不是個問題,完全犯不著提著腦袋上這兒來玩兒命。要說這個魏池沒有什麼幕後指使,徐越根本不信。那個燕王雖然荒唐,但也不至於真的敢對朝廷命官出手,就算燕王有這個膽子,怕是這魏池也不肯……沒那勾當子的事兒,卻又老老實實的來了漠南,這其間的奧秘……玄!一想到燕王和秦王那種微妙的關係,徐樾有點毛骨悚然,也罷,也罷,說到底這還是陳家的天下,自己該幹嘛幹嘛得了。
“少湖還沒忙完?”徐樾其實沒啥要做的,就是找人閒聊。
“徐大人,在下今天有點不舒服,做得慢,夜風都起了,徐大人先回帳休息。”
徐樾這才藉著燈光看清魏池蒼白的臉:“喲!您的臉色不好啊!有多少事非得今兒做?身體要緊,您也去歇了。”
魏池本想推辭,但是也確實有點體力不支:“也就是前兩天沒睡好……讓徐大人見笑了。”
“這荒郊野外不比京城!病了可不好醫,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還是回去歇著。”
話說到這份兒上,魏池也不好強撐了,隨便收拾收拾,謝過了徐樾後便走出大帳。一陣冷風吹得魏池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