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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陳鍄突然想起了什麼:“……怎麼不去獵鳥了?來之前成天吵著,怎麼來了反倒是窩著不動了?”
陳玉祥一下羞紅了臉,站起身吱吱嗚嗚了一陣。
陳鍄笑道:“哥哥也許久沒空陪你,今天既然來了,就給你捉幾隻鳥,儘快換衣裳!”
玉祥通紅著一張臉,謝了恩,慌慌張張的進了裡帳。
陳鍄側過身子小聲吩咐慧兒:“讓錦衣衛的人問問這今天的事情。”
慧兒微點了點頭,從側門的暗處退了下去。
接下來的半天,陳鍄哪都沒再去,陪著玉祥抓鳥。玉祥也的確許久沒和自己的皇帝哥哥親近了,放開心胸好好地遊戲了一番。陳鍄的獵技其實並不輸給秦王,到傍晚的時候已經幫著玉祥捉了一大籠子,除去被玉祥玩飛了的和毛色不好看的,統共有三十多隻。
天色漸晚,晚霞覆滿了西天,映襯著雪景枯木十分的美麗。玉祥爬上了鳥場的高地:“皇哥哥看!太陽多紅啊!將雪都映得好看了!”陳鍄也爬上了高丘,陪她一同站在崖邊。“皇哥哥,那是?”玉祥指著山下的小路,那路上有一隊車馬正向著南邊出山的地方趕路。陳鍄笑道:“隨行的大臣們今夜之前都要提前回京,他們可不比皇親國戚們清閒,明天開始就要準備著重拾政務了。”
大臣?玉祥想那個‘魏嘗不可’也定在其中,只是太遠、太遠,遠得只能看到一個小黑點。但是玉祥還是失神的看著這條有條不紊的車馬緩緩地挪向山外,直到最後一個黑點也消失在山坳裡。只是片刻,輝煌的紅霞收斂的光芒,璀璨已經要變作昏黃,玉祥此刻手上捉著一隻紅錦毛的棕背伯勞,那鳥兒被人捉在手裡正想盡辦法掙扎,玉祥手上戴著牛皮的護手,縱使伯勞喙爪尖利也傷不了人。但就是這失神的時候,小鳥猛的一縮身子,又是一扭,竟從手中扭了出來。
“喳!”伯勞叫了一聲,極快的抖擻了羽毛,迎著最後一縷紅霞如箭一般竄奪而去!就如要追那一行車馬一般,轉瞬消失在了山坳。
“哎呀!我的伯勞!”玉祥忍不住叫起來。
“小心!”陳鍄護著要追的玉祥:“這哪是追得上的?它既然要走,就放他走。”
走了各位臣子,皇家的聚會更加活潑了些,直到元宵節的正午才開始準備回宮的事宜。等到了宮內安頓完畢已經是晚膳以後了。陳鍄稍作了休息,便有早候在一旁的內侍上來通報。陳鍄撿看了案上的檔案,細想了一番,取了兩封密信交給慧兒,吩咐說:“也不要讓太傅等久了,準備擺駕清思閣。”
郭態銘是先帝欽點給皇上的師父,是帝師,也是當朝最有名的文人。他的詩詞摒棄了當時盛行的華麗堆砌之風,情真意切,點筆淡雅,開創了詩詞的新風尚,因為是南嶺躅縣人士,這個詩派被稱作南嶺派。隨著先帝愈近晚年,朝中的舊臣歷經風雨所剩已是不多,先帝明白治國之才非是武將,所以一群人倒臺之後,這個翰林出身的讀書人逐漸浮出了水面。在這群有識之士之中,這個姓郭的胖子最為耿直善良,過緊的國綱已經讓當時的朝廷僵化不靈,所以這個人的出現尤為珍貴。在歷經數年的考驗之後,先帝終於放心的將自己的兒子交到了他的手裡,而新的時代也因為他的影響而變得活潑開明政民通順。
郭太傅真的很胖,但是他很勤勉,該他做的事從不推諉,到了建安七年已是虛歲七十有一,從年頭到年尾,又從年尾到年頭,不敢有一天怠慢了公事。
聽到內監的傳報,郭態銘扶著膝頭站了起來,許唯趕緊上前相扶:“太傅慢些,不著急。”
郭態銘謝過了許公公,笑道:“沒法子,愈發的胖了!”
挪到格內,見過了君臣之禮,陳鍄賜了座,許唯便領著眾奴婢都退了下去。慧兒接過了太傅手中的文書,逐一排布在案几上,啟了硯臺,開始磨墨。
“皇上,第一件事便是議和的事情,既然是要打定這個主意,那年後第一件事就是這個,皇上看這件事情是指派哪個人來專管?”
“太傅可有什麼舉薦的?”
郭態銘緩緩道:“皇上,此事是第一件大事,這個斟酌皇上要先下個定論,若是真有異議,臣再回話。”
陳鍄不經意間嘆了口氣:“王允義他們已經陷入僵持,既然要和,久拖不宜。朕倒覺得鴻臚卿餘冕是個人選,他到鴻臚寺任職也有兩年了,諸多事情是知道緣由的,而且他前幾年在江西治理災情的時候十分得力,朝野的評價都頗中肯。這個和事既不能委屈了王大人,也不能失了偏頗,他是個剛直為公的人,應該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