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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魏池不知道燕王的營生,自然是有點受不了,後來知道了那些暗流,如今去漠南也看到了些生意上的事情,也就明白暖園何以為暖園了。
“新花二十萬兩修了個小院,就拿來放那戲班子,你去聽了就知道,這是值得的。”走到露亭,看著眼前的雪景,燕王突然停了腳步:“魏池……這一年是本王欠你的……”
“此言差矣,毓秀之於少湖,一分也不曾欠過。”
燕王嘆了口氣,回頭:“三年前,本王答應過你要保你平安,本王食言了。”
魏池笑道:“難道臣如今不是平平安安的麼?”
“三十的時候,兵部尚書王協山在大宴上頂撞了皇上,我這才知道,王允義是九死一生,而也才知道封義是如何的了無生機。當年讓你上戰場,就是本王的錯。”看到魏池要說話,陳昂抬手打斷:“所以,你絕了留兵部的念頭。”
魏池一時不知說什麼的好,院子那邊隱隱傳來弦瑟之聲,絲竹之中隱混了小旦試音的吟唱,斷斷續續飄飄渺渺自天水而來。
“望王爺以大局為重。”
宮裡過了初五還仍舊在忙,元宵節一過,各路的親戚就都要回原職了,趕在那前頭,皇家的活動還有很多。十二要定圍獵,年少的皇家公子,帝國官員都要參加,今年也是十分的熱鬧。因為有一半牽扯到內務,司禮監擬的名帖要先拿給皇太妃、耿太妃過目後再提出去和戶部商議。今年是清河公主的笄禮,這活動後面又多了一層意思,皇太妃便要皇上一同過來審議,皇上也答應了。
陳鍄隨意撿著手上的名帖來看:“那意思到了也就行了。”
“胡說!”皇太妃重重的放了杯子:“年前和皇上說選妃的事情,皇上也是這麼個態度,合計著哥哥亂帶頭,妹妹也得跟著胡鬧麼?這樣的事情馬虎不得!”
“那個陳景泰,皇上留意些,我們這兩個老孃兒倆那麼遠也看不真確,誰知到是不是虛名。”皇太妃囑咐道。
“他母親母妃不是沒見過,他能差到哪裡去?”陳鍄故意逗皇太妃。
“是人品,是人品!男人要這麼好看做什麼?再好看頭上能帶花?”皇太妃果然被逗急了。
“妹妹不要急。”耿太妃笑道:“這也才頭一年,也不急著這一會兒。”
皇太妃喝了一口茶緩緩氣:“唉,要是手頭人選多些,我也不這麼急。”一口茶含在嘴裡,皇太妃突然想起了別的:“今年多招些官家子弟來?”
陳鍄笑道:“母妃糊塗了,這就是戶部的事情了,後宮做不得數。”
皇太妃假怒:“我可不知道是戶部的事情麼?這不才叫皇上來?”
“是是是,兒臣便又是被母妃算計了!”陳鍄故意裝出捶胸頓足的樣子:“拿筆來,縱是母妃讓兒臣寫上松垂平的名字,兒臣也從了。”
松垂平信奉道典,治國有本事腦子卻壞了,到現在七十了還是個老小子,也常有御史那這個開玩笑。
“越發胡說了!”皇太妃命人拿了筆來遞到陳鍄手裡,轉頭問耿太妃:“姐姐可有什麼好人選?”
耿太妃想了想:“還是要從世家裡面找,林家有功名還未娶的只有一個,沒功名的倒還是有幾個,王家又爵位的都年齡大了,不合適,耿家這一代淨是些女兒……還是要往下再找找,把戶部主事劉琴的兒子,通政太常張志良的孫子加上,這兩個孩子都是國子監的學生,功名還沒有但是也是有出息的。朝清大夫錢盟嘗的孫子也加上,他父親是個不錯的人……”
陳鍄想了一想,都一一添了上去。
“一下多了十幾個,這下夠選了?”耿太妃笑道。
皇太妃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正要稱好,卻又突然想起個人:“姐姐還記得個魏嘗不可?”
耿太妃自然知道是誰,但卻不知道這個糊塗人是如何想起了這麼個名字……前翰林院修撰,如今的委署護軍參領,封義城的二號功臣……還有,他是燕王的人。
耿太妃笑道:“妹妹怎麼想起了他?他是個好的,也有功名,但是卻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境也不好……有些不妥。不過妹妹喜歡也行,皇上了解些,做個主罷。”
陳鍄心想,這個人百般都好,卻是燕王的人……但,朝中如今也有說……他是王家的人……也有人說是耿家的人……也許這人並不是誰的人。想到這裡不由得一笑——是驢子是馬牽出來溜溜!
“母妃既然喜歡,那就按母妃的意思來辦。”
陳鍄在摺子的末尾添上了幾筆,魏池這個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