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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獄卒小心地回答。
“你看……”他抬起手指向那裡:“我是為了光明而來的。”
我們是為了光明而來的,為了光明,不惜在黑暗中死去。
這場離奇的兇案就這樣草草的落下帷幕,漠南的百姓知道的是,國王殿下死了,更糟的是庇佑漠南的長公主也失蹤了。盛傳長公主也遇了難,不過百姓們更願意相信她還活著。
也就是不足十天的功夫,索爾哈罕列出的這道難題讓各方勢力動透了腦筋傷透了心。王允義給兵部寫了信,給內閣寫了信,給皇上本人也來了一封。信送到的時候,沈揚才述職不久。‘太平’,沈大人是這麼說的。看到這些信件,沈揚嘆息了,皇上陰沉著臉,拍了桌子。
兵部和內閣吵了起來,一日之後,皇上力排眾議,繼續給王允義放權。
“這樣一來,他就是三邊總督了。”只有沈揚在的時候,皇上捂著額頭嘀咕了一聲。
沈揚聞到了一股殺意,但此時此刻的沈楊再也說不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話,他知道惟有沉默才能讓皇上堅持這個正確的決定。
又過了一天,內閣收到一封來自王允義的血書。言官們徹底坐不住了,紛紛跳起來罵王允義脅迫朝廷。但皇上卻終於在詔旨上蓋了章。
馬兒不停蹄的傳遞了五日,一封兵令到了王允義手上,比他想的更好,皇上和內閣直接撤回了大部分監軍。王允義將文書給杜棋煥看。
“毫無退路,但求一勝?”
“毫無退路!但求一勝!”
王允義在這廂‘磨刀’的功夫,袂林在那廂也沒閒著。經歷了短暫的錯愕之後,這隻老狐狸敏銳的嗅到了腥味兒——他等了一生的那個機會也許到了,肉就在嘴邊,即使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與那黃雀好好搏鬥一番也十分值得。事實上,袂林對長公主的心思十分清楚,她是先王最寵愛的子女,其心不會有二,當年先王搏自己不倒,那小姑娘不可能就把那事當故事聽過就忘。後來的示好隱忍不過是緩兵之計,如果給她個機會,她怎麼可能不除掉自己?自齊兵入城以來,她無時無刻不揪著機會挑撥王允義和自己,不過王允義又哪裡是個非凡的人呢?把氣忍得比誰都深。如今長公主捨得都城出逃,這地方也算是群龍無首了。三方博弈只剩兩者,就算自己不動,王允義也會出手。
更何況,自己憑什麼不動呢?那王允義帶兵深入敵後,後備不足,誰又說清哪個是螳螂,哪個是黃雀?
當天夜裡,袂林就馬不停蹄的親自拜訪了柯沃寧犽,這個與漠南王室纏得最近的家族最後終於鬆了口,說只要袂林擁立沃拖雷便願意徵調察罕家族所有的兵力聽起遣派。
那場被精心策劃出來的迷霧消散了,各方的勢力積極的調動起來,誰更夠更快的進入狀態,誰就是這場戰鬥的獲勝者。
這片草原將見證勝者得生,敗者滅亡。
被扔在書院好幾個月的兀穆吉被他大哥放了出來,大哥沒有像往常一樣訓話,只是把一封委任書遞到了他手上:“從明日起,你就是禁軍騎兵總衛。”
禁軍是妜釋封岈家族唯一算得上擁有實權的地方,這也是大哥入宮之後才爭取到的半壁席位。禁軍騎兵總衛!袂林竟然同意將禁軍所有最優良的部隊交給妜釋封岈家族!而大哥竟然將這份無上的榮耀交到自己這個總被家族質疑的手裡。
就是昨天,自己還在為家人的難以掩飾的失望而苦惱……
看到兀穆吉憂喜交加,寧延勒沉默了很久,最後說:“你知道麼?良奈勒死了……還有,害你的人就是他。”
兀穆吉的腦子有點亂:“什麼?為什麼?”
寧延勒抬頭看向自己這個不通事世的弟弟:“……因為他從沒當自己是我們家的人,他是長公主的內細。”
寧延勒看到兀穆吉手足無措的樣子,嘆了口氣,站起身拍了拍這個早就長得比他高大的弟弟:“禁軍是我唯一能為家族爭取到的東西,但是現在只有你才能把他變成真正的力量,我相信你帶兵打仗的實力,家族的安危就在你肩上了。”
兀穆吉努力回憶腦海中的良奈勒,可惜他的印象太模糊了,就像是一句話都不曾交談過。最後他停止了這種無意義的努力,抬頭看向其實同樣陌生的大哥:“大哥的意思是,我是禁軍總衛了?”
寧延勒點點頭:“午後就到宮裡領牌。”
“好!”寧延勒聽到了這個簡單直白的回答。
將身份轉化成一命殺人的‘兵器’,魏池用了幾乎整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