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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把他充軍了,我們表示贊同……至於他暴斃了,這關我們什麼事?我們又不是郎中。
連著千絲萬縷的王允義,一身輕鬆。
等皇上明白過來的時候,滿朝已經恢復了平靜,刑部的行政變遷動不了王允義的根基,王允義還是那個王允義,樹大根深,無人可以動搖。
去年十月王允義在漠南堅守的時候,去年十二月王允義在漠南敗仗的時候,今年除夕王允義帶著殘兵進不得進、退不得退的時候,大家都以為這個空子如此之大,皇上不可能不鑽。可惜可嘆,即便這樣還是一敗塗地。
陳鍄清醒的認識到,握手言和的時候到了,緩回了氣的王家不會再給他機會了。於是他不得不恢復了各種封賞,還親自給王皇后過了生日。
四月抬頭,春雨遲來,乾燥冰冷的京城恢復了潮溼。新鮮亮麗的綵綢衣裳終於出在了街頭,配著男子的彩扇,女子的彩傘,好不熱鬧。魏池深感自己大難不死,到靴鋪裡一口氣買了五雙春靴。選好了鞋子,魏池讓陳虎先拿了回去,自己找了鋪子旁邊的一家小茶館歇了。不多時,老闆帶了個人上來。
“魏大人。”陸盛鐸行了個禮。
魏池趕緊起身讓座:“尾巴走了?”
陸盛鐸落了座兒:“裴大人都死了,錦衣衛還跟著你做什麼?你還真當自己很值錢?”
魏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還以為都是皇上派的人呢。”
陸盛鐸冷笑了一聲:“不知你是什麼造化,王允義竟然願意先動裴鷺雲,捨得放過你……嘖。”
其實魏池知道,這次不是裴鷺雲就是自己,這雖然是兩個不相干的人,但是都是向皇上施壓的藉口。裴鷺雲自然是不說,自己不留兵部多咋也是沒有給王允義面子,至於自己的把柄麼,那可比裴大人多了不知多少,動自己還能順便收拾了燕王秦王,可見好處也是不少的。最終自己沒被選中,是因為王允義真的還算有點良心麼?
“我有幾兩重?哪裡值得他親自動手,更何況,我哪能掀起這麼大的浪……你說呢?”
“你不相信那些錦衣衛是王允義派的?”陸盛鐸冷哼了一聲。
魏池一驚:“他不該!”
“沒有什麼不該,哪一天你坐到了某個圈子裡,你也能叫得動……”
“不會、不會……”魏池擺手:“陸大人你腦仁兒進水了。”
陸盛鐸沒有再說,只是嘆了口氣:“別看著彈劾王允義的人那麼多,真算拆他臺子的只有兩個膽大的。一個是裴鷺雲,一個是你魏大人。皇上自然都想保,姓裴的官高位重,動起來難些,但是你也不容易,不論朝廷上的人怎麼說,你到底做了一年燕王府的侍讀,你背後就是燕王。燕王和你依舊走得近,王允義估計著皇上到底要先對付著他,不會這會兒去惹燕王,所以你也算是個有後臺的。最終他還是選了裴鷺雲,他暫時和王爺們站在一邊。”
“短短几個月,我大難不死兩次,可喜可賀。”魏池喝了一口茶:“王允義……不會真有……”
陸盛鐸冷笑了一下:“不論他再怎樣厲害,最後贏的依舊是皇上……”
“哦?”
“這倒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早悟透了這一點,他是準備要全身而退了……等他退了,燕王府可就要小心了。”
魏池想起戴先生讓自己帶給秦王的那些話,還有秦王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處斬二字刺痛了魏池一次,暴斃二字刺痛魏池第二次。
臨近晌午,茶的人愈發多了,魏池換茶的功夫,陸盛鐸已經走了,魏池呆了一下,覺得跟耍戲法一樣,匆匆往茶下的街上望去,一街紅紅綠綠的人,人以不知所蹤,對案上的茶還溫著。
魏池放下手中的茶壺又拿起——問了錦衣衛,問了王家軍,問了燕王……但還沒問漠南……特別是還沒問祁祁格。
魏池像個傻大姐一樣在小隔間裡找了一番,連坐墊也翻起來找了,就像陸盛鐸真會躲在墊子下面似的。最後累得氣喘吁吁,趴到茶桌上像一條晾在岸邊的魚。
“又被耍了一次……”魏池打了自己幾巴掌,對著門口喊:“掌櫃!算賬!”
下了茶,魏池就近找了一家小店隨便吃了碗麵,吃完了就自己亂溜達,走著走著居然繞到國子監來了。想到方向至少是對的,離翰林院也不遠了,便隨意走進去看看。
因為是小休,今天的監生特別少,除了進京學習又沒有私宅的學子,其他人都溜出去玩兒了。也是……魏池心想,這一輪考試考得他們夠慘的,這會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