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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並不是個祥症,更何況這是皇上的身子?陳鍄本人最忌諱有人說他涼薄,所以也在意這個。今天聽向芳的話中有話,心中十分滿意,也就不再多問,捏著石頭養神去了。
養心殿安安穩穩,合德殿卻未能向外人想的那樣閒。這位塞外使者偏偏是位女性,有些活動就要後宮皇后,誥命夫人來招待。陳玉祥作為成年的公主,也不能閒著。一大早就有司儀過來商量著安排今天的賞花。司儀以往並未和合德宮多有交涉,所以此次異常謹慎,天還沒亮就候在了那裡。一旁帶來管事的嬤嬤對外努了努嘴:“那就是合德宮的糖糖,要說位勢呢,自然有比她年長的管著,但是那人是公主的貼身侍女,一會兒恐要多看她臉色。”司儀也是貴族家出身,深通這貼身侍女的含義,於是便認真打量過去,只覺得這人的神色似乎不喜心中便有些緊。
用完了早膳,這司儀才被喚進去,賜了座位,給公主講解賞花的事宜。司儀滔滔不絕的說了好一會兒,才發覺公主都沒怎麼應聲,頭瞟了一眼——只見堂上的這位無精打采,似乎正在走神。
糖糖聽座兒下的那人說話打頓,趕緊碰了碰玉祥,玉祥這才強打起精神聽完:“本宮都知道了,下午的衣裳就按例來,都退下。”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糖糖才說:“說你不在意?有了那麼點子的傳言你就沒精打采的!剛才那司儀都覺察出來了。”
玉祥嘴硬:“我本就不在意,他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他的事輪不到上我的心!更何況他也沒婚娶,和誰一處,對誰好都是理。以後他的事情別對我說了。”
糖糖沒理她:“那個塞外的公主可和咱們不一樣,聽說瞧上誰就是誰。”
“那就是誰唄,我累了,要去睡會兒,別來煩我!”玉祥說罷急急的往裡屋走,一面走一面拔了釵環,還真走到床上去睡了。
糖糖又好氣又好笑,只好隨她,自己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了一番退了出去。
玉祥哪裡睡得著?不過是自己找氣自己生,滾來滾去滿心都是:點心,點心,點心。
五六等糖糖出來了才從角落裡跑過來:“主子和你慪氣啦?”
“和我慪什麼氣?那是自己在和自己慪氣呢?”糖糖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我呢!這是恨人不爭氣!五公公也一旁去歇著,今兒下午還要你伺候著賞花呢!”說罷扭身走了。
五六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摸了摸臉頰也退了下去。
索爾哈罕並不知道遠遠地宮殿里正有人冒酸,只是被這幾天的事情弄得有些累,拿了帖子來看:“是賞花?”和大齊的長公主?倒想到魏池說這會兒的花已經不多了,多的話也要送自己兩盆云云。於是就問:“這個時候賞什麼花?”阿爾客依冷冷的說:“花樣兒罷了,殿下也活糊塗了?”索爾哈罕氣得咬牙切齒:“你是不是太正經了?偶爾也別這麼認真……”阿爾客依抬頭看了索爾哈罕一眼,低下頭又接著做手上的事:“要真喜歡那個人,值什麼考慮的這麼多?只要你願意,我綁了他帶……”“別別別!好姐姐謝謝您了,您歇著!”索爾哈罕趕緊打斷:“我和那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阿爾客依頭都沒抬,心想你在封義城外哭了一晚上,你還一點關係都沒有?敢做不敢認?一家子都沒意思……
索爾哈罕心虛,還在就一點關係都沒有大談特談。阿爾客依放下了手中的紙筆,嘆了一口氣:“要是他連榮華富貴都捨棄不下,那殿下何必自己作踐自己?不如趁早收心。”
索爾哈罕一時啞口無言。
阿爾客依站起身:“就是因為殿下是個明白人,我才……”
索爾哈罕捂住了那張嘴:“去歇著,讓我也歇著,我下午還有幾個時辰要和那些公主皇后們賠笑臉呢!”說罷進了裡屋,砰的關上了門。
一場無甚意義的會面,巧合的是兩位與會的都默默地盼著下雨,最好這雨裡還夾雜著冰雹,好把這不知是誰安排的賞花給免了。可惜終究是未能遂願,天氣好得無懈可擊,賞花會照常進行。
這的確不是賞花最好的時候,不過合德宮四季皆宜,此刻杏花還未褪盡,石榴正待吐豔,粉糯的紅和張揚的紅彼此輝映。陳玉祥心中有些間隙,本不想說話,但是地主之誼還是要盡的,於是強找了個話題:“公主大人見笑了,本是掃過了庭院,但是春風還未盡,所以這花瓣又落了一地。”
索爾哈罕也純粹無話找話:“都說落紅並非無情物……這也別有意境。”
合德宮確實美麗,魏池作為官員是無倖進入者華麗的內廷的,所以她遠遠地眺望大宸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