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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家人可以投奔。想來這些年,我虧待她許多,算起來她今年二十多了,竟都沒有好好考慮過她的婚事。”
“想來是江南有家人吧,等空了,我寫信給家裡人問問。”
魏池卻搖了搖頭:“她家是燕王家的奴婢,想來不會還有家人在世了。”
燕王這個名字,感覺已經離自己很遠很遠,但每隔些時日,卻又在心中想起:“今天來的是當年和我一起到漠南的一個朋友,算是忘年之交。和他聊起來真是暢快,想起那些年,那些人,覺得不枉過了這輩子。”
戚媛坐了過來:“漠南的那一年,真的很有趣?”
“很有趣,”魏池又有些傷感:“但是不全是有趣的事情。”
“其實,官場的一些事情,我是明白的。但是,你這個人,我同樣是明白的,我多希望有一天,你能看開些,和我遠遁田園,我養著你可好?”
魏池幻想了一番被戚媛養著的日子,最後感慨:“還是挺嚮往的,到時候你要教我做點心,我想有一天能做給你吃。”
戚媛忍不住笑了:“那我可要小心些,年前你只是煮了個糖水蛋,那味道,我現在都記得,真是可怕。”
話是這樣說,但坐擁書琴的日子還很遠。
我亦需堅守,萬勿輕言放棄!
魏池依舊過著兩邊跑的日子,經過好幾次勸告,陳熵終於勉強接受了魏池的意見,大考的詔令終於順利發往全國各地。這可苦了考生,有些邊遠地區的學子不得不立刻出發前往京城,要不然可就趕不上了。
陳熵雖然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但他要求禮部和他共商考題。林孝心裡很是不滿,畢竟大考不是隻有殿試,還有許多事情急著要準備,哪能每天都進宮陪著個孩子鬧。
心裡不滿,林孝面上卻極盡恭維,極盡恭維尚好,就是耽擱了考試的安排。荀秉超還沒有忘記六年前的弊案,他早就看林孝不順眼了,雖然他是禮部高官,但是想要換掉他還難不倒吏部尚書。
看不慣林孝的不止荀秉超,還有楊帆繼,六年前,他才調入京城的時候,親眼看到了徐汝能的抗爭與慘敗。如今他相信有荀秉超的支援,去除這個官場敗類指日可待。但荀秉超的態度令他有一些不快——荀秉超不願正面與林孝為敵,他想要藉由周閣老的手來做這一切。
葉敬高看兩邊談不攏,便出來打圓場,等楊帆繼走了,葉敬高這才撇了撇嘴:“一味剛直!雖然在朝中頗有直名,卻難謀大事。”
荀秉超笑道:“說起來,這些年我和餘大人政見多有相左,但我敬他為人,大家有些爭執沒有大礙的。”
荀秉超有自己的想法,他和朝中大多數人不同,他沒有把陳熵當做小孩子來對待。他明白,即便是年幼的老虎,那還是老虎,若是大意,是會喪命的。經過多日觀察,周閣老雖然老奸巨猾,但似乎卻犯了這個錯誤。此刻不只是陳熵需要被尊重,他的權力更需要被尊重。
連續數月的勞頓令魏池忍不住想要偷個懶,等手上的案件交接了出去便想著在七夕閒散的逛逛。想到梅月有點太吵鬧了,便給了陳虎一些零花錢,準備打發他們自己出去玩。
京城的元氣還沒有恢復,城外的一切活動都沒有開展,但是城內幸而如往年般的熱鬧。
草草吃了飯,魏池便換了衣裳等著出門,梅月卻羞他:“老爺就知道玩,夫人還要乞巧呢。”
魏池只聽過,卻沒有姐妹能與她共享這個活動,便好奇起來:“我要去瞧瞧。”
才到書房,卻看到戚媛正在關門:“等等,等等。”
“你怎麼跑過來了?”戚媛卻沒有等他,還是把門關了。
“哎呀,都結束啦?我還想看看呢,都不叫我。”魏池有點埋怨。
戚媛這才想起來這位“魏姑娘”理應是七夕的主角呢,可惜把他給忘了:“你就別乞啦,針線一樣不會,為難了織女。”
魏池憤憤:“就是不會才要乞些,你們這些手巧的才不該來湊熱鬧!”
戚媛繼續逗她:“你去拜會文魁就行了,我可不敢讓你乞巧,若真的乞得了,那我大齊豈不是少了個人才,我可擔當不起。”
魏池咬牙切齒:“你就貧吧。”
戚媛得意的笑了起來:“行,你若一會兒帶我去看文魁,我就帶著你玩兒。”
拜文魁又沒意思,魏池覺得自己賺了:“好啊!”趕緊要讓戚媛帶著她玩兒。
其實魏池讀到過“喜蛛結網”,只是不知道是怎樣做的罷了。戚媛開啟了香案前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