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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才再次均勻了鼻息。
戚媛習慣的任她抓著,只是不知道這是她從哪裡養成的習慣,自己似乎都被她的壞習慣慣壞了,在南京的日子,沒有她抓緊的手,總是覺得睡不好覺。如今能夠再回到這裡,看到平安的她,是不是經歷再多,都值得了?
卯時前,魏池便去衙門了,戚媛便準備著手整理正廳的書房。其實這個書房同樣有很多亂放的書籍,梅月不認識字,戚媛便只能自己收拾,讓她做個幫手。
書架挺多,在收拾到一個角落時,看到了幾個用油紙包起來的小本子,開啟一看,是個賬本,瞧著字應該是珠兒寫的,想來可能是自己進府之前珠兒給家用記的帳。隨手翻了翻,正準備放回去,卻看到有一本本子有些怪異,戚媛便翻到第一頁,準備仔細看看。
掀開封面,戚媛驚呆了,這一頁頁紙上滿滿的都是魏池的名字,在這些名字的空隙中,寫滿了“恨”字。
驚呆之餘,她終於明白了,珠兒為何不願回京,為何執意要去江南。突然之間,她覺得魏池有一點可憐,可憐在於這麼多年,她竟然不知道身邊的人如此恨她。而對於珠兒,也許她用了多年都沒有辦法走出夢魘,便只能選擇離開。
想來那天在送別她的時候,她說:“老爺待我其實是很好的,這次老爺一定會問我為何不願回京,就請夫人轉告老爺,說珠兒總有些事情忘不了,如此別過,恰是正好。”
這話不像是一個丫鬟應該對主人說的話,戚媛並不知道她們之間有怎樣的積怨,直到回來問了益清,才知道多年前魏池拒絕了去幫珠兒家人求情的請願,直至珠兒目睹家人慘遭荼毒。
在那本小冊子的最後一頁,寫著一句話:想來皆為痴與怨,恨字皆源不可得。
戚媛合上了小冊子,感到了一點點醋意。可能就如所有大戶丫鬟一樣,教養良好的她在初到魏府就做好了做妾的準備,但哪知道魏池是個女孩兒呢?又或者,不論魏池的性別,她都無心於這落花的情誼,面對珠兒全家的性命做的是愛惜翎羽的決定,而對自己卻大膽妄為至身陷囹圄。珠兒所怨,便是不可得罷。
“夫人,你看什麼吶?”梅月見戚媛站了許久,便湊過來問。
“沒有,”戚媛包起那本小冊子,放到廢紙簍裡:“想來她是個有志氣的人,既然要放手,那便放手罷。”
正文 184第一百八十四章
184【正隆二年】
早些日子裡;周文元幾乎見天都能和餘冕打照面;這兩天卻瞧見他那邊似乎空了出來。一打聽才知道餘冕病了,咳嗽氣喘。荀秉超身為吏部尚書,百官之首,多年來算得上是周文元的老對頭,如今餘冕告假;荀秉超便代表皇帝與周文元議事。京城才遭兵害,百廢待興,許多雜事要進行處理。且一晃又是大考的年份;被戰事一耽擱,便顯得匆忙;新皇登基還不知要怎樣安排殿試;內閣和顧命大臣們要商議的事情還很多。
“又過了六年了。”荀秉超感慨:“今年的大考不知會有哪些人才,閣老可要好好瞧瞧有沒有合適的學生。”
周文元比荀秉超年長十歲,兩位都是郭太傅的學生,荀秉超能做到吏部尚書,心思不可謂不密,周文元知道他這句話是在諷刺自己對老師不義。
諷刺得如此直白坦蕩,周文元卻臉都不紅:“可不是?只是近年來老邁了許多,怕是過幾年就幹不動啦。”
“哪能?缺了閣老這樣的中流砥柱,那怎樣行?”新晉內閣的王毅就是周文元的學生。
楊帆繼聽了這話,臉色便有些難看,本想說句話頂回去,葉敬高暗暗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才沒有發作。
“說起來,還得去看看餘大人,”周文元自說自話:“咳嗽可是頑疾,不好治啊。”
聽了這話,連葉敬高都忍不住要冷笑了。
出了西苑,荀秉超就大考的事情去面見皇上,陳熵面前還堆著許多的奏疏,有些忙不過來,賜了座便問:“荀大人,日期定了沒有?”
荀秉超回話:“就是日期的事情不好定,如果按期舉行,便有些倉促,如果延後,年底有皇上的新婚大典,臣等拿不定主意。”
“這不難,大典等到新年過了就是了,此事不宜操之過急,一定要準備其當,朕要參加殿試。”
荀秉超提醒陳熵:“如果大典要延後,最好先給親家知會才好。”
因為親家不是別人,而是王允義。
陳熵這才抬起頭,想到了這一出,他原本以為大臣們只是怕自己不高興才不好定日子,想來不是怕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