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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吃飯的點,魏池才發現不見了珠兒,戚媛輕描淡寫說了她的不願回京的意思,因為南直隸並沒有可以久居的住址,便差了老家的親戚帶她回江南了。
“走的水路,想來都快到家了。”
多日的疲憊累積到了一處,魏池便沒有多問,梅月偷偷的跑來給魏池說:南直隸那邊好多逃難的人,南京亂的很,幸好有錦衣衛關照,離開了南京的親戚才這樣順利地回了京城。
京城的門禁是餘冕很早就頒佈了的,可以說自己的家人是為數不多能夠離開京城的人,為何南京會有很多難民?還比戚媛他們都到的早?魏池忍不住一絲疑惑。
“所以夫人才讓家裡的親戚從水路接珠兒姐姐,”梅月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她了。”
自魏池重回師父的位置,每天幾乎都會進宮,陳熵非常用功,雖然早朝他插不上話,但是每每回來便請魏池教他看奏疏。
“魏師父?魏師父?”
叫了幾次魏池都沒理,陳熵只要搖了搖他的手。
魏池這才從發呆中驚醒過來:“失態了,皇上請說。”
陳熵關切的看著魏池:“師父不適?最近還有些冷,皇姑姑受了風寒,和師父的樣子好相似呢。”
“公主受了風寒?”魏池還沒聽說,只是確有些時間沒有見著她了:“臣沒有,只是剛才在想些事情,皇上問的是哪一段?”
陳熵卻合了奏疏:“內閣催著要定司禮監的人選,朕的不知要怎樣選。”
難不成不是呂公公?魏池忍不住揣測陳熵的意思。
“朕如果暫空著司禮監的職位,不知道內閣會不會同意。”
不設司禮監?魏池忍不住有些驚訝:“那沒人批紅了可怎樣做?”
“如果要安排司禮監的職位,除了呂敬還有三個缺,朕不禁想,即便呂敬忠心耿耿,卻難免因為朕年紀小,其他人被外臣左右,所以便起了這個念頭,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陳熵自幼長在宮裡,母妃的地位又不高,陳鍄雖然看重他,但早年的心思卻放在王皇后的嫡子那裡,直到對王皇后死了心,才決定立他為儲君。陳熵多數時候呆在陳玉祥旁邊,宮闈裡的事情,各種的暗自較量,他看了太多。單是魏池見他被胡貴妃的大太監李敏逼著吃果子那次,都有夠心驚膽寒。為了妥協斡旋,呂敬在石板砌成的地面上瘋狂的磕頭,至今還能見到他額頭上的疤。陳熵害怕被人左右,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
“如果不設司禮監,全部奏疏便要由皇上親自批閱,兩京一十三省的奏疏可不是一個人能看得了的。如果出了紕漏,便要起一陣風波。”
“那,如果設了呂敬的位置,其餘奏疏由師父,皇姑姑陪著一同看,這樣是不是可行?”
陳熵不想設立司禮監的想法看來已經是定了,但是自己不過是個大理寺的小臣,這樣插手宮內,怕會招來閒言,至於陳玉祥,那就更不合適了,宮內宮外從來就界限分明,如今國主年幼,若此事被外臣知道,定是會大書特書的。魏池十分為難:“如要這般,那萬不可給臣定這個職位,就當是臣過來教學便罷,所有披紅都由呂敬去做,與內閣的接洽亦是如此,這樣勉強能夠服眾,公主那邊,還請詢問公主本人的意思才好。”
魏池出了宮,心思不免沉重,陳熵是她的學生,是她看著長大的,她不能不站在他的立場上考慮,但如今自己是自身難保啊!陳熵知道太監的利害,卻還不知道大臣的利害,說句實話,太監哪裡是大臣可以比擬的?只是陳熵疑心病重,自始不願相信餘冕,如今自己只能捨命陪太子,只是不知這樣能拖多久,能瞞多久。
陳熵則覺得魏池說得很有道理,這件事情是得問問皇姑姑本人,想起她抱恙以來自己還沒過去問過安好,便暫時把手上的學業放到一旁,想趕著去合德宮一起用晚膳。
“你是誰?”陳熵見出來迎接的不是糖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那宮婢跪在地上:“奴婢是新晉的掌宮宮女如意,如意給皇上請安。”
見了陳玉祥,看她臉色尚好,陳熵不禁放心了起來:“你們都退下吧,朕與皇姑姑單獨用膳,呂敬留著伺候就好。”
如意聽聞此言,不禁有些尷尬,但呂敬向她做了個眼色,她便順從的退了出去。
“姑姑怎會染了風寒?”
陳玉祥穿著便服,細看瘦了許多,陳熵如此的問,她只好搪塞了幾句。
“皇姑姑。”
“嗯?”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