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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姑父頭一扭就跟妳二姑父鬧起來,說是他家二姑娘也說要,薄二老姑奶奶的世女娶走了,薄六老姑奶奶的姑娘要去當尼姑呀。再說薄六老姑奶奶,還有個小兒子,今年十五了。相命姐兒說,就配個二十二的姑娘家最好。妳六姑父在這兒說,他看舒少傅就好。年紀般配,又是個大學問、中過探花的。她哥嫁過來,小哥子配舒少傅,雙喜臨門!」
「就是這話。」皇帝也跟著嘆;這倒不是裝出來的,剛才那陣仗,他也被鬧得頭疼哪。
「您還沒說呢。衛家那內當家的,昨日在這兒插不上話,說是倆老姑奶奶都是佛爺的親姐,幾位姑娘都是佛爺的親侄女,自家兒子沒福,回去給衛當家的哭天抹淚。朕說衛當家也有個太傅身分,看起來穩穩重重的一號人物,剛才就逮著舒少傅,說是要馬上帶回家,給她內當家的妝裹起來當媳婦兒。朕說踏破衛當家的門坎兒的媒人公公還少嗎?給朕說一句,佳女易找,良媳難尋。虞家那大姑娘,就今年接印京兆尹的那一位,馬上給朕說她那女兒忠厚溫良,正是個良媳,般配舒大公子,那是天作之合,良緣天成。朕說原來妳們進宮來不是要給朕安天下?衛家的老太傅一扯少傅,就說那得先修身齊家,回頭才好給朕安這天下。佛爺,您說這都打出去,一個個都是功勳之後、世家大族。朕給說,這舒大公子、舒少傅,都是有身份的人物。舒家,那是百年禮樂的老世家。等閒功勳子弟,沒點子人品修養、文采功勞的,朕還怕委屈了人家。虞大姑娘便給朕說,她那女兒正要參加秋試,屆時必定跨馬金簪,紅袍御筆狀元姑娘去給舒家下聘禮。薄六老姑奶奶乾脆拉著少傅說話,說是少傅當場說定了吧。選了誰家的姑娘兒郎,全憑少傅一句話。少傅說得要請示家兄定奪,那群老姑奶奶更歡喜了,說是不愧是舒家的當家姑娘,知禮!朕給她們鬧得沒法子,只得拉上少傅上您這兒避避。現在想起來,朕還餘悸猶存呢!」
說罷,皇帝大喝了一口已經涼透的茶,伸手又要了一碗。老皇太夫拉著舒玉的手,笑得前後打跌。
「皇帝好貧嘴!真格兒是個說書大娘的料,當了皇帝不屈了妳的才!」說罷,老人轉過頭,注視著眼前的舒容:
「小容兒,這會子沒有那些個姑奶奶痴纏。咱們就在這兒說,妳想哪家的公子好?二十二的姑娘家了,妳哥是我的義子,妳不討個郎君,人家要笑話我老頭子不懂得照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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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好大一段……不,應該還要兩段。= =對情情愛愛沒有什麼興趣的看客,還請回頭是岸。上頭那段真的很雜,作用才剛剛要開始發酵而已。下段開始,小玉的物件會明朗化。會不會真的在一起……紅葉我也不知道。希望不會繼續囉唆下去……
想個什麼樣的郎君?不,她從沒想過這樣的問題。真要說起來,她畢竟是個女子。別說現下,三十歲才討郎納君也不算遲。但男子不同,特別是她那兄長……站起身來,舒容面對皇太夫,撩袍單膝跪下:
「秉皇太夫,臣自幼遭逢家變,失侍失怙。若非兄長苦心栽培,臣無今日,舒家亦無復興之日。如今兄長未有……未嫁,延長幼有序之理,臣不敢言娶。」
「小玉兒,你聽見了。雖說你是個男子,但容兒說得也沒錯。」嘆下一口氣,皇太夫握了握舒玉冰冷的掌心。
「不是我不讓你做菩薩的人。而是你才二十三,還是個大好年紀。不要說是青燈古佛,當年皇帝允了你帶髮修行,我便狠說了她一頓。別說老頭子說話不客氣,你那點子心事,哀家是知道的。但適才你也聽見了,外頭沒人嫌棄你。別說你持身清白,也別說你就姓了舒。光是那份肝腸,世間男子能有幾人?再說了,你這般自苦,苦得非但是你自己。看看小容兒,你讓她怎麼看自個兒?」
見得舒玉不語,皇帝暗地裡搖了搖頭,也跟著開口勸:
「少傅納夫郎的事,如今已是舊事重提。只是少傅……朕就替少傅說了吧。玉兒,朕敬重你這份情懷。但大凡世間男兒,未有妻家歸之依之,別說身後荒涼,生前同樣悽清無比。少傅身受你的大恩,你能寄望她撇下你嗎?如若她能撇下你,你自個兒說吧,朕能容她?她是少傅,朕的皇女皇子都由她提點調教。若少傅為一背信忘義之人,朕如何能將皇女皇子託付於她?再說,或者朕與佛爺對你的護養,確實也引來若干浪蕩女子。但你該知曉,若要說是身份貴重,朕的皇弟、尚有二、三人云英未嫁。朕的皇長子,也已致待嫁之年。老姑奶奶們懂計量,為得什麼圍著你不放?」
「──皇上。」
許久,舒玉才終於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