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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平陽說:“平陽,快去給你爸爸把酒壺拿來。”平陽高興地跳跳蹦蹦回屋去了。我拉過含煙的手,輕輕地揉搓。我的揉搓滿含深情。
這天我在桃李園沉醉了,醉中的我反反覆覆地念:
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
雖為李白婦,何異太常妻。
春來暑往,含煙在秋後又懷上了孩子。這天我們在院子裡納涼,我已半醉,仰臥在涼榻上,含煙柔情地撫摩著我伸向她懷中的雙腳,見腳甲已長,便拿來剪子為我修剪起來。她發現我膝蓋處的一塊傷疤,便把我搖醒,詢問傷疤的來歷。我於是將當日的危險處境的獲救情況說給她聽,嚇得她緊緊摟住我,渾身上下直打顫。我見時機已到,便把在長安跟王炎、陸調同鬥歹徒的事一併說給她聽了,接著說出想去東魯學劍的打算。她聽後,只是連連嘆息。
我怕她心懷憂慮,日久傷身,就哄她說:“你如果不同意的話,我就等到你生下小孩之後再去好嗎?這種事反正也急不來。”
“不是的,我在想,我不能再讓你一個人去了。我要跟你一起去,無論是山東、長安,或者是去天涯海角,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不如我們連家也搬去吧?” 含煙情深意切地說。
我被含煙的話感動,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久久地親吻她柔嫩的臉頰,撫摸她的全身,然後輕輕地把她抱到上床去……
五
開元二十五年八月的一天,我舉家從白兆山回到許府,只等哥嫂將出賣田莊的價款收齊,就要前往山東了。許玉笛把白兆山的田莊全部賣了,將所得40萬文錢全部給了含煙,還另外給了20萬文作為路費。一切安排妥當,許玉笛夫婦帶領我和含煙到相公林祭拜祖先。含煙哭拜在祖父母和父母墳前,想到從此離開故土,不知何日才能再見,哭泣不已。往事如煙,往事也如夢,我不覺也淚溼衣衫。
別過相公林,別過相國府,我們的第一站先到襄陽。我安排全家在旅舍住下來後,便飛馬直奔鹿門山,我要和孟浩然告別。
孟浩然見了我,一點也不像平日的超脫,除了嘆氣還是嘆氣,嘆了氣之後就問我到了長史府沒有,有沒有見到張九齡。我不解,連忙問:“他怎麼到了這裡?”孟浩然說:“朝廷中的政治集團掀起了幾次大風大浪,張九齡鬥不過李林甫,被遷任為荊州長史。他一到任,就給我在幕府安了個閒職,而我孟夫子又不想去受那些個拘束。”
孟浩然叫家人備了酒飯,一邊和我喝酒,一邊把從張九齡口中聽來的關於朝廷中的亂政一一說給我聽。
原來,李林甫巴結皇帝老兒的寵妃武惠妃,武惠妃日夜想讓自己的兒子壽王瑁取代太子瑛,便經常在皇上面前講太子的壞話。恰巧碰上太子瑛、鄂王瑤、光王琚因為母后失寵對皇帝老兒有怨言,被駙馬楊洄報告了武惠妃,武惠妃就向皇帝老兒吹了枕邊風。皇帝老兒要廢太子和加罪三人,問張九齡的意見,張九齡不但不贊成,反而勸說:“三個王子都已經成人了,一貫都好學知禮,皇上不應該憑著一時的傳言便對他們加罪。而且,太子是國家的根本,如果輕易廢棄,那會使天下震驚,老百姓感到不安的。”
皇帝老兒聽了,很不高興。又問李林甫,那老傢伙陰險地說:“這是皇下的家事,皇上愛怎麼辦就怎辦,沒有必要問其他人。”皇帝老兒就“一日廢三王”,接著賜死在城東的驛站。幸好皇帝老兒也沒有立壽王為太子,而是另立了年長的忠王為太子。還有一件事就是,李林甫竭力舉薦的文盲宰相牛仙客很不稱職,在朝廷上鬧出了許多笑話,御史大夫周子諒力諫皇上不該偏聽偏信,還揭發李林甫賄賂中宮,阿諛媚上,樹黨專政。因為言辭太激烈,惹得皇帝老兒大怒,當堂打了周子諒,打得奄奄一息,後來死在流放的途中。周子諒是張九齡舉薦的人,皇帝老兒就遷怒給張九齡,將他貶為荊州長史,到任已經一個多月了。
聽了這些事情,只聽得我咬牙切齒,恨得連聲罵道:“李林甫誤國,皇帝老兒胡塗!”又著急地問道:“張九齡來了,那韓荊州又新任了什麼職務?” 孟浩然憤憤說:“他早就被李林甫貶到洪州當刺史去了。”
我一直崇拜張九齡,把他看成和姚崇和張說一樣的人,在太原的時候就希望他能趁著巡邊的機會請他幫忙舉薦自己,想不到落了空。現在,他倒是來了,但正是他最失意、自身難保的時候,如何能出面推薦自己?
所以,我很想去探望探望他、安慰安慰一下他。孟浩然卻對我說:“張九齡是個事業心重、性子急的人,他正直忠誠,眼裡入不得半粒沙子。現在他竟然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