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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不約而同地朝河口的灘頭望去,只見那莫愁和段七娘還呆立在那裡。這時,我心頭又浮起江夏黃昏中的姐妹倆,跟眼前的一對是何等相似啊,只不過一個在吳、一個在楚;一個佇立在午間,一個悵望黃昏後。但她們的愛情同樣讓人心旌搖盪。於是,一個樂府古題《長幹行》驀地在我的腦海閃過。回到旅舍後,我放眼長乾的山岡、竹林、店鋪、屋舍,那追逐嬉戲的男女兒童——兩小無猜的玉彪和莫愁似乎就在他們當中,十幾年的故事和眼前情景全都連成一起了。設身處地,我自己早就化作了玉彪、莫愁,悲喜交織地敘述著稚嫩的童年和萌情的豆蔻年華以及痴迷的新婚。於是,我的一支筆如有神助,一氣呵成。我高興自語道:“有了《江夏行》和《長幹行》,我李太白就不虛江東之行了!我要將它們一齊送給心上人。”
這個時候,我倏地驚覺,自己心中彷彿也已經有了一個女子,那就是與莫愁並肩而立的段七娘。
次日一大早,我帶著小蝦兒直奔金陵西市,花錢買下吳紈越絹縫製的輕暖袍服和烏緞蘇繡的宮樣軟靴,讓小蝦兒也將陳舊衣裳換了新的衣服。我們都打扮一新後,一同又去東市馬場挑了一匹有名的大宛白駿馬,配了一套金鐙玉鞍。小蝦兒早就心中有數了。衣服鞍馬收拾好,連我自己也覺得豪華出眾,便風風光光地去會段七娘。但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段媽媽告訴我說段七娘昨晚整夜未歸。她說道:“王謝酒家的掌櫃和儲先生來接她的時候,我就已有言在先的,七娘只是賣藝,從不外宿的。”她越說越惱。正在這時,只聽門外傳來小艇的打槳聲,一會就有丫環報告道:“姑娘回來了,還來了貴客。”
我隨著段媽媽到樓下的碼頭邊,不由暗自高興起來。原來是莫愁送段七娘回家來。莫愁扶段七娘下了小艇,向段媽媽道歉說:“七娘原本是要回來的,是我一留再留,她才多住了一晚,惹得您一夜牽掛,真是太不應該了。” 段七娘也忙說:“媽媽不用擔心,我好著呢。”兩個姑娘相互依偎著進了門。那莫愁仍然像一株冬天雪地裡的冷豔寒梅,段七娘見了我,臉上閃過一絲微笑,挽著莫愁上樓去了。段媽媽把我和小蝦兒帶到客廳後,也隨著她們上了樓。因為有丫環服侍著我,小蝦兒不一會便自己出外遊玩去了。我是平生第一次進入風月場所,渾身不自在,有一個丫環見狀,就對我說:“你先請看看這些書籍和字畫吧,這些都是姑娘平日最喜歡的,要不你到走廊外頭散散心也可以。”
我一聽,心中頓時感到輕快了許多。我環視四周,只見在獨立的粉牆院落中,翠竹掩映著一座小樓。底樓是一正兩偏的房間,紅色的柱子、紅色的板壁,正中的大門上方,鏤著西施、昭君等古代佳人和壽桃、荷花、牡丹、葡萄等花果。廳後有一條小小的遊廊,廊下排著一系列小小的石級,一直伸向河面。廊外,就是那彷彿是胭脂流成的碧碧清清的秦淮之水了。
河中常常有美麗的吳娃,她們蕩著小舟,嬉戲著漂過,一陣陣甜蜜的笑聲隨風飄蕩。遊廊中間是一條紅漆小扶梯,連線著樓上的迴廊。那回廊中間的房子,想必就是段七娘的閨房了。不知那裡面會是一個怎麼樣的溫柔之鄉?想到這兒,我才猛然驚覺:自己真是非份之想、非禮之思了,於是急忙收回心猿意馬。慢慢踱步,發現桌子上的一套中堂字畫前邊,放著不知是哪路高手臨摹的王右軍手書《道德經》的片斷,兩旁還配了兩幅蘭竹長軸。桌子上齊刷刷排著數十匣書籍,我信手抽出兩匣,開啟一看,有一匣竟是《昭明文選&;#8226;詩》,另一匣是《鮑照集》,雕版、紙張、用墨都是上乘的,我見所未見。不由暗歎:都說“江東文物冠九州”,看來真的不假!即使在這樂妓之家,也可見一斑。我心中也不由得對段七娘又平添了幾分愛意。
我正想翻看鮑照的擬樂府,作為修改《江夏行》和《長幹行》的參考,卻聽到唧唧的一片樓梯響,和嚓嚓的衣裙聲,更彷彿有一股幽幽長長的沁人脂粉香傳了過來。我連忙放下書籍,作離席相迎狀。不多時,段媽媽、段七娘和莫愁便推門進來了。我趕忙施禮,只聽段媽媽憐惜地說:“李公子不要多禮,七娘呀你快來好好見過李公子。”
我抬起頭來,一個丫環隨手拉開窗簾,一時間,冬日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