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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欽若祀典,丕承永命,至誠動天,福我萬姓。古封泰山,七十二君,或禪奕奕,或禪云云,其跡不見,其名可聞。祗文祖,光昭舊勳。方士虛誕,儒書齷齪,佚後求仙,誣神檢玉。秦災風雨,漢汙編錄,德未合天,或承之辱。道在觀政,名非從欲。銘心絕巖,播告群嶽。
皇帝老兒下山後,再祀地祗於社首,照樣把玉冊收藏到石罅裡。之後,皇帝老兒開始在行宮接受群臣和番屬使者的正式朝賀。先是禮部侍郎賀知章宣讀聖旨:
封泰山神為天齊王,禮秩加三公一等,環山十里,禁止樵採。免租近山二十戶,以奉祠神。
封孔子後裔為褒聖侯,量才處分。
大赫天下,流人未曾還者放還。
內外官三品以上賜爵一等,四品以下賜一階。張說為右丞相兼中書令,源乾曜為左丞相兼侍中。登山官封賜一階,四方諸侯各賜黃金百兩。環衛士兵各升一級並賜酉甫七日。
宣讀完畢,群臣百姓嘩啦啦跪倒一片,黑壓壓的屁股一望無際。只聽得他們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聲浪如潮,震天動地,經久不息。
而說到他自己的遭遇時,王炎卻是無喜有憂。他說:“可是天顏難近,這皇帝老兒也不能例外。”言語之中,充滿了失落感。
八
冬天的日子很短,當我們返回的時候,暮靄沉沉。小蝦兒先一步回到客房,早已燃起了燈,正在磨墨呢。我端坐書桌前,百感彙集,一時是回味無窮的鱸魚的嫩滑和香脆,一時是長笛和簫管的依依深情,一時是聲震泰山、傳播四海的萬眾喧譁,一時又是王炎一家對自己的特殊款待。我搦筆在手,正想落墨。耳畔傳來幾響“橐橐橐”的敲門聲和輕輕的問話:“太白兄弟睡覺了嗎?我和夫人特來拜望!”原來是王炎。小蝦兒立即開門。我連忙請王炎夫婦入座,王炎笑道:“我們又來打擾你了吧,但不知你這大才子要賦什麼大作?”
“你來得正好,吳越的土風和民俗,還有那兒女之情,常常令我心有所動,我的詩作雖然每每多為浣女喜愛傳唱,但它們卻是難登大雅之堂的!”說著,我把一疊詩稿遞給王炎,“這是拙作,希望你多多指教。”
王炎接過詩稿,又分出幾頁交給他夫人,一起吟賞起來。我看到他夫人接過詩稿時,將原本抱在她懷中的一個大包裹遞給了王炎,心中便生出了一種不安來。
她動情地輕輕吟誦我的詩句:
若耶溪旁採蓮女,笑隔荷花共人語。
日照新妝水底明,風飄香袂空中舉。
她抬頭,像是在仔細體味,一會兒,又反覆重吟“日照新妝水底明”和“風飄香袂空中舉”後,又繼續吟詠:
岸上誰家遊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楊。
紫騮嘶入落花去,見此踟躕空斷腸。
後來,她誇獎起我來,說:“別人的詩我是讀多了,但從來沒有見過像太白兄弟這樣的古樂府翻新的,都是絕唱呀,不但從中可以知道地方的綺麗風情,而且可以知道你李白還是一個情種呢!”
王炎接過一讀,也附和說:“說的是,的確是好詩,雅不背俗。”他一邊將詩稿還給我,一邊調笑說:“從你的詩看來,我夫人已經一語道破了,你太白可真是一個情種!”
我見自己的詩情被他倆講中,禁不住開懷大笑,乾脆承認道:“我李太白確是如此,但浪跡多年,一事無成,心中有愧呀。”
王炎聽了,連忙起立。他高興地說:“你說要遊歷雲夢和安州,那邊正有一起好姻緣等著你呢,憑著你的才情,肯定是好事天成的。”他接過他夫人遞過來的信交給我,說:“這是我們給安州尉的私信,想請他玉成好事。”
我連忙接下,說:“是孟少府元凱呀?我的恩師趙先生還是他的同榜呢!我在揚州時曾同他見過一面。但不知你說的姑娘是何家小姐?”王炎只是笑笑,說:“這就是我們連夜打擾你的原因。你知道有這回事就行了,至於是哪家的姑娘,我們就先不說吧。”我無奈,只好點頭。王炎這時才把那個大包裹給我遞了過來,他說:“我本來應該挽留你多住些日子,但總是考慮到你要施展雄才大志,還要成家立業,只好準備了一點點錢銀,看看能不能幫助你一下。另外,吳指南遷葬的事情,我也只能請你代勞了。”
我自然不肯收下,解釋說:“我出蜀時,家裡已籌備鉅額資金,足夠開支了。指南兄弟對我的恩義,如天高、像地厚,遷葬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還想繼續吹吹牛皮,不料小蝦兒這時候卻走上前來,毫不客氣地將那個大包裹接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