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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我能幹的舅舅了。朕嗤之以鼻,沒等話音落殿門就被人轟隆的推了開。
夜風吹的紅帳蕩蕩,朕不用回頭就知道國舅如今站在門外,揹著一身月色靡靡,非常的酷炫。
果然,朕聽到國舅冷哼一聲,略略沙啞的話語遞進大殿,“下榻,過來。”
狂霸酷炫拽,朕回頭,藉著煌煌燈火,朗朗月色瞧清朕能幹的舅舅。
他正抬步入殿,眉眼沉沉,一身輕衣軟帶,披了件重紫斗篷,眼色倦倦,瞧得出是焦焦趕來,衣服都來不及換。
朕在他眼前,他穿過朕的虛體快步而過,滿懷冷風,沒有一絲遲疑。
他走到了榻前,伸手掀開了錦被。
朕聽到他冷哼一聲,語調冷肅的吩咐道:“傳太醫,將長情帶過來。”一句廢話沒有。
心頭髮悶,朕有些急,有些慌,看著殿外宮燈輾轉,內侍去去又回,慌張的跌跪在殿堂道:“國舅爺,長情……長情他自刎了……”
朕胸口心頭猛地抽緊,發懵的看那內侍,聽他又報一遍才反應過來,慌不擇路的往殿外去,卻先聽到有人在殿外冷笑,極為嘲諷,極為令人不爽,伴隨著幾聲虛弱的乾咳,虛啞著聲音道:“這是以死明志?還是……畏罪自殺?弒君之罪,他倒以為一死百了嗎?”
廊外夜風簌簌,朕一抬眼就瞧見了被太醫虛扶著的那人。
不是旁個,正是朕生平最討厭之人,大奸臣沈宴,沈相國。
他同太醫一起前來,青碧的玉帶束的髮鬢一絲不苟,裹著重黑的狐裘披風,嚴嚴密密,只露出一張病弱白的臉,掩著口鼻急咳了幾聲,兩頰生出病態的暈紅,打狐裘下伸出指骨清俊的細白手指扶著太醫。
平心而論,沈宴是個美人,但朕對他的定義只有一個字,病,不單單是指身子上的,還有精神上的,並非朕刻薄,而是事實如此。
但聽他掩著口鼻,悶聲又道:“下官聽說長情乃是太傅大人同父異母的弟弟……”眉眼微挑的瞧過來,唇角極淺極淺的一勾,明明看不到朕,那眼神卻像是落在朕身上,叫朕一驚。
然後他說了一句讓朕魂兒都飛了的話。
他道:“不知此事太傅大人知不知曉。”
朕心口熱血一湧,恨不能吐他一臉血,慌忙看國舅,只望他不要理會這個混球的胡說八道,卻只見國舅若有所思的點了頭,朕眼前頓時一黑,要死了……
朕昏了過去。
朕覺得這次是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