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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死。
事實證明,天不遂人願,沒有一點心理準備時她死了,抱著必死的決心時又他媽死不掉了!
她在一片烏漆麻黑的混沌中昏睡了很久才醒來,沒有光,半點聲兒都沒有,略一活動,飄飄浮浮的讓她結實的驚恐了一把,她不會已經投胎到了娘肚子裡了吧……
但她沒過奈何橋,沒喝孟婆湯,記憶全在,摸摸自己依然有胸有屁股,和話本里看的投胎一點都不一樣啊!
然後她眼前就出現了一道光,白的,十分之亮,對於如今的她來說簡直是九天浮光,普度眾生,晃的她幾乎要淚如雨下,就聽有個聲音在烏漆麻黑裡響了起來。
“請選擇可以看到你這副鬼德行的人。”
語調一絲不苟的冷酷,字句卻十分的惡劣。
一片白光中浮現出了五個名字——陸容城,沈宴,長情,顧尚別,阮煙山。
分別是,她能幹的舅舅,她的死敵,她的心肝兒,她沒睡成的狀元郎,她的白月光太傅。
白光浮動,晃的她發傻。這著實超出她的認知,簡直比她的屍體重生還要獵奇!
她看著那光,發現光是從她脖子上帶的小方牌上傳出。
那塊她娘臨死前給她的,銅不銅,鐵不鐵的小方牌。
她花了足足半刻的時間來回想當日她娘跟她說的話,只記得她娘說什麼要死的時候就靠它了,還有什麼開掛利器,什麼遊戲選項……
別的再想不起來,難道是什麼法寶?
她開始悔恨當初年幼無知,沒好好聽她孃的話。
那聲音又重複一遍:“請選擇可以看到你這副鬼德行的人。”
她略微猶豫,索性不管許多,開口道:“就長情吧……”
如今她要死不活的,無論這玩意兒是什麼,管不管用,試一下總不會再死一次,況且作為多情的人,她如今十分惦記她的長情,萬望他死的不要那麼利索……
眼前的白光閃啊閃的,閃的她心煩意亂,就在她以為這玩意兒就是逗她玩時,眼前突然一黑,她的身體猛地向下墜去。
世界天翻地覆,她像是浮雲裡墜落,被猛地摔在朗朗月色之下,嚇的她要死,呲牙咧嘴一番才想起自己如今是個魂兒,沒有痛覺。
腳下是虛的,她摸了摸身下的大理石地磚,沒有觸覺。
月色如洗照的廊外花樹浮影曳曳,她在一瞬間就認出這是她的寢殿外。
殿內亮著燈,她站起身便聽到長情的聲音打殿內傳了出來。
“疼嗎?”溫柔且擔憂,帶著那麼一絲絲的小哀怨,讓她心神微蕩,不禁想起當年為哄美人芳心,她和侍衛特意演了一出苦肉計,由於太過投入,她真的掛彩了,整整兩日都沒能下得了榻。
那時長情也是這般的語氣,為她細細擦藥,又傲嬌又溫柔的問她,“疼嗎?”
然後她就趁機睡了長情。
那一夜啊……
她借月色回味,卻覺得有點不對,長情這是在同誰講話?
慌慌的穿牆而入,她就看到了十分不堪的一幕。
龍鳳燭,軟香帳,榻上兩個人正摟著在親嘴兒!
一個是她的長情,一個是她的身體。
她愣了幾秒,看到兩個人親的如痴如醉突然反應過來,頓時怒火中燒,那個佔了她身子的冒牌貨居然將手伸進了長情的衣襟裡!還往下摸!
她聽到長情低喘一聲,氣的魂兒都打顫,幾步上前要去拉開長情,卻抓了個空,一下愣了住。
長情像是感覺到什麼似得鬆開纏綿的唇,抬頭朝她望了過來。
那一瞬間她看到長情一剎蒼白的臉,急速收緊的瞳孔,那瞳孔裡映著她憤怒的臉。
他看到……她了嗎?
她忽然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只看到長情嚇呆了一般看她,忙道:“莫怕莫怕,朕是鬼魂兒……”
他臉色更白,嘴唇都泛白。
她想了想又忙補道:“你別怕,朕還沒死……”
剛要再說,冒牌貨摟著長情的脖子撒嬌似得問道:“怎麼了從鬱?”
從鬱……這是長情的本名?她記得長情是叫阮從什麼,但入宮來她便賜名長情,再未叫過他的本名,也幾乎無人知曉他的本名。
長情濃密的眉睫顫了顫,斂下眼去,低頭半天對冒牌貨輕聲道:“沒什麼。”
極輕極輕。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不好?”冒牌貨關切切的捧著長情的臉,擔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