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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為層出不窮,若不以斷然手段將他擊倒,則其為非作惡將不知伊于胡底。醞釀至四月二十八日,所謂第一次奉直戰爭終於在直隸北部爆發了。
第二十八章督陝(10)
梁士詒的行為是我深所反對的,張作霖倚仗日本撐腰,恬然無恥地要出兵保護他,尤為所切齒痛恨。由於這個原因,我即毅然決心願以全力幫助直系對奉系作戰。當時致電曹、吳,說明願意參加討奉的誠意。可是曹、吳覆電,卻調我坐鎮後方,反將劉部開上前線去。這個排程,使我非常詫異。那時劉的部隊分駐二十餘處,若要集中,至少也得二十多天。曹、吳非不知情,何以竟如此決定?原來劉能得曹、吳親信,是有緣故的。他善於送禮,有逢迎巴結的本領。舉一例言之。當洛吳做五十歲生日時,劉送了八十多把萬民傘(每連一把)和許多金銀古董,而我卻本著“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送了一罐子涼水為禮。一罐子涼水當然比不過金銀古董,因此我說話就不能生效力了。
但作戰不是兒戲鬼混的事,到了所需要的不是送禮的本領所能滿足時,洛吳終於急電請我出兵了。我既然決心為國鋤賊,自不能以小事而生意氣,接電之後三小時內,我即動員部隊向潼關開發。
臨行送一信給胡笠僧,我說我為參加###媚日禍國的張作霖,現在離開陝西了。你若要爭權奪利,可和劉打;若要救國,請你和我同來。及至我到了潼關,胡笠僧的覆電來了,他說:
“你放著督軍不幹,要去參加討奉戰爭,這種光明磊落的態度,使我敬佩無既。我不過一個師長而已,打仗也丟不掉的。你既去討賊,我自願率部追隨在你之後,同向為國奮鬥的途上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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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督豫(1)
奉軍進攻的部隊共分兩路:東路側重津浦線,取攻勢,張作霖自兼總司令;西路側重京漢線,取守勢,張作相為總司令。直軍則分三路迎敵:東路以彭壽莘為司令,與奉軍爭奪津浦線;西路吳佩孚自兼司令,傾全力以爭取保定以北的京漢線;東西兩路之間,以王承斌任司令,為中路。那時形勢,西路成敗關係全盤戰局,最為重要。而長辛店戰發,直軍屢次進攻,均不獲利,反使奉軍步步緊逼,戰況激烈,情勢異常吃緊。故吳佩孚不得不改變命令,調我火速出潼關增援。
卻說我在陝西接到洛吳發來的急電,叫我們部隊火速集中洛陽,我在三小時內便把隊伍排程完畢,開始出發。因為我們駐在陝西,日日準備著作戰,毫無過太平年的心意。開拔之前我把陝西的軍政全部交給了劉鎮華。同時召集部隊講話,詳說這次出征的意義,我們不是為私人權利,而是###媚賊賣國的奉系軍閥,救我千瘡百孔的國家。講著話,我抬腿把穿著的一隻布鞋拋擲了兩三丈遠,我說我看督軍的位置,如同這隻敝屣;我們這次參加戰事,完全為盡我軍人保國愛民的神聖天職,個人的富貴利祿算個狗屁罷了。
走到臨潼,遇著幾個外國朋友,他們問及我們士兵臂章上寫的“害民賊,瞄準打”字樣的意思,我又把上面的話向他們詳細講解一番。自長安直至潼關,因為我們早已把路修好,雖非水門汀或柏油的路,但一樣平平坦坦,行軍時省鞋襪、省氣力、省車力、省騾力。既迅速,又順利。到了觀音堂,又接到吳佩孚電報,說他已不能在洛陽候晤,任我為後方總司令,將後方責任完全交付給我。我知道前方情形已經緊急。那時李鳴鐘一旅走在最前,集合全旅官兵講話後,即以石敬亭為其輔,令沿站不停,星夜兼程,飛馳前方增援。並叮囑他,第一必須整旅的開上去使用,不可一營一營地增補遞加,致實力分散;第二必須派在側面,方更為有效力。他們直到良鄉,把我的意思和吳佩孚陳明。李鳴鐘即率領孫良誠、趙席聘兩團和孫連仲的炮兵團繞向奉軍右翼(地在戒臺寺附近之大灰廠)抄襲,大破之。這一戰役,在整個戰局中實起有決定作用。
我從觀音堂上火車,到了洛陽,思及此次戰役關係重大,時刻惦念著他們開上前線,是否能夠打上側背,常終夜繞室彷徨,不能自釋。一晚做夢,見院中上水寸許,我和李鳴鐘、孫良誠、孫連仲、張維璽等打著赤腳,在院中趟水,趟完水,坐在凳上談練軍的事。看見他們坐著,不住地搖晃著腿和腳,我怒其太隨便,而他們竟對我笑著。繼而將此夢談給劉菊村聽,戲問是何吉凶。菊村說,無所謂吉凶,只是你對他們過於惦念的緣故。過了兩點鐘,便接到李鳴鐘告捷的電報,同時也接到吳佩孚電告奉軍潰退的訊息。於是有人附會,說我做的夢正是喜兆。我方慶這次戰爭可以迅速地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