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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立的女人永遠沒資格和別人講條件,想讓別人正視自己,就得自言。
所以縱然現在工作不好,我忍下來了。
家俊真有恆心,隔三岔五的到我家來找我,我倒也佩服他能屈能伸,雖然我父母親對他不冷不熱,但他竟然能執著的來,自己扛著梯子走。而我呢,我因為工作忙的昏天黑地,沒時間去顧及他,也沒正面碰見過他。
每天下班回到家裡,我累的抽筋,哪有時間象從前那樣,在衛生間認認真真的洗臉,抹晚霜,做面膜,一天的工作熬的我只想撲到床上,睡的象死豬。
早出晚歸,吃飯的時間象打仗,媽媽每天早晨給我煎雞蛋,水平讓人折服,雞蛋攤在盤子裡,外面雪白,內層晶瑩的金黃,誘人般的性感,可我抓過來一口就吞了下去。
媽媽氣結:“餓死的鬼投胎啊?又沒人和你搶!”
爸爸也無奈:“這天天怎麼跟燒火丫頭楊排風一樣啊?不知道還以為幹什麼大事呢!”
連丁鐺也目瞪口呆的形容我:“我姐姐原來是果凍,又白又嫩,現在是果脯,乾巴精瘦。”
我知道,我的形象已不象從前了,才短短多長時間啊,我已經枯萎了,錯,我安慰我自己,我不是枯萎,置之死地而後生,我這是鳳凰涅磐,浴火出生。
早晨出門時,我都會暗暗給自己鼓一下勁:加油啊,丁叮,雖然累,至少我現在是一個納稅人了。放心,我不會永遠這樣,我不會永遠這樣。
有一次早晨起床起晚了,一躍而起時發現快八點了,打仗樣的穿上衣服,只衝了一把臉,面霜都來不及抹就跑出了家門。
衝到公交車站,一大幫人拼命往一扇小公車門上擠,那架勢,活脫脫的一堆黑色的甲殼蟲後面被火烤,迫不及待往洞口鑽。
我也不顧了,一頭扎進人堆裡,各種各樣的人,有白髮老人,有學齡兒童,有妙齡少女,大家打扮的也都各不一樣,有整齊的,猥瑣的,還有濃妝豔抹的,還有新潮另類的,可是這一刻,我們都是一樣的人,都在拼命往前衝。
我被擠在了後面,本來就瘦個子又不高,頭頂著包在人流中跌跌撞撞,前面幾個壯漢胳膊一揮,很快就撥算盤珠一樣把我踢到了後面,人堆一擠,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氣的我真想罵娘。
有人扶起了我。
9:蹩腳的約會
我一抬頭,家俊?
他竟然在我家的公交車站附近?
家俊把我扶起來,我們站在路邊的人行路上,他在看我,我則在拍自己的泥土。把身上的灰塵撣乾淨後,我這才抬頭,“真巧。”我說。
掐指一算,竟然有足足一個月沒有和他見面了。
我隨便看了他一眼,他倒還不錯,鬍子刮的乾淨,衣服也穿的整齊,也是,要是不修邊幅的出來,一副醉漢相,誰還敢再找他打官司?
家俊只是靜靜看著我,眼睛裡有強烈的關切和瞬間就浮現出來的水霧,我看著他的喉結在動,似乎他很艱難的想和我說什麼,但最終他只是咽口水。
我客客氣氣的說道:“你怎麼在這裡?經過?”
他垂下了眼,視線落在了我的衣衫下襬,他回道:“我聽說你找了份工作,是去上班嗎?”
“是啊。”
“在哪裡工作?”
“在快遞公司。”
“還好嗎?”
我輕鬆說道:“你都看見了,朝九晚五,和平常人沒什麼兩樣。”
“你怎麼擠公交車?”
我倒詫異了,“人家是人,我也是人,我為什麼不能擠公交車?”
說話間,一輛公交車剎然而至,一堆人火箭炮一樣往前衝,我也勇敢的想衝上去,可是又落了單,頓時我跺腳沮喪不已。
時間來不及了,只能打車。真心疼,從這裡打車去單位,要花掉十四塊錢,十四塊錢,鉅款。
家俊制止我:“我送你吧。”
我還在東張西望,“不了不了,我們不順路。”
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我趕緊上車,上車前我和他說:“再見。”咣一聲關上了車門。
他叫我:“丁叮。”我已經上了車。
他攔不住我,也追不上,只能站在路邊,遠遠的看著我走了。
無意間我看車旁的鏡子,我清楚的看見他的身影,高高的個子,消瘦的臉龐,眼睛裡充滿盼望,有種閃爍不定的緊張,那種神情和惆悵,讓人看了忍不住的心口發痛,就算我再有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