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為中心,現在我愛我自己,我要以我為中心。”
她搖搖頭,不再勸我了,我雖然傻,但是連傻加固執,沒人勸的了我。
很快,朱薇給我介紹了份工作,在快遞公司做文員。
她有些歉意的告訴我,“臨時抱佛腳,也找不到好工作,你先做著吧!”
我有些失望,雖然專業不對口,但是,算了,騎驢找馬,先有一份工作,緩了眼前的危急,我不能在父母家裡白吃白喝。
那是一間很小的快遞公司,連老闆,加送快遞的,一共是九個人。
老闆是一位三十歲的敦實的本地男子,身兼數職,既是老闆,也是送快遞的,還是攬活的,更是財務人員,每天早晨來了,簡單和大家打聲招呼,唾沫四濺的和我們說道一通,要我們注意今天的活兒不要出岔子,各種注意,各種認真,一分鐘講話之後,開工開活。
只有我一個女人。
在我的印象裡,文員是什麼概念,應該是坐在有空調的寫字間裡,伴著電腦,劈里啪拉的打文案,接個電話,溫言軟語的和客人周旋幾句,然後來客戶了,微笑著遞個茶,端個水,介紹個業務什麼的,現在?
老闆指著昨晚卸回來的一院子貨物,告訴我:“開工嘍!”
我嚇的小臉煞白。
這也是我的工作?天吶,我只有九十五斤,碼頭扛包的體力活不是我的專長啊!
說是文員,我真是什麼工作都得幹,早晨去上班時,收拾衛生,接電話,記單子,查電腦跟蹤物流,中午時業務員回來扔一批貨到後面倉庫,我又要幫著分撿,近路的業務員回來吃中午飯,我還要幫著買飯,做飯。
每天五點半下班,但是沒有一天是正點下班的。
每天晚上八點,物流的車要離城,在這之前必須要把取回來的貨分撿好,一個省有幾個中轉站,山東省,基本都是在濰坊和臨沂中轉,把貨按省市分好,單號掃到電腦裡,天天都超期服役。才幹兩天,我已經累的差不多斷腰。還有我的指甲,我從前還做手護,美甲上光保養的,現在?十個手指頭除了拇指,八個手指甲都斷了。
我不敢問老闆我的薪水是多少,私下裡我問朱薇,“我幹這麼多工作,給我多少錢?”
“一千五。”
我吸一口氣,差點失望死,一個月只得兩天假期,我才賺這點薪水。
朱薇在電話裡說道:“本來是一千四,老闆和我認識,給你加了一百。”
我傻傻的問:“你一個月拿多少?”
“我?我五千八。”
我倒吸一口氣,“你拿這麼多?”非常不憤,很不服氣。
她冷笑,“你不服氣?媽的你憑什麼不服氣?我們同時畢業,我苦幹六年才熬到現在,剛開始時在車間做打雜的文員,旁邊就是縫紉機的嘈雜聲,一個車間幾百臺縫紉機,流水線作業,只給我隔一個四平方的小屋,勉強挪的開屁股,天天給領導送這個送那個,有時候剛跑下五樓,領導一句話,我馬上又得上去,這份子苦你受過沒有?”
我啞口無言。
她在電話裡繼續奚落我:“週末時一個報告寫的領導看了不爽,我加了班跑到他家裡送給他,他穿著大褲衩在陽臺上蹬健身腳踏車,看見我漫不經心的敷衍,結果他家的狗還在我腳上尿了一泡,這些屈辱你受過沒?”
我連連稱是,你不容易,你不容易。
開玩笑的我又問:“你**沒有?上司有沒有對你性騷擾。”
她尖叫:“我揍死你!”
我哈哈一笑,“女人不都應該說我掐死你嗎?只有男人才說我揍死你,怎麼,你的性取向也變了?那麼你會不會愛上我?”
“滾!”
我們兩人嘻嘻哈哈放了電話。
放了電話,我心裡一片淒涼。
一千五,這還是託人的面子,我就值這點錢。
以前還不夠我半件衣服的錢。
我真灰心,真不想幹了,可是不幹,我又能幹什麼?
所以有的女人說,我憑什麼離婚,我不離,我就是不離,要離也行,叫他把分手費什麼的按我的要求給我,答應了我就離。
我真是個傻子,幹嗎要同意離婚?也有的人說,我現在這樣鬧,無非是想把自己身價再抬高一些,再折磨付家俊一段時間,等折磨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再可以高姿態的回頭對不對?錯,我不是。
從前我怕失去他,我是依託著家俊的一棵菟絲子,現在我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