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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她這樣說反而更激起了我的鬥志和強烈的好奇心,只是照顧一個老太太,竟然會有這麼難。
我十分慷慨激昂的說道:“您放心吧!我一定能做好。”說完我向老太太友善的伸出手:“阿姨,你想明天看見我不?”
這位老太太頓時拍手叫道:“想,想。”然後她拍手唱道:“來到了橋邊我用目觀看,河邊的青草配著大紅花,河裡的青蛙它呱呱的叫。”(評劇劉巧兒片段)我也笑呵呵的陪著她拍手唱,“樹上的鳥兒它是唧唧喳喳,我挎著小籃兒忙把橋上,合作社交線再領棉花。”
最歎為觀止的是,正在此時,派出所的所長突然間冒出頭來,揚聲高唱:“我們兩個相愛不能離分,馬專員你可不能夠把我們斷散。”這個敬業的戲迷看著我們又鄭重的補上一句唱詞:“您若是斷散了那可不行!”
我們一齊哈哈的笑。
這位太太也搖頭樂:“好吧,好吧!你就試試吧!”
我並不覺得侍候人是一份低人一等的工作,做保姆和護工又怎麼樣?職業不分貴賤高低,現在我在異地他鄉,如果還精挑細選,擎著一口壯烈的志氣,如此年關,哪會有廟門收我去喝粥?
第二天一大早,我興沖沖的出了門。
到了新僱主的家,我這才瞭解到了這家人的狀況。
這位老太太姓呂,當然,她不叫呂西施,之所以告訴我她的名字叫西施,因為呂老太太家有一隻西施犬,這隻西施犬的名字也很有個性,它叫“去痛片。”
%¥#?—**呂老太家看起來很有錢,在北京,這樣的地角環境,能有一百五十平的房子,看的出境況不錯。
而且,呂家是一樓,在前面入口處還帶著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裡種著很漂亮的月季花,正門有一個小矮籬笆牆可以從正面進來,這樣的環境,在鬧市裡簡直是世外桃源了,我實不明白,住在這裡還會有什麼哀聲嘆氣的事兒。
我站在呂家門廳裡,聽呂老太的兒媳婦和我講她婆婆的情況。
女主人抱著‘去痛片’,她和我面有憂色的說道:“我本來是不想讓你做這份工作的,你看你。”她上下打量我,“細皮嫩肉,一看就不象是做過粗活的人。”
我做出一副非常強悍的樣子解釋道:“實話實說,我需要錢,所以我需要現在這份工作。”
她想了下,又說道:“我婆婆看來和你很投緣,既然這樣,你就試試吧。”
我高興的點點頭。女主人便吩咐保姆給我找衣服,她出門了。
呂老太的兒子在國外工作,家裡目前只有媳婦,老太太和一個保姆,外加一隻純種西施狗。
呂家保姆是一位河南籍的四十多歲大姐,看見我也是一臉驚疑,她用純正的河南話向我問候:“咦,我哩個娘哎,你來侍候老太太?”
我恭敬的向她道好:“大姐好。”
她搖搖頭。
我心想,怎麼人人都這個表情?這個表情讓我也有一種感覺,就好象生手從未摸過屠刀,提刀進了屠宰場,腿肚子不禁也開始打轉。
難道這呂老太就是金庸大俠筆下傳說中的長髮飛舞,令人膽戰心寒的“黑風雙煞”之一的“梅超風”?
保姆心有餘悸的領我去呂老太的房間,她指了指門,小聲和我說道:“就在裡面了。”
我好奇的開啟門,結果門一開啟,我尖叫一聲,轟的關上了門。
情況完全和我預想的不一樣,我終於明白了保姆為什麼臉露怖容。
呂老太正端坐在房間裡繞線玩,至於她的房間?
這老太太的才華實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那本來也是寬敞的一個房間,但是,被她搞的恐怖之極,地上?地上拉著一坨坨大便,還有牆上,也被象潑墨一樣潑出了很多黃色的糞湯。
天吶?我捂著嘴巴在嘴前扇風,目瞪口呆。
保姆用河南話非常同情的和我說道:“沒牛人受的了她,我哩個親孃哎,怨不得她媳婦把她關在屋裡,貓法收啊,屙不去茅廁,跟小孩一樣,哪叫一個乍整哩。”
我在這裡給大家解釋一下,保姆是河南人,說話非常好玩,為了讓大家不方言糊塗,我還是用普通話翻譯出來吧。
保姆看女主人出去了,這才和我說道:“老太太精神時好時壞,精神不好時,就吃住沒正形,拉在房間裡,抹的到處都是。”
“給她找了幾個看護了,可都受不了她,這攤上這樣一個老人,你讓媳婦怎麼辦?送敬老院?又怕別人戳脊梁骨,不送吧,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