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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說了再見,就真的再也沒見。之前我們沒有故事,之後我們始終失散,卻曾經在某個雪天有一張照片。
大雪。我說心情不好,你說,一起去看大海吧。我說,冬天海都結冰了,能看見什麼?你說能看見平靜。在當時的龍門大廈買了雙球鞋,還是你花的錢。火車,是那麼安靜。我想著我的愛情,你想著你的愛情。而我們卻是被兩場愛情同時拋下的女人。海凝固了,連海風都凝固了。走進偌大的賓館,服務員小聲說:居然大冬天還有人旅遊。我們要了兩個單間,我腦子裡一直在想,為什麼要兩個單間,不能住在一起嗎?但你沒有遲疑地說:兩間!我就沒問,也許我們都需要安靜吧。每間三十五元,你把我的錢重新塞進錢包。上樓,泡泡麵。晚上八點,我說,去海邊吧。你說,好。
海邊那麼黑,海風呼呼地輕嘯很恐怖,我說:我害怕。你說,你要害怕你自己回去,特別決絕。一個人回去我更不敢,只好跟著你。雪很厚,海浪拍打著礁石。看著你在礁石間跳躍,我越發覺得恐怖,你跟海水離得那麼近。我使勁喊:你快回來!你要幹什麼呀!聲音被海掩埋了,或者我根本就沒喊出來,我只是看著你,然後聽見一個女人面對大海破口大罵,聽見一個女人放聲大哭,聽見一個女人說:愛,你他媽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站在雪裡,看到你被愛傷害的真實模樣,我是安靜的,我發現我原來一直是安靜的,我的愛是沒痕跡的,你的叫喊讓我解脫了。
那一年的冬天你的二十五歲結束了,我的二十二歲結束了。我們就此分別,你回到你來的城市,後來,某一年的冬天你打了個電話給我,說你生了個女兒。再後來,我忘了你的城市,甚至再也記不起你的名字,但那個海邊的雪天,我記得自己站在另一個女人的身後淚流滿面。
又是哪一年的冬天,你說,去拍雪景吧,我去了。你說,你真像個孩子,我笑笑,從一個轉椅跑到另一個轉椅裡,那麼厚的雪被我用手套掃在地上,你跟著我,用已經凍紅的手掌掃著,可是我一直在想怎麼拒絕你的心意,我該怎麼說,才不至於傷害你。我團著雪球,你馬上也團好一個更大更圓更瓷實的遞給我,我用你團的雪球追著砍你,你的衣服斑斑點點,而我的身上乾乾淨淨,我真想告訴你,我不需要這樣的不平等,可是我不知道怎麼開口。與其告訴你,我不適合你,還不如直接說,我不會愛上你。可我怎麼說呢,你對我那麼好。
我們都無法避免被愛傷害,你知道嗎,只有傷害,才能讓我們獲得重生。可你說,我們不再聯絡,你說我們老死也不會往來。
……
我被很多場似是而非的雪沐浴過,而當我真正遇到屬於我的愛情的時候,飄雪的冬日才如春天般令人微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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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G 起鬨架秧子
在我眼裡,部落格就是件起鬨架秧子的事。幾個朋友湊一起無論幹什麼,最後總有人叮囑我:“回去博啊。”然後他們好有機會雞一嘴鴨一嘴地跟在我的文字後面反駁。被他們催著,寫部落格比雞下蛋的頻率還高,連咯咯叫的時間都不給留,總有一天會精盡人亡。
部落格在我們的心裡很單純,就是一個忍辱負重的童養媳,誰都有本事呼么喝六,而且最後還一點名分不給人家。
我喜歡這種聚會似的互相詆譭,很平常的一次見面被眾多口水淹沒之後,就成了一次演義,我們像站在哈哈鏡前一樣,看著自己扭曲的體形,捧著肚子使勁地笑。他們是我的朋友,是所有段子裡的原型,儘管他們並不承認。
我們的生活因為被集體演義而變得找樂兒,於是,起鬨,無處不在。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這年頭兒只要在荒地上插塊度假村的牌子就能發財,因為像我這樣沒什麼腦子的人太多。為了玩打仗,我們十個人一大早就奔外環去了,半小時後呆頭呆腦地出現在滿是荒草的地方,那地兒讓人覺得一颳風就能從土堆裡鑽出個狐狸精,我站在原地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我們烏泱烏泱地擠進簡易房中,看見櫃檯上擺著一套一套農民工蓋房子時穿的迷彩服,情緒格外高漲。衣服是不分大小號的,所以,我們的褂子都耷拉到膝蓋,褲腰一般能提到胸口,想要把衣服跟人按在一起褲腰帶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於是,十個人默默地在一個陌生環境開始解裡面的褲子,再一一把皮帶抽出來繫到外面。我第一個打扮好,問旁邊的老白:“看我腰細嗎?”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點了點頭:“腰細有嘛用,屁股是夠顯大的,看你怎麼跟個傻子賽(似)的?”我給她立了個正,領頭盔和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