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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人而已。
雖然在感覺上,讓小夏和萬里單獨呆在這裡比較危險,可事實上無論他們在哪裡,該來的危險他們一樣也不會少遇到,還不如在這無人的地方,自己比較好施展,不用再有顧忌。或許他該考慮一下,以後應該教萬里和小夏一點小小的法術,讓他們在遇險時可以自保,當然這要在他們能安全順利的離開此地的基礎上。
而他心裡發過誓,一定要讓他們倆平安的回到城市中去,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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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萬里背到八角樓後,和小夏解釋了一下搬到這裡的緣由,就立即回到村長家去善後。雖然他用的是時空扭曲術,但這畢竟是法術,這麼頻繁的使用讓他累得幾乎吐血,不過他也只能忍耐。
好在事情進行得還順利,這種真正深山裡的人都很樸實,讓阮瞻覺得撒謊是一種罪惡,哪怕是善意的謊言。而且因為他還要在村寨裡走動、調查,所以他聲稱還要在這附近了解一下風土人情,要繼續打擾村長一陣子,村長當然欣然答應。
而在這個忙碌的早上,他最大的收穫是——他有意無意的和村長提起在密林中遇到怪人的事,村長的表現有些奇怪,好像知道有那麼一號人物的存在。不過他沒有馬上逼問,他想自己先調查一番後,再找村長談談。
然後他又回到八角樓裡,一邊幫小夏處理傷口,一邊讓小夏把她昨晚的遭遇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洗淨泥汙後,小夏嬌柔的臉上顯示出一條被樹枝抽打出的紅痕,觸目驚心的斜在那兒,裸露在衣服外的面板上滿是擦傷,扭傷的右腳踝也紅腫了一片。阮瞻握著她細嫩白皙的腳腕給她做復位按摩,心疼得都絞起來了。
「我又惹了麻煩嗎?」小夏看著阮瞻緊鎖的眉頭,擔心的問。、
「沒有。」
「不是安慰我吧?」
「相信我,不是。」阮瞻和認真的回答小夏。
有時候解決問題就是這樣,總要有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攪點局、出點意外、勇往直前的蒐集證據,在危險中刺激出新的線索來。小夏就是這樣一個人,透過她昨晚去追黑貓就會發現許多問題都是有牽扯的。
比如:那怪人是個女人,她口口聲聲提到『新娘』,這就聯絡到那個蓑衣鬼;從黑貓對小夏的態度上會發覺,幕後人對小夏非常感興趣,而黃博恆正是小夏的追求者;怪人說『那個人』很厲害,證明她是熟悉他的,假如那個人就是黃博恆,那麼就能證實他確實出身在這裡;還有,那能發出人言的黑貓,那對看不見人的腳印,都能證明敵人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
接近真相了!雖然謎底還是好像身處一團濃霧的中心一樣,可阮瞻知道這霧快要散了。最後現身的會是誰呢?黃博恆?楊幕友?還是另有其人?
「那個——追我的腳印,是人?」小夏問。
「是人,不過他很強,也會隱身,所以你只看到腳印。」
「我說血木劍為什麼不放光呢?」小夏吁了口氣,「我還以為在我手裡,它不屑理我哪!」
「怎麼會?它遇邪一定會有反應。只不過這裡蠱術盛行,不單純是魂體出沒,所以它的光芒不那麼明亮就是了。」阮瞻耐心的解釋。
「可是那個害我跌到坑裡的『老人『出現時,它也沒發光啊?」
「小姐,當時你坐在人家的『家門口』,你感覺有人拍你肩,並且有影子出現,有可能只是讓你看到的幻象,並不是真的魂體跑了出來,當時天已經快亮了。再說,他是善意的,可沒想害你。」阮瞻心裡明白,那是阿木三兄弟的老父,因為想讓他幫忙,所以冒著被隱形人傷害的風險救了小夏。
而那個隱形人十之八九是對小夏懷有特殊興趣的黃博恆,也就是黑貓的主人。當小夏無意間逃到墳場,而被阿木的爹指引到阿木的墳前的時候,他可能從那個挖開的墳上感覺到阮瞻就在附近,甚至懷疑過阮瞻就埋伏在墳後面等著襲擊他。所以,他為了自身安全選擇離開,他的多疑救了小夏。
「那個人——是黃博恆嗎?」小夏問。一想到他對自己不堪的目的,在半夜追蹤她,甚至逼迫自己脫衣服取悅於他,小夏覺得羞憤莫名。
阮瞻點點頭。
「那我明白他為什麼那麼恨萬里了。」小夏厭惡的說,「你說過,下那麼中的蠱,一定是在強烈的情緒下才做出的。」
「那為什麼?」
「因為——上次在關正的追悼會上,他糾纏我,萬里冒充我的男朋友來著。」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