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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pa(爺爺)’……”“司徒雷登最感謝的是他的中國兒媳、我的母親劉倬漢。”(10)
至於日常生活,大概可以由司徒雷登的學生徐英關於司徒過生日的一個回憶推測出來:“過生日時,司徒本人並不緊張。他坐在一張紅絨椅子上接見來賓。那時他行動已不方便,要藉助於助行機行走,上下樓梯時,全是由傅涇波扶持。他每天食量甚微,但樣數不少,而且用刀用叉也不馬虎,傅涇波夫婦像侍奉親人一樣奉養他,事事想得周到,做得也盡心盡力。他的寢室和傅涇波的相連,並有一門相通,二人同起同睡,他可以充分安適地靜養。”(11)
1962年9月在司徒雷登臨終之前,他給傅涇波留下了兩個遺願:一是將當年周恩來送他的一隻明代彩繪花瓶送還中國;二是將他的骨灰送回中國,安葬在燕京大學的校園內。(12)為了在有生之年完成司徒雷登囑託,傅涇波曾多次向中國駐美大使館陳述司徒雷登的遺願。1986年,他找到中國駐美大使韓敘,託韓將兩封信帶回國轉交有關方面,其中有一封信是直接寫給鄧小平的,信中再次提到了司徒雷登的遺願。(13)2005年三月份,曾經在中國駐美使館工作的國仲元(國先生因為花瓶歸還一事與傅涇波相識相交,並且與傅家保持聯絡至今)先生回國,跟我談起他和傅涇波的交往時說到:“他對於司徒的尊重,完全是中國傳統的體現,他表現出來的那種君子之風,在現在不容易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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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傅涇波和司徒雷登的事業緊密地聯絡在了一起,他一生的經歷極其複雜,各個時期不同營壘的政壇重要人物,包括北洋軍閥、偽滿、民國政府、中共、汪偽政權等等他都有過來往。這讓他成了研究近代史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1986年3月,中國社科院委託何迪前往華盛頓幫助傅涇波整理他的口述歷史。傅涇波再次把司徒雷登推向了臺前,他說自己的一生沒什麼好講的,它已經和司徒的一生緊緊地連在一起,當敘述完司徒的歷史活動後,自己也就隱沒其中了。於是,何迪在徵得老人的同意後,把他的口述歷史題名為《我與司徒雷登》。(14)不知什麼原因,這部口述歷史最終並沒有完成。由於他身份的特殊性,關於傅涇波的資料保留下來的極少極少,這讓他成了一個謎一樣的人物。
傅涇波:站在司徒雷登身邊的人(4)
2004年4月,紀念傅涇波先生座談會在北大未名湖臨湖軒舉行,這裡曾經是司徒雷登居所。在座談會上,北大副校長、學者郝平提出了傅涇波與中共具有極其微妙而密切的關係,主要根據大致是:(一)1949年4月,解放軍即將發動渡江戰役,為了安全起見,美國駐華使館大部分工作人員和家眷都撤離南京,人們也勸司徒雷登撤到廣州,但是傅涇波卻極力反對,他和司徒雷登都認為,一旦南京失守,他們就有機會近距離和共產黨接觸,討論中美關係。解放軍佔領南京之後,傅涇波馬上代表司徒雷登拜訪了中共派駐南京的外事主任黃華,而黃華又是周恩來點名派到南京並且允許和司徒雷登進行私人接觸的人選。(二)中美關係解凍後的1972年,為了解中國的情況,美國政府組織了一批學者和社會活動家到中國訪問。傅涇波的小女兒傅海瀾也是訪華團成員。臨行前,傅涇波將他寫給周恩來的一封信託女兒帶到中國,傅在心中表達了他對中美之間開始重新對話的祝賀和欣喜,並表達了想回國看看的願望。收到信後,周恩來即向傅涇波發出秘密邀請。1973年,傅涇波在離國24年後回國,在北京住了十個月。當時正是“文革時期”,如果沒有與中共的特殊關係,即使作為中共的客人,也不可能在北京一住就是十個月。(三)傅涇波在美國去世後,中國駐美大使韓敘、僑務參贊陳啟道和大使館海陸空三軍武官,以及新華社駐美分社社長等人都前往悼念,並且參加了他的追悼會。這是中共在海外給予一位黨外人士的最高禮遇。(15)
傅涇波是個謎團,誰知道他的謎有多少?
(1)司徒雷登:《在華五十年》。轉引自《司徒雷登與中國政局》,林孟熹著,新華出版社2002年10月第二版。
(2)《司徒雷登與中國政局》。林孟熹著,新華出版社2002年10月第二版。
(3)傅鐸若:《傅涇波》。載於《燕京大學人物誌》第一輯,燕京研究院編,北京大學出版社2001年4月第一版。
(4)《司徒雷登與中國政局》。林孟熹著,新華出版社2002年10月第二版。
(5)《傅涇波生平紀年》。林孟熹輯,引自《紀念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