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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來了!”他叫道,“感謝上帝!”
實際上,由於青年人心中有大事,所以對叢林中夜鶯的美妙歌聲全然沒有在意。他只見叢林那邊冒出一個騎士的頭影,但是,讓他極為驚奇的是,那個騎士走向另一條路,他算是白等了。那人向右拐,走進叢林中,很快他的氈帽隱沒了,這說明,他從馬上下到了地上。過了一會兒,立在視窗的觀察者透過稀疏枝梢,又細心瞥見一件灰色大衣,最後一縷陽光照在一支短筒火槍的槍管上。
立在視窗的青年人沉思起來。顯而易見,隱藏在樹林中的騎士並不是他要等待的人,從他那表情多變的臉上看出,某種好奇取代了焦急的表情。
不久,在路的拐彎處又出現了一個人。立在視窗的年輕人隱下身子,不讓被人發現。
那人也穿著灰色外套,同樣的騎馬方式,同樣挎著閃亮的短筒火槍。第二個出現的人對首先出現的人講了幾句話,因為離觀察者的距離太遠,所以他沒有聽見。那人無疑是對同夥報告情況,然後他消失在與樹林平行的那面斜坡後,當然他下了馬,躲在一塊大岩石後等待著。
觀察的年輕人從所站的高度,可以看到高出岩石的戴氈帽的頭。帽子旁邊有一點閃閃發光的東西,那是火槍槍管的頂端。
那位觀察的貴族青年看到以上的情景,產生某種莫名的恐懼感,身子越發縮得小了。
“哦!哦!”他心中自問,“難道他們想取我的人頭和帶在身上的幾千路易?不是,因為假設裡雄已經來丁,或者我今晚可以上路的話,我會去利布恩,而不是去聖一安德烈一德一居扎克;因此我不走這幫怪人隱藏的地方。如果我的老篷佩仍在那邊,我就要問他。但願我沒有搞錯,是的,的確如此!仍是兩個人。哦!在我看來,完全是一副暗探的架勢。”
青年人想著又往後退了兩步。
實際上,這時在路的最高點上.又出現了兩個騎士。不過這次出現的兩個人中,只有一個穿灰色外套,另一個騎在一匹黑馬上,披著寬大的外衣,戴著有飾帶的氈帽,帽上插著一根白色羽毛。晚風吹起他的大衣,可見到斜掛在齊膝緊身外衣上的一個富麗飾物在閃光。
為了讓這一幕清楚呈現出來,白日好象有意延長似的,因為太陽的最後光束,掙脫了一塊有時像墨畫一般遮著地平線的烏雲,突然以萬道光芒照亮了座落在離河岸百步之遙的一座漂亮房屋的玻璃窗。這房子隱藏在一片厚厚的喬林之後,若沒有這擺脫烏雲的光線,那個觀察的年輕人是不會看到的。這驟然增強的光線使立在視窗的觀察者首先看到,那些躲在林中的探子時而將目光轉向村口,時而將目光轉向那安著閃光玻璃窗的小房子,接著,他又看到那些穿灰色外套的人好象對帽上插白色羽毛的人極為尊敬,對他講話時都脫掉帽子。他最後還看到,有一扇閃亮的窗子開啟了,一個女人出現在陽臺上,探身望了一下,好象她在等什麼人,似乎擔心被人看見,又趕緊走進房裡。
在她走進去的同時,太陽也快落山了。隨著太陽的隱沒,房屋的底層也越來越淹沒在昏暗之中了,光亮漸漸捨棄了視窗,上升到石板房頂之上,象轉動風標那樣的光束金箭般飛動一陣之後,終於完全消失了。
對於所有頭腦聰明者來說,已能看出相當的跡象,並使其能夠確信什麼,或者至少確定某些可能性。
也許這些人在監視著那座孤獨的小房屋,因為一個女人曾在陽臺上出現過片刻;也許這個女人和這些男人在等同一個人,或者用意卻完全不同.也許那個被等待的人會從村裡出來,因此要經過位於從村莊到樹林那條路正中間的旅店,而樹林又位於從旅店到那座孤獨的小房屋的半路上;也許那位帽子上插白色羽毛的騎士是那幾個身穿灰外套騎馬人的頭目;也許他騎在馬上所表現的熱情,是為了能看得更遠,這個頭目疑心頗大,肯定為了他自身的利益。
當年輕貴人將一系列的想法理出個頭緒時,他住室的門開了,比斯卡羅店主走進來。
“我親愛的店主,”年輕貴人沒讓店主陳述進來找他的理由,因為原因他已經猜到了,而是趕忙說,“到這邊來,請告訴我,是不是我的提出太唐突了。我們能瞥見的,在那片楊樹和槭樹林中,象個小白點的那座小房屋,是屬於誰的?”
店主目隨著他所指的方向,摸了摸前額說:
“說實在的,那房子有時屬於這個人,有時又屬於那個人,”他試圖帶著嘲笑的神色,“你也可以住進去,如果你想尋找孤獨的話。也許你想把自己隱藏在那裡,也許你只想把另外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