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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連陸廷霄都看出來的東西,他又能說什麼,樂芸想要的,他給不了,既然給不了,寧可裝作不知,也不要給她一絲的希望,希望換來失望,只有傷心而已。
陸廷霄走過去,想將他推到屋內,他搖搖頭拒絕了。“布菲佳什麼時候開始清除你體內的蠱毒?”
“明日。”
她所說的辦法,就是如同少林寺易筋經伐經洗髓那樣,透過用最毒的毒蟲和一些苗疆秘法,來壓制和殺死身體裡原本的蠱毒,就像把身體重新清洗一遍。只是這辦法是布菲佳從古書上看過,加上她自己琢磨出來的,根本就沒有嘗試過。在忍受了抽骨褪皮般的痛苦之後,能不能成功,還是未知。
“需要維持多久?”
“十五日。”
閉關十五日……
他突然笑道:“之前在黃山上,曾見廷霄兄劍法超絕,如今是否有幸再睹?”
其實陸廷霄每日晨起都會練劍,只是那會沈融陽也正在修養調息,彼此互不干擾,自黃山下來,也並沒有特意再去看過。
再高的武功,沒有經過不輟的苦練,也只是紙上談兵,即便是高手,也需要不斷的複習與實踐,才會有更高的進境,所以陸廷霄每日練劍和沈融陽定時打坐,並不為奇,那種按一下天靈蓋就能灌輸給對方一甲子功力的事情,終究不過是幻想而已。
陸廷霄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點點頭。
他不是看不出他的異樣,只是對方不說,以他的為人,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打聽。
前朝杜甫盛讚公孫氏的劍法,說“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晴光”,這是因為公孫大娘是女子,她的劍法以陰柔飄逸為主,女子劍法,多以速度取勝,所以對於觀看的人來說,視覺效果就很強。這樣的劍法未必沒有威力,但是如果功力不夠的人,顯然就像花拳繡腿,華而不實。
在陸廷霄的劍法中,並沒有十分華麗的招式,而是以實用為主,就算沒有殺氣,也飽含了讓對手透不過氣的窒息感,劍光森寒,比之這遍地白雪,猶要清冷三分。
在沈融陽的眼裡,這已經不是一個人在用劍,而是一把劍在天地之間低吟淺唱,旁人覺得已經天下無雙的劍法,對武道有更深一層理解的人看來,卻是劍的靈氣,劍的寂寞,劍的孤絕。
他靜靜地看著,嘴角淡淡噙笑。
自己做一件事情,或許會計算利益得失,但是對朋友,卻從來沒有想過付出多少,又收回多少,就像莫問誰經常惹下一堆爛攤子讓他收拾,而如意樓甚至於他一有事情,莫問誰也是赴湯蹈火沒有二話,當然後者發生的機率要遠遠小於前者,但是一個人能有朋友,是一件感覺很不錯的事情,這種感受,也是在他以半殘之身活了將近三十年之後,才體會到的。
看到陸廷霄,就像看到從前的自己,沒有朋友,獨來獨往。當然,從前的自己比他要糟糕許多,陸廷霄不過是因為心中追求武道,而忽略了其他,或者不屑其他,他還有北溟教,還有一幫忠心耿耿的下屬,自己卻是孑然一身,沒有人可以讓他牽掛,也沒有人牽掛他。
時近冬至的時候,他送來一罈酒,說聞君喜竹,邀十二月初二共赴黃山觀雪竹。
古墓裡中了旱魃的毒,那人在為他吸吮餘毒的時候,他雖然神智昏沉,隱約也有幾分知覺,只不過當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對方什麼也沒說,他也就再也沒問過。
有朋友,真好。不是嗎?
只不過,當你知道我將要做的事情之後,還會把我當成朋友嗎?
“這枚令牌,我想換一個條件,就是為我師父報仇。”
“那個人來之前,師父點了我的穴把我藏起來,他殺師父的時候,我一直就在旁邊看著……”
“他揹著光,我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記得他是個瘸子。”
“師父喊他陸公子。”
他一直坐在那裡,看著眼前劍光迭起,笑容也未曾消失,只是眼睛裡,淡淡地浮起一些無奈。
對不起。……
冷冷梅香在院中縈繞不去,彷彿連那雪中白影,也染上了淺淺的孤寂。
“從今天起,我要閉關十五天,除了日常的食物,你們都不要來打擾。”
說完這句話,布菲佳關上門,連同陸廷霄,一起留在了裡面。
陸廷霄甚至沒將他中蠱的事情告知教內,以他的個性,自然不喜羅嗦,更不希望眾人為了一件束手無策的事情圍著他團團轉
沈融陽面無表情地看著房門關上,一反常態的冷漠讓樂芸心中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