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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人老了,心老了,對於江湖上的紛爭名譽看的淡如清水,可對自己家裡面的事情,前所未有的關注起來。
偶爾,沏一杯名茶,端坐在大廳裡的太師椅上,神態和藹,慈愛的摸著幾個孫子的頭,他就會感慨,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這幾個娃兒,再過些年就會用他們結實的肩膀頂起山莊的未來,雲堡山莊會一代一代傳下去……
明明知道古人有云:富不過三代。他也知道,但這人啊,總是貪心,總有僥倖的心裡,總覺得自己的子孫優秀,一定能夠打破這些至理名言,把祖宗的基業千秋萬代的傳下來,他也是個俗人,自然不能免俗,看著這些未來,那顆滄桑而飽滿的心啊,激動的不行。
可這激動的心沒跳動幾下,就因為自己遺世獨立的三兒子云柳喜而神傷,哎,傷腦筋。
三子兩女,不管大的小的,都已經談婚論嫁了,夫妻之間鰥寡情深、你恩我愛,日子過的甚是美滿,膝下還有孩子承歡,父慈子孝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
可惟獨這三兒子,孤家寡人、不但對男女之間的情思視若無睹,更是見不得姑娘家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以至於連伺候他的下人都是清一色的男僕。
起初,他提心吊膽就怕柳喜是個喜好男色的人,派到他身邊的下人也盡是挑些憨厚老實,模樣安全的人。
男色?
確實如他所料,一切相安無事,可是一天一天過去、一年一年過去、年齡早已過了適婚之齡,雖然江湖兒女不講究那麼多門門道道,但其它的兒女都已經幸福美滿,看著他孤孤單單的伺弄花花草草,一群動物,怎麼著,這心裡也不好受,於是他和夫人白天黑夜的操心,一邊看著山莊裡的笑聲遍地,一邊看著他形單影隻,也唯有為人父母才能體會出這種難過。
於是,他也三番兩次的到山莊後山的雲霞湖邊去找他,那是他的住所,為了減少和女性接觸,將寢居搬到了後山和滿山的動物為伍。
跟他說提親的事,他就一臉淡然的笑,邊笑邊搖頭,問的急了,臉色就會刷的一下變的蒼白,彷彿老爹把他往火坑裡推似的。寧肯對動物展露他的溫柔也吝嗇給予任何女人一絲淺笑,他實在搞不懂三兒子為什麼對女人這麼的反對。
時日久了,外面就盛傳一些閒言碎語,說什麼雲堡山莊的三公子其實喜歡男人,你看他柳葉彎眉,容貌勝過女子,堪比天仙,喜歡的一定是男人。閒言碎語的多了,歪理也說成了真理,好像他兒子就真的是喜歡男人一樣,連他到最後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兒子真的喜歡男人啊?
之後,他就經常若無其事的邀請同道好友的兒子到山莊做客,或者邀請一些江湖的名流俠士前來,一來敘舊談情,二來都和柳喜年齡相仿,或多或少,大家在一起,總有一些共同的話題可以探討一下。
詢問過兒子的意思,他也沒表示反對,只要不是面對女子,柳喜通常都會遵照他的意思,他想如果兒子真的喜歡男人,他狠狠心,也就認了。
兩個人搭伴互相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求的多自己失望的也會多,畢竟都是凡人,能得過且過的還是不要糾結太多。
反正他也老了,雖然說晚節的名譽更重要,但是兒子的幸福更重要,就因為這一生他娶到了他心愛的女人,和夫人一生情深,他知道那種身邊有一個真心的人體貼你、關心你、用盡心力來保護你的那種感覺,是任何金錢、地位、名譽所換不來的。
覓愛如柳喜,夫復何求!
所以,他也想開了,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只要能讓他的子女幸福,他就可以不要他這張老臉,大不了把山莊大門一關,不跟外面的人聯絡了,關起門自己過自己的日子。雖然說這種想法不現實,不過人生往往是走一步看一步,眼光可以放的遠一些,但腳下一步一步來,事兒是人想的,路是自己走的,話是別人說的,愛說說去!不聽便罷。
可哪料到,一番折騰下來,青年才俊是沒少請,飯是沒少吃,天南海北、天文地理是沒少談,可兒子柳喜沒見絲毫動心的神態,反倒那些請來的才俊俱被兒子的氣質和談吐所吸引,甚至有人云:
覓愛如柳喜,夫復何求!
官商倒還剋制,文人墨客也稍顯收斂,可江湖兒女生性豪放,渾起來不管不顧的不在少數,除了能攀上雲堡山莊這個響噹噹的名字,能與雲柳喜這樣人中龍鳳把酒言歡、說古論今,胡訴衷情難道不是人間一道美事?更枉論他亦男亦女的絕美容貌,眉宇間不失男子的英氣,有多添女兒家的柔情,這、這能不叫他們心之神往、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