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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的。”
“哦,原來青梅竹馬啊。”另一個男子先是打趣,突然面色乍變:“等等,正和你何時有了個師祖?”
“該不會是令尊的座師,陳太師罷?”
晁正和一陣沉默:“明威兄猜得不錯。”
“陳太師當年觸怒龍顏,並未牽連到你家。”男子壓低了聲音:“可對他的外孫女動心思,正和兄,你這不是上趕著扎皇上的眼麼?”
晁正和緊盯著阿嫵身旁的羅元紹,眉間一黯:“什麼我動心思,你莫要亂說話汙人名節……她,她已有婚約了。”
“可不是我亂說,她方才看了你好幾眼。”
“果真?”晁正和一喜:“那我去同她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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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嫵確實瞧了晁正和好幾眼。
她從未想到,會在此地碰見兒時的玩伴。
晁父與她父皆是外祖的學生。兩家從前常有來往。只是後來,外祖觸怒了皇上被剝落了官身,主動與學生們劃清了界限,而她雙親亡故後一直寄住國公府。
自此,兩人已然數年未見了。
阿嫵明眸微瀾,心底掠過一個大膽的想法,就見晁正和徑直走來:“阿嫵,許久不見,不知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他聲音不小,被另外的二人聽了去。
羅元紹打量著忽然出現的陌生男子,不快地眯了眯眼:“敢問這位公子是?”
晁正和拱手:“晁正和。家父禮部尚書。”
“原來是晁兄。”羅元紹淡笑:“想來是在下才疏學淺之故,竟從未聽過晁兄之名,此番相識也是幸事。只不過,阿嫵這些年有我公府照料,就不勞晁兄費心了。”
晁正被刺了一句也不惱,而是懇切看向阿嫵:“阿嫵,你過得如何?英國公府可有人慢待你?”
阿嫵:“……”
縱是有,還能當著羅元紹的面說出來麼?
甜潤的嗓音輕聲道:“勞煩掛心,我一切都好。只是不能常去探望外公,不知他最近身子如何了。”
“你放心。”晁正和道:“師祖那處我常常去瞧的,他身體硬朗得很。”
“哦?”羅元紹插了一句:“那就多謝晁公子,為我與阿嫵照料外祖父的身子了。”後幾個字咬得格外重,似是在提醒:你不過是個外人,我與阿嫵才是一家人。
淡淡的火藥味瀰漫在二人之間。
阿嫵暗道不好。
她並未拉架,而是先看向鄭月秋。果然,只見鄭月秋面色鐵青,指尖在衣袖上攥出深深的褶皺。
阿嫵當機立斷:“表兄,我與晁公子多年未見,有些話要說。你先陪月秋賞賞春景,我去去就回。”
晁正和聞言一喜。
羅元紹有些不虞,卻未多說什麼。
豈料,鄭月秋卻突然發難:“呵,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果然有許多情分要敘,這就迫不及待了。”
阿嫵輕嘆了一聲。
本想禍水東引,把盛怒的鄭月秋留給羅元紹處理。沒想到,火還是燒到自己身上來。
晁正和臉色漲紅:“這位姑娘,說話且注意些分寸。我與阿嫵只是幼時玩伴,斷無你口中那般曖昧。”
“哦,只是幼時玩伴,見了她便巴巴的趕來,比哈巴狗還聽話。”
“你——”晁正和從未聽過這般直白的難聽話,氣得發怔卻不知如何反駁。
“心中有佛,見誰都是佛。自己上趕著,見誰都是巴巴的。”阿嫵回了一句,在鄭月秋還嘴之前,連忙拉走了晁正和。
比起口角,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兩人行至一偏僻角落。
晁正和麵上餘紅未散,氣咻咻道:“阿嫵,那是英國公府的什麼人?我從未見過這般無禮的女子!”
“不相關的人,不必為她動氣。”阿嫵抬頭,明眸閃爍,流露出幾分希冀與急切:“方才你說,近來時常去拜訪外公他老人家麼?”
她方才提及外公,是刻意為之的。
外公當年因捲入一樁舊案,被皇上剝官為民,三朝輔政之功化為烏有。他心灰意冷下自絕了門庭。無論親朋故舊,一概閉門不見。只每年會悄悄地登門拜訪國公府一兩次,探望她和羅元紹兩個小輩。
但阿嫵知曉外公的苦心——他不常見自己,並非不牽掛,只是唯恐他被皇上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