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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了盒雙黃蓮,還特此宣告此藥在非典期間漲價20%,同時又給我輸兩瓶水。我下午沒去上課,回到屋裡昏昏沉沉地睡了,睡到半夜聽見月季花下面吱吱地響,我想起來,覺得頭暈腳輕,復又睡下。
清晨醒來,早自習已過,婦人過來敲我的門對我說以後不準把洗頭水澆在月季花下,那株花的葉子快枯萎了。我說沒有吧,我每次都遵你的吩咐把洗頭水潑在院外的垃圾溝裡,把刷牙的泡沫吐在院外的廁所旁。從她的眼神裡看出:她沒有相信我。
這一天下起了大雨,我想月季花不會枯萎了,學校又舉行模擬考試。上午考語文、數學,自我監督自我評分,把人弄得筋疲力盡,中午還在下著大雨,在雨中我看到少康領著一個女孩到一家餐館吃飯,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沒看見我。我吃了很多飯,我感到很傷心,吃過飯後我沒有回住處,就直接到班裡看書以等待下午的考試。下午考試時我頭暈得很重很重,開始時我一手支頭一手答題,後來就直接趴在桌子上,過一會兒睜開眼睛寫幾道題。冬輝不停地問我怎麼了,我沒有說話,只擠出一個苦澀的微笑,我輕輕碰碰冬輝的腿。
我五點鐘考完試就回到住處,不能吃東西,反而吐得滿地都是,我躺在床上昏了過去,外面下著很大的雨。當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上午十點鐘,我掃掃屋裡的地,就搭公交車回家了。
回到家裡後症狀就減輕很多,爸爸立刻帶著我找劉醫師看病,劉醫師在溱頭河岸開一家診所。我們到達診所時,門在鎖著,外面有一堆病人,我爸想劉醫師可能在家,又準備去他家裡,這時一位病人說:“他不在家,他去看一個危險病人去了,也快回來了,剛才打他的手機,他正在往這兒趕呢。”
不久就見劉醫師騎著摩托駛來,他老遠就向別人打招呼。有一位認識的病人埋怨道:“我都等你半天了,你才來。”
劉醫師道:“你急啥?我等你等半年了,你今個兒才來。”
眾人都嘻笑,自從見到劉醫師後,病症就如個身外之物,但我現在還必須帶著它,就如走路時還挎個籃子。
進屋之後,劉醫師挨個與病人檢查、打針、輸水、拿藥,而我與爸爸只是坐在劉醫師桌邊與他閒聊。
到最後劉醫師問我怎麼了,我說:“最初還是由上次感冒引起的,現在只是天天頭疼。”我又具體地說,“也不是頭疼,只是頭暈,上午不暈,跟正常人一模一樣,下午就開始暈,有時候很輕,這幾天突然狠了,暈的時候非常難受,隨時就可以昏過去似的。”
“快高考了吧,準備怎樣?”他問。
“我也不知道,一般吧。”我答。
“你們莊上今年幾個考試的?”他又問。
“有幾個,其他人的成績我不太瞭解。”我說,“到底是啥病?”
“你以前有沒有過鼻炎?”他反問。
“沒有吧,我以前沒得過病,只是在考高中時得了一次重病,你給我治好的,才認識了你。”
“聽你說症狀好像是鼻炎,來,我給你看看。”他拿個手電筒對著我的鼻子照進去,“嗯,是鼻炎,很輕微,我給你輸兩三天水就好了。”
他開始配藥水,一邊配一邊說:“有的人得了鼻炎一輩子也治不好,得這病容易感冒。”
我忙問:“得這病容易好嗎?”
“你這沒事,如果一輩子這麼難受還得了,別人的輕微一直帶著才不治,你的是來的快治的也快,你咋沒在城裡治?”
“我看不慣那些醫生,他們仗著大醫院的名聲,自以為了不起,弄啥事都非常慢,就好像有了醫術,沒了醫德,有的乾脆醫術醫德都沒有。”
他原諒似的笑了起來:“慢,都是這樣的,有句俗話說‘急病人,慢先生’,慢先生慢先生的就是慢。”
我想也是,如果醫生遇見病人就急得慌里慌張的,不就麻煩了嗎?但我今天要表達的意思是說他們的‘慢’含‘漫不經心’的‘漫’的意思,我卻沒把意思表達正確。
他把我領到病房給我紮上針就走了,爸爸也過去和劉醫師說話,病房裡還有其他幾位病人。
輸完水後回家已到傍晚,媽給我做了煎餅,我跟班主任打電話請幾天假,王老師讓我一定要好好養病,不要有太多的壓力,吃過飯後我就去奶奶家侃天說地。我跟奶奶說準備有空領奶奶到南海禪寺轉一圈並進香。奶說天中城太遠。我說趁現在身體好應該多轉幾處,將來我帶你去黃河。奶說若是到南海禪寺就許願讓我考上大學,爺說當年他挖宿鴨湖時去南海寺玩過。這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