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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邁著正步走,即使沒受到過正步訓練的人,也正兒八經地走起來。
他正兒八經地向前走著,人群也就向前移動,我也混在其中。一些商店老闆也開始鎖上門向前跟去,有的鎖上門之後又開啟把放在外面的“本店已消毒”之臨時牌子挪到屋裡再鎖上門跟去。
少康對我說:“咱們今年可能不會高考了,有可能。”
我真希望這樣,但願非典的原因把高考推遲到明年的春季,現在放兩個月的假,估計要不兩個月非典就會結束,而我想能在這兩個月內把病治好。我這樣想著,順著浩浩蕩蕩的人群向前走去。
如果要拍攝電影的話,應該到這裡拍下來,這不容再版的場景會讓觀眾明白什麼是感染力,最好的藝術家是在生活中,演員們的臺詞不能使自己感動,有時候他們配著音樂臺詞來到曠野大漠,只能使場景更真摯,恐怕他們也體會不到對天地萬物由衷的交融。
現在已是五月二十七日,我不能再因為病而回家了,我有兩個預感:1、我的病明天就會好。2、我的病在近很長一段時間內根本不會好。我當時並沒有覺察到這兩個預感會產生矛盾,第一個預感是因為高考,我想留出時間應付高考;後一個預感是我想到我的命運本該如此。
我用幻想改變命運,我趴在桌子上不動,蒙向雪瑩借一本英語資料。我希望她能考一個理想的大學,這個希望幾乎成了我沒事時做的第二個祈禱,我做的第一個祈禱是讓我快快恢復健康。
蒙隨意地翻著那本英語資料,幾分鐘後她說看過了,就順手撂給雪瑩,“啪”的一聲砸在我的脊背上,我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
我返回身去撿書,雪瑩也正要俯身去撿。
蒙說:“哎,我沒撂好,撿起來,給雪瑩。”
我很隨意地撿起來,雪瑩問我:“這幾天你怎麼了,老是不說話。”
我說:“我有病。”
我老是這句話,這些天來我對自己這句話就煩了。一些老人“哼”“嗨”地呻吟,常令年輕人感到厭煩,我很是不解:你的哼嗨並不能治療你的痛苦,您也知道長此哼嗨下去會令幫你的人感到厭煩,減少別人對您的同情,可是您為什麼還在這樣下去呢?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這是怎樣複雜的一種心情,也許早晚我們都會明白。
中醫上說動物吃啥補啥,植物像啥補啥。想想也是,人參長得像人,所以人吃後對身體大補,人壯陽要去吃動物的鞭。我的大腦有毛病,這樣下去會不會越來越笨,千萬別笨得不知道什麼叫痛苦。走在人群前面的人是痛苦的,走在人群中間的人是幸福的,走在人群后面的人是可悲的。下自習後我獨自去夜市上吃羊腦,夜市上有很多賣羊腦的,跟雞肉丸子一起在鍋裡煮,雞肉丸子是一塊錢四個,羊腦是一塊錢一個,可是今天我轉了整個夜市也沒見賣羊腦的,就買了幾個毛蛋,據說毛蛋治頭暈。
宗教曾經認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後來科學提出了“日心說”,宗教被迫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這件事多次成為科學嘲笑宗教的把柄。
在嘲笑宗教的同時,科學是否也犯過類似的錯誤?以前科學把中醫同巫術渾為一談,特別是針灸。一個人的肚子疼,你扎手或者其它部位就能治好?有的明明已看到這種客觀存在,卻仍固執地說你錯你就錯,再說也是錯,你沒有科學依據。我們西醫能拿出元素,列出化學方程式,並用顯微鏡把放大的細菌給你看,最後還可以寫出病理報告,這是唯一正確的。後來,科學也承認了針灸,當然科學有自己的說法,並把針灸納入科學,而當年宗教承認錯誤後也在找些說辭自圓其說。
似乎世界總是在矛盾中前進,我很想看看中國古代智慧的結晶…《易經》,我不知道讀了《易》之後會怎樣評價《誰動了我的乳酪》。
以前我愛向宗教提問:人是從哪裡來的?道教笑而不答,佛主說得很深奧,我尚且不能參悟,基督教說是上帝造出來的,我再問上帝是誰造出來的,直至問出了恐慌,露出了叛逆,實際上是他們的無知給了信徒一個絕對的信仰。
同樣我們問科學:人是從哪裡來的?從類人猿演變來的,類人猿是從哪裡來的?······科學家們認識到科學往後發展是無窮無盡的。同樣科學往前追溯也是無窮無盡的。那麼現在科學在哪裡?一個空中樓閣?托起這個樓閣的浮力是什麼?是絕對服從?是信仰?就像所有的理論你都來詢問是從哪裡推出來的,就必須問出一條公理,如兩點間有且只有一條直線。誰能證明?公理無需證明,是客觀存在,是否三維空間的客觀存在在四維空間裡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