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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日子就這樣過吧,只要不像他們那樣吵鬧就行了,考不上大學就考不上了,其實我並不需要大學,但大學一定需要我。
到夜裡我開始了失眠,起初我想使自己勞累就會入睡,我就關上門到外面跑步,跑一圈後回到床上,忍到一兩點時還未入睡,我就再去跑步,半夜三更,我的腳步聲在天中大街上顯得空曠。
這種疲勞法對於此時的我並不能用,不但不能入睡,而且又加上頭暈、疲勞、困苦難忍,更難以入睡,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宙斯令我厭惡,赫拉克勒斯令我嫉妒,普羅米修斯令我感到他很愚蠢,最令我敬佩的是喀戎,他的苦難他的大義凌然他的默默無聞。是他接替了普羅米修斯,偏偏又是他中了毒箭,同時他也鑄就了英雄。
睡眠的不足令我白天更加頭暈,頭暈加重後更難以入睡,就這樣惡性迴圈讓我的心靈越來越脆弱,我願意迎接這苦難,可是你別來在高考,你別來在這微妙的時候。
好些年前,我就發現我身上有一種魔,當這個魔出現時,我若是處於靜態,腦子裡就會風弛電轉,我就常常故意地處於靜態。這個時候如果我有什麼舉動,動作會很快,明顯地快於我平常時的動作,這個魔一般要持續幾分鐘到十幾分鍾,它不能控制我,我還可以正常地做任何事,只是我故意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我的手就會做些無規則的動作,很快。我輕而易舉用意念就可以制止這種動作,但在制止的同時我能感到有些稍微的障礙力,這種障礙力不知來源於什麼地方或來源於我自身不明白的因素。
我怕我說不明白,就不給別人說,曾經我跟保兒說過,在那次說的時候,我給這種現象找了個名字,叫做魔,我不知道這種說法確不確切,如果不確切的話,你就在此給魔賦予這個概念罷了。這個魔平均一年出現幾次,但絕對沒有周期規律,我只覺得平均大致是這樣。
保兒也沒有深究,他說那很正常。
我說就像我們經常在冥冥之中感到這件事好像發生過似的,以及這個地方突然有過來過的感覺,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當我又一次和少康在一塊散步,少康嘴裡咬著雪糕,有個以前跟少康比較熟的老同學喊我鬼神童子。
少康就問:“他咋會喊你鬼神童子呀?”
“這我也不知道。”
我又說:“長這麼大,許多人給我起了許多綽號,但每個都經不起時代的考驗,也就是說,沒有一個經久耐用的。”
每到這個時候,校園裡人很多,好不熱鬧,壓抑了一天,就三五成群在路上溜達,樓欄杆上還趴有很多人,還有一些學生趁這課間休息的二十分鐘還在座位上學習。不知道此時天中一高會怎樣,一高在城外面,比較寬敞,二高在城中間,面積小,人就顯得更多,離街方便,城裡的孩子比重大,少康對我說二高美女多,要我在散步的時候多注意身邊的美女,心情會逐漸好起來。
少康說:“你千萬不要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想法。”
“實際上這個寓言早就過時了,”我苦笑道,“現代人都以為吃不到的葡萄才是最甜的。”
其實有很多童話故事早就該改編或者封存,起碼不該受到推廣,比如一個叫做白雪公主什麼的,直接在孩子心靈上印出後媽的可惡,而隨著社會的發展,後媽將越來越多。
那個喊我鬼神童子的人認為少康與我在一塊玩是多麼地不可思議。我則感到無所謂,反正是兩個人在一塊玩,散了就散了,也許是我喜歡孤獨,我討厭入群、入夥地玩,並不是因為那很難散,那種小團體主義的優點是重義氣,常常彼此把物質浪費之後再共同患難,我不喜歡這樣,義氣頂不了飯吃,與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小團體主義最大的缺點是由於重義氣彼此能容納對方的缺點,這樣個人的缺點反而成了集體的共性,逐漸地性格就大致相同。一人具有了多人的缺點,也就不再認為是缺點,而優點反而成了群體中區別他人的個體特徵。團體總是迷信於自己的力量過於強大偏於夢幻不能接受真實,其理智則遠低於個體理智,集體的感情則是研究變態的最好素材,只要大聲朗誦幾句或高呼一聲就煽起來了。易暴怒,同時又易服從權威。
只是我有病,我一直存在一個單純的願望,讓我健康地做一個正常人,別無他求,由於這種願望強烈地影響著我的生活,所以我繼續失眠。
現在我對付失眠的方法是數數,我不敢再徒勞無功地勞累自己,我讓自己的思維單調地跳躍,直到厭倦直至入睡,我就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