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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真是陽剛伴著陰柔;相反暗伏相成。有這種福相的人,雖然免不了有些溝溝坎坎,但步步有貴人相助,有驚無險。而且一生衣食不愁,常人沒法可比……不過,請恕小老兒直言:大掌櫃的中饋之兆閃閃爍爍;實主中饋無人常持之相,也有命犯桃花之虞……谷大掌櫃的,需當心在女人身上吃虧。”
劉半仙說谷璧“有貴人相助”、“命犯桃花”,還是有些根據的:谷璧買房子時,是由他給寫的文書,知道谷璧曾向闞山送了重禮,闞山以後對他能不拉幫嗎? 他見谷璧三十左右了,卻沒把家眷帶來。他由此推測:一個開得起買賣的人,這樣兒年紀肯定是娶過親的;沒帶家眷來,很可能是在婚姻上發生了變故。而且他還認為:有幾個錢的商人,同有一些勢力的官吏一樣兒,十個有八個無德無行,是把在外面兒沾花捻草看成家常便飯、理所當然的。
谷璧聽了劉半仙的話兒有些吃驚:這瘦老頭子還真有些道行!
谷英聽了劉半仙的話兒,心裡十分地佩服,認為他真有半仙之體,相面十分靈驗:大哥不是己經成了親、大嫂不是跟相好的跑了嗎?這不就是“中饋之兆閃閃爍爍”嗎?而且大哥己經讓女人弄得人財兩空,在四平街沒法兒站腳,吃過一回虧了!谷英對劉半仙有些五體投地了,十分虔誠地說:“劉大哥,你看我將來運氣咋樣兒?”
劉半仙見他眉重鼻直,本來是個漂亮的小夥子,偏偏受傷成了個鯰魚嘴,恐怕沒法兒往俊俏女人身邊兒湊乎了;又從嘴角上的傷想到了嘴裡的牙、還從門牙兩側的犬齒想到了谷英的年歲——他估計在二十五左右,便說:“從相上看,二掌櫃的應當屬狗。”
谷英驚訝地說:“是,是的,我今年是本歷年。”
劉半仙得意地揚揚眉毛,神秘兮兮地咋唬說:“人之命,由天定。所以一般的相面先生,只看先天之相,忽視後天之變。但要斷二掌櫃的今後運數,卻非得考慮到你嘴角兒上的這道橫疤不可!你得先好好想一想:在受這個傷之前,你是不是積下過啥陰德?”
谷英愣住了:受傷前我倒是做下過一件缺德事兒……
谷璧插嘴說;“曾有個小叫化子得了快當病;眼看就崴泥了。我兄弟把他抱到藥房;灌了一劑藥救活了。這算得上陰德嗎?”
劉半仙把兩個巴掌“啪”地一拍;十分鄭重地說;“這就對了!叫花子最低賤,沒人瞧得起;小叫花子最沒能耐,更沒人看在眼窩子裡。救他一命,那是比蓋七座廟的功德還大的!二掌櫃的,你天生鼻直口小,若是沒有嘴角上的這道傷疤,一生豔福不淺;不但妻房美貌貞潔;還有紅顏知己。但屬狗之人;利齒象徵虎威。小口包牙;遮住犬齒;虎威難發;福祿可就有限了。你無意間落下這個疤;口大如虎;利齒堅牙得以施展;有肉可食;福祿大增!不過……這個疤也有不足之處:似乎有人口中奪食;要小心防備才是。”
谷英心想:只要一輩子有肉吃;別人奪點偷點倒也沒啥了不起的,沒往心裡去。
周大夫、張捕頭腳前腳後邁進屋了。跟大家寒暄了幾句後,張喜瑞見劉半仙把炕頭兒讓給了後來的人兒,便不客氣地坐到了炕頭兒。
周鳳鳴在炕稍兒坐下後,對谷璧說:“我在院裡走了一圈兒,看到你們收的牛壓圈了。”
谷璧便說正張羅託個熟人,幫著找個打雜的,連打更帶餵牛。
周鳳鳴便向他推薦張二晃悠,說他“腿腳不穩嘴牢靠,還在蒙旗呆過,會蒔弄牲口”。
張捕頭見周鳳鳴包了場,把自己晾到了一邊兒,完全沒把自己這個捕頭看在眼裡,便故意打別說:“你也沒和他在蒙旗軋過鄰居,咋知道得那麼圓全!”
全縣知道張喜瑞老底兒的人,只有三五個,其中就有周鳳鳴。他很討厭張喜瑞的為人,又見他搶白自己,抖起了捕頭的架子,便帶刺兒地說;“我給他的朋友治過傷;到過他家裡;當然熟悉他——不像你只鑽過幾天樹林子、爬過幾天盤山道,沒認識下幾個人。”
張喜瑞聽他敲打自己當過棒子手;想起闞山說過“周鳳鳴給‘追風沙’治過傷”;立馬反唇相譏:“你們當大夫的,認錢不認人。你醫過的那些人;恐怕也不全是啥好餅子——我敢肯定有紅鬍子頭兒。”
周鳳鳴毫不讓份兒地說:“我治黑紅傷還有點兒拿手,誰來求我都給治——有個兒杆子頭兒倒也不假。他在後旗老百姓中,卻有‘俠盜’的名兒;賣友求榮的下流胚,想往他的杆子裡混,都沒門兒!”
張喜瑞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臉通紅地說:“我不管他是‘俠’是‘盜’,